山居随笔:沙溪种菜记
作者:南北
《挖土种菜》
一个人住在沙溪山上的庆慧庵里 虽然住此的目的是为了督建现代禅诗院的房子,但却不能如愿。这个现代禅诗院,被无限期的拖延着,我已感到无能为力。
一个人在庵里住,除了吃饭睡觉,偶尔接待一下来访的朋友和游客,其他时间就看看电视,上一上网。不过,所有的节目,也都可有可无。心情就未免感到郁闷。于是,就去掂起一把铁钯,到庵外的空地上,去挖土种菜。
由于完全是自愿自觉干的事情,所以弄得一身臭汗,一身泥土,也毫无怨言。
这段时间,我先后刨了四五次地。每次一个小时左右,刨出大约两三平米,然后撒上一些小白菜之类的菜种。
今天傍晚的时候,又掂了铁耙去刨了一片地。前几次都是在多天无雨的情况下刨的,所以比较困难。今天是刚刚雨后,所以刨得很顺手。
看着一周前种下的青菜,已经长出了苗芽,心中很是高兴。
我现在实行“间断种植法”,就是每隔十天半月,种下一片菜苗。这样,就可以保证不断的有青菜长起来,不断的有青菜可食,而不会一次种的很多,吃不掉就老了。
不过,沙溪这儿的气候,比着大理那里温度要低,特别到了冬季,就不大适合种菜了。所以,必须抓住夏秋有雨温度又适宜的短暂几个月,狠狠的过一把种菜瘾。
虽然,我在沙溪这里种菜,最早可以追溯到去年的九月底。那时我第一次到庆慧庵住,就与曼甫一起开始了刨土种菜的活动。
今年四月,为了盖房的事情,入住庆慧庵,也没少干这活。浇水刨土什么的,弄得往往一身泥水。但心里却不舒服。主要是这些事情是被曼甫的老娘指使着,不是自己自愿主动去干的。
我这个人,有个大毛病。一件事情,不管对不对,累不累,如果是自己主动自愿去干的,就无怨无悔。如果被人强迫着,就会感到别扭,就要抗拒,起码在内心里是这样。
《不久后将长出绿色的好地》
前几天,终于将现代禅诗院上边(西)那二分地的租赁协议给签了,付了地的主人五年的租金一千元。因为,这块地可能会在此后不知哪一天修路时被征用,所以总的合同期虽然与下面那块地一样是二十年,但却不能一次或两次付全款,而是每五年付一次。
这块地,我也不打算搞什么建筑,就种菜得了。
昨天下午,我掂了把铁钯和一些菜种,去刨地。才刨了一点,就因为下雨而中断。故而今天早上起床后,就又掂了铁钯和菜种去继续昨天的工作。
不刨不知道,这块地是好地。我说的好,是因为这地是块熟地,有机的腐殖土很厚。这样,只要不缺雨水和阳光,种下的蔬菜就一定能茁壮成长。
大概,去年这块地种的是包谷。我刨开表层的土后,下面的包谷杆还没有沤烂。这有情可原。因为包谷收了以后,就进入了漫长的旱季,虽然将包谷杆埋到了土里,但没有雨水的浸泡,是无法腐殖分解成植物可以吸收的养料的。不过,我相信,经过了今年的一个雨季,那些土中的包谷杆就会沤烂,这块地就会肥实起来。
地表长满了密实的草,我必须将草刨起,然后与土壤分离后扔到一边去。不然,我的劳动就会白费。这些草的生命力很强,如果留在原地,不等我种下的蔬菜长起来,这些草就又会将地面全部覆盖。
我总共撒下了三种蔬菜的种子,希望它们在不久后的一天,会给我一个惊喜。
自半个月前从大理回来,还没有下山买过菜,所以,先前种下的青菜,都被我吃光了。而后来又陆续种下的,还没有长起来。
不过,可以相信,如果我正式入住现代禅诗院,我会好好的打理出几块菜地。起码,一年中的多数时间,蔬菜的自给自足是不会有问题的。至于无雨期的冬春两季,会是什么情形现在还难以料定。我想,只要掌握了此地的气候特点,因地制宜,应该还是会有收获的吧。
《生长,是诸多因缘的合成》
我种在禅诗院上面那块租下不久地块上的蔬菜,长势很好。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里的土壤好。
现在,种下不到半个月的白菜和青菜,已经超过了种在庆慧廄北边那里青菜的高度。而种在另外一块地方的蔬菜,发芽后不久就变黄枯萎,渐渐被野草所吞没覆盖掉了。
本来,所谓种植,所谓收获,不仅仅是勤劳,不仅仅是心愿,还要更多的考虑到各种客观的条件因缘。比如土壤是否肥沃,是否有足够的阳光。还有,就是所播撒的种子,是否有生命力,是否适合这个地方这个季节。这些都是决定性的因素,不能不考虑进去的。
我想,其实我不需要很多的菜地,只要几分就够了。只要能充分的进行利用,我就很开心。开心是最大的收获。
《我的南瓜青菜们》
大概是五六月份,随手种下的南瓜种子,大多都发芽生长了起来,并开花结果,有了不错的成绩。特别是种在水沟边和野蔷薇刺蓬边的,都生长很好,结出的南瓜也颇多颇喜人。现在庆慧庵中,还有我摘了去没有吃掉的南瓜在厨房间摆放着。
中秋期间,我离开沙溪半个来月,回来后发现走时很青翠的青菜和白菜,已经长出长长的茎,开出了嫩黄的菜花。而走时已经长了很大的几个南瓜,则落地腐烂了。
呵呵,瓜果成熟,你不去采摘,它就会遵循了自然的法则,重新回到泥土中去了。
不过,有一个藤蔓爬到小核桃树上的南瓜,现在已经长到有十多斤重,是最早结出的一个。现在还没有皮黄变老,也没有脱落掉地。我是准备留着它做明年种子的。
我想,明年这个禅诗院的四周,一定会爬满了各种的绿色藤蔓,开出各色的花朵,结出异样的瓜果。
前几天,我重新将一块菜地平整出来,撒下几种青菜的种子。但由于这里的水管没有外接水嘴,所以无法浇水。昨天曼甫和小康来,在房后的水管上开口,接上了一个水龙头,并买回了一根水管。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给菜地浇水,看着种子们慢慢发芽,长大起来。
哦,终于有了一块可以完全自主的地方,终于可以兑现“农禅并重”、“半耕半读”的山居之梦了。
尽管这一年多的筹资建房,遭遇诸多问题和困境,但毕竟都过来了。想想一个愿望能一点点变成现实。一个梦想能落地生根,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啊。
《草丛中隐身的大南瓜》
上午的时候,竹篱笆围起来的院落里,很安静,阳光遍地。
我坐在露台上,边品茶边用电脑写作。身上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打出了一个句号后,站起身,走到野蔷薇丛挡着的一片菜地里,想方便一下。呵呵,周围的田野里看不到一个人,我就没必要非要进屋去使用卫生间。在菜地里方便,还有一个用处,就是顺便就给那些野生的或种植的植物们,增加些养分。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临着茶马古道一边的草丛中,一个圆盘似的大南瓜,正安静躺在那里。呵,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它呢。大概,可能,是因为原来草木茂盛,将它深藏了。现在是冬日,草木凋零,它才显露了真身。
不管这些。我看看,连着南瓜的瓜藤,已经干了,但上面还是布满毛绒绒怕人的小刺。我找了片树叶垫着,把瓜藤弄断,然后将这个大南瓜拎进了厨房,与之前储存的另外两个排列在一起。
成熟了的南瓜,对于我的用处除了在没有其他蔬菜时应急外,还有就是为明年的种植,留下种籽。
《荠荠菜》
沙溪的冬天,虽然白天大多是碧空万里的晴天,可以尽情享受“烤太阳”的幸福,但早晚还是很冷的。最近几天的最低气温,已经到了零下5、6度。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很多蔬菜就无法种植了。我10月和11月份,曾分别种了些青菜,但要么芽都不发,要么就是发芽了也不生长。
前几天去镇上,在一家卖菜种的店铺里,我问一位女老板,现在能种哪些蔬菜,我想买点种子。女老板说,现在没有可以种的菜。要种,得等到明年开春之后才行。
沙溪离大理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公里的距离,但由于气温的原因,在种植上,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大理那里最低温没有低于零度的,所以一年四季,几乎所有的蔬菜都能够种植,不过是生长快慢的问题。而沙溪则在冬天几乎大多的蔬菜,都不能种植了。
不过,在我现在的院子里,还是有几种蔬菜在生长着。一种是厚叶宽梗的青菜,一种是芫荽。再有一种,就是野生的荠荠菜了。
青菜和芫荽,都是我八九月份时随手撒下的种子,现在虽生长缓慢,但却一直生长着。荠荠菜却完全是野生的。我开始并没有注意,也不敢食用,所以有不少都已经开花结籽了。但也有一些没有长梗开花的,我试着做面条吃了一次,没有发现中毒现象,就知道这东西是可以吃的了。
对于在田野中采摘野菜的记忆,还要追溯到童年或少年时代。那时,土地是集体的,一个生产队就一片菜地。冬天时候,几乎没有青菜可以下锅佐饭。于是,各家各户的老幼者,就在冬天到麦田里去挖野菜。记得我曾挖过的野菜,就有荠荠菜和面条棵等。
后来进入了城市,便与田野隔离了。几十年过去,使得我对于各种野菜,已经完全陌生。这次与荠荠菜的意外重逢,竟然是在离中原老家几千里外的云南高原之上。
《采集荠菜种籽》
院子里很多野生的荠菜,是去年雨季结束后才生长出来的。我开始没有注意它们,或者说是没有认出它们来。虽然没有当野草拔掉它们,但也没有给它们浇水施肥的进行呵护,当然也更没有去当蔬菜享用它们。就这样,任它们完全的自生自灭。不过,它们似乎适应环境的生命力极强,根本不怕这里夜晚的低温寒冷以及干旱,一天天长大着,直到开出一些米粒大小的小白花,后来又结出倒三角的绿色果荚。现在,冬天终于过去,春天到来了。我看到那些倒三角的果荚,很多已经变成黄白色——成熟了。
我决定采集一些荠菜的种籽,保存起来,到雨季来临时,可以种到我认为任何合适的地方去。
在山上居住,我必须比在大理的洱海边更用心的学会种植,学会管理一个小菜园,这样才能随时有绿色的蔬菜食用。
在去年冬初的时候,我已经采集了一些格桑花的种子。它们是一些漂亮的花草。它们不是蔬菜,但却是视觉大餐中的一道绝佳美味。我要把它们种植在院落的四周,让这里秋末冬初的日子,变得灿烂美艳。2013-2-6
《等待雨季》
离开半山茅舍将近一个月,等终于回来时,发现走时已经长出嫩芽的几块菜地,都干枯了。
沙溪的旱季,与大理那里一样特别漫长,长达八个月之久。我不在,这些原来我每周都要浇水的菜地,干掉是在所难免的。虽然我委托了别人代为管理,但不是自己亲手种植,没有汗水和感情在泥土里面渗入,关心的程度自然不会一样。
今天,我开始重新在干土中撒播菜种,用铁钯将种子在土里耙均匀。然后,开始浇水。旱季还没有结束,要想提前有所收获,浇水是一件很日常很重要的工作。
记得去年,旱季结束与雨季的到来,是在5月底的时候。短短4个月左右的雨季,是这个四面环山的高原坝子的黄金时节。2013-5-16
《奇异的芫荽》
芫荽真是一种奇特的植物。当然,更是人们喜欢的调味蔬菜之一种。
自冬季到现在,我这个新建的院落菜地里,就只有芫荽是不死的。
现在,芫荽在院落北头临着茶马古道的菜地中,正开着米白的细碎小花,并且散发出浓郁的甜香气味。
这种植物在四川、云南等西南诸省,被叫做香菜。但在北方的中原地区,就叫芫荽。在皖南的时候,也见到芫荽开花,但那里将这植物叫什么,我忘记了。
这芫荽的最大优点,是不怕寒冷,还耐干旱,且对于土壤也几乎没有什么挑剔。
整个的冬春季节,我吃得最多的,就是这芫荽了。而且,你每次食用,只要不连根拔起,只采枝叶,不用几天,新的枝叶就又会生长出来。
它还有一个重大的好处,就是不招虫害。因为它散发奇特的气味,所以虫子们就都对它敬而远之。但人却喜欢这气息,这味道。
我有时在院子里闻到芫荽的花香,就会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站在一片一米多高的芫荽身边,不能不感叹这生命的奇迹。是的,是奇迹。这造物送给人类的一件好礼物。我除了感叹,就只有赞叹了。
今年,大概这奇异的植物无须撒种,就会自己生长遍地。因为那些我没有采撷的种子,都已落入了泥土中。2013-5-17
《生菜》
昨天,又在一小片地上撒下了生菜的种子。
毫无疑问,在我的种菜历史中,感觉生菜是最好的一种。第一,它对于土壤没有太多的挑剔。第二,是能够耐住干旱和寒冷。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基本没有虫害发生。
记得今春我种下了好几种蔬菜,但最后能够真正食用的,也就是生菜了。
据说,生菜的学名叫做“叶用莴苣”,而“生菜”则是其俗称。大概,是因为这种菜在它的原产地欧洲地中海沿岸,当地人主要是生吃它的叶子,故而得此名。
生菜在中国的普遍种植,时间并不很长。开始的时候,大概是东部沿海地区从台湾等处引进过来。因为是欧美国家的主要蔬菜,所以内陆地区并不重视。但随着国门打开后外国人来中国旅游或工作的增多,这种蔬菜的需求也不断提升。并且,国人也慢慢发现了这种菜的种种优点,于是,各地才开始了大量的种植。现在,它几乎充斥了所有城市的蔬菜市场,走入了普通人家的餐桌。
我不善于拌凉菜,所以生菜在我手里,基本还是炒炒吃。但apple由于接触的老外多,生活习惯上也有点西化,所以就经常用生菜凉拌,也感觉挺好吃的。
我现在基本不到集市上购买蔬菜,房前屋后种植的,就已经食之不尽。有时,还会将新鲜的蔬菜送一些给庆慧庵的曼甫。当然,这是雨季的情况。等漫长的旱季来临,估计就没有这么乐观了。但我想,根据去年的经验,有一些蔬菜在这里冬春的旱季里,还是可以生长的。比如大青菜和香菜等。
还有,就是野生的荠菜,去年冬季这个院落里长了很多。我后来专门收集了一些种子,打算在秋末的时候种上。它们耐寒耐旱,是冬季不错的一种青菜。
现在的院落里,还有一种在大理洱海边认识的灰灰菜,也长得很好。我有时做面条,就掐一些它的嫩叶,放在面里一起煮了吃。2013-7-29
《在一条陌生的道儿上》
种植,特别是在一个地理气候都还不能完全熟悉把握的地方,其实并不比写作更容易。
我在沙溪这里的种菜试验,就感觉成功没有失败多。
我认为一定没有问题的,撒下种子后,等绿芽长大了去看,原来不是蔬菜,而是草。我不知道是菜种有问题,还是土壤仰或季节、气候什么的有问题。而不经意随手撒下的什么种子,却不顾一切的长起来。真是应了“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样的古人言。
我有时将一块长满青草的地翻掘一遍,但最后还是长满了青草。我甚至会怀疑,是否我忘记了撒菜种进去。但,草们又蓬蓬勃勃的长了出来。说明,这土地是某些绿色的生命喜欢的,但我搞不懂是什么种子。如果那些野草我能吃,该多好。我也不用费心,它们自己就会欢天喜地的长啊长的长起来。
可是,那些虽然绿的很醉人的草们,我是吃不下去的。于是,就得想尽办法除草,却总也除不掉。我想尽办法去种能吃的菜,而菜们却总也不好好长。如今知道,离一个合格的种植者,我相差的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现在,在我开辟的菜地里,除了一些黄歪歪的小白菜和生菜外,几乎无菜可食了。好在,有一棵样子如同灌木的野生灰灰菜,长相茂盛,可以满足上我煮面条吃的爱好。
还有,两个月前种下的一些西红柿、辣椒和茄子,差不多快可以采摘了。而豆角和瓜类,还都在长藤开花,离走进厨房,还要等上一阵子。
在这个气候不同于以往我住过的其他任何地方的地方,我似乎还走在一条相当陌生的道儿上。成功当然是所有人都很期望的,但失败似乎更加不可推托掉。2013-8-18
《除草记》
在临近大门的地方,我大概是在5月或6月的时候,开垦出一片菜地。但,后来我看到长出来的,全是绿莹莹的野草。我想是否自己忘记撒播菜种了呢?这是有可能的。在野草很多的地方,我如果将这块地挖掘后,会停一两天再去撒菜种,以便野草被太阳晒一下,不至于重新复活再生。但有时就忘记了,于是那地里就又生长起野草来。但这一片地,我没有重新挖掘种植,原因是其他地方可以种植的地方还多。我需要再进行观察。果然,后来我在密密的草棵中,发现了纤弱的生菜。哦,我是撒下了菜种的,并且种子也没有问题。它们只是被占着“天时和地利”的野草们,给掩没了。
除草,这个种植者难以回避的问题,也提到了我的日程上。如果,我放任不管,结果大概会是那些种植的生菜,在茂盛的野草丛中死掉。
为了进行这项除草的工作,我不得不动手做了一个小木凳。我必须做好长时间进行这项工作的准备。如果是蹲着或弯腰去干,会难以持久。
木凳做好后,我昨天进行了一会。但由于几天没有下雨,地面有点干硬,一些草的根就拔不出来,而留在土地里。这样,它们不久就又会生长起来。而且,由于生菜被掩埋在野草丛中,所以只能用手一点一点的拔草,而不能用小锄头。小锄头一点不小心,就会连草带菜一块锄掉。
昨天晚上,下了一阵雨,所以今天中午,我又去除草。这次好多了,地面湿了,草也容易连根拔出。
戴着一顶斗笠,将头脸遮住。这样,就不用去管大门口坡上来往的人。没人呼叫我,就不用去分心应付,可以专心。2013-8-26
《依然是试验》
我今年的种植,还仅仅是试验。有的是种上了,但种子根本就没有发芽长出来。有的是长出来了,但不久就黄楛而死。譬如我曾经种下的韭菜、芹菜,以及葫芦等,就都连芽都没有发出。大概,不是种子本身有问题,就是土壤不合适,或者季节、气候不对头。总之,我今年的种植中,有很多失败之作。
我现在能够肯定的在此地种植的菜种,大概有生菜、宽梗青菜、南瓜、豆角、茄子、辣椒、包菜、香菜等。野菜里面,有灰灰菜、荠菜等。能够在冬季生长的,是荠菜、香菜和宽梗青菜。其他是否还有可以越冬的蔬菜呢,这个我需要再进行试验才能知道。2013-8-26
《当摘就得摘》
昨天,将一个白皮的笋瓜摘下来,准备做菜吃。但切开后发现,瓜的外表完好,但内部已经变质坏掉了。
本来,这个笋瓜是我今年所种瓜果中,最早结出的一个,我也早就发现了它。但我没有舍得摘掉它,想让它尽量的长得大点。在我的经验里,似乎南瓜、冬瓜、笋瓜等等,并不是如桃子、梨子之类的,过期不等,你不去摘吃,它就自行脱落,果肉腐烂。去年的几个南瓜,都是在瓜藤干枯后的冬天,才摘了存放的。有一个一直存放到上个月,才去吃。
但,我没中过笋瓜,大概这个品种是例外的吧。
最近,种下的豆角开始大量的开花结果,我只要隔三几天摘一次,就够做菜吃了。番茄也在不断有变红熟了的。不过,这个雨季中,青菜的种植是失败的。我本来是每隔半月十天就会种上一片,但不是根本不发芽,就是发芽了长不起来。总之,在我种植蔬菜的地方,看到的都是野草,而非青青菜苗。
在雨季,当然不存在干旱的问题了。那就是种子、土壤或季节的问题。种子与土壤不合,也长出成活长不出。种子与季节不合,也是一样无望。但我还是更多的怀疑,是种子本身的问题。因为在当下的中国,什么东西,都是会成为“坑爹”产品,蔬菜或粮食的种子,又何能幸免呢?这方面的事情,网络新闻中已经可以找到不少。2013-9-6
《那些我播种并期待过的植物们》
其他蔬菜的种植,都不算成功。现在惟有豆角,呈现丰收的景象。我每隔三两天就可以采摘一次,这样,我的吃菜问题便无忧了。我喜欢豆角这种菜,它正合了我的口味。
在同样的地方,同一个人播种。去年,我种的南瓜,可谓收获颇丰。但今年我种的南瓜,现在还看不出苗头来。若论播种的种子数量,比着去年增加了几倍,但似乎生长出来的,并不多。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几个南瓜的影子。
还有葫芦,几乎是让人不但失望,简直是不可理解。我在播种的时候,是在一个坑里面,同时丢进去南瓜、葫芦、豆子、牵牛和向日葵的种子。豆子、牵牛和向日葵,无论长势如何,都基本发芽长出来了,但就是葫芦和南瓜,我最期待的两种,偏偏都大多在地下沉默了起来。
牵牛花,现在倒是四处都举着它的小喇叭,吹奏这秋天的歌谣。只是,全都是粉红的一种,显得单调了一点。
葫芦就只看到一棵,而这一棵上面,也只看到结出了一枚小葫芦。
至于南瓜,现在也只见到一个,可怜巴巴的悬在野麻的枝条上。
向日葵倒是长得很有气象,在8月的时候,花开得一片金黄。
看来,所有的生命,无论动物还是植物,都有自己的生存因缘,都有自己的抉择道理。人的意愿,只是一厢之情罢了。人能勉强自己,但在大自然面前,在那些看似柔弱的生命面前,往往会无能为力。惟有了解,惟有顺应,才是最明智的选择。2013-9-12
《示范与启示》
下午,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一位女士的声音说,南北老师,我来给你种菜了,开门。
我知道,是网名紫杜鹃(李丽萍)的文友来了。缘起是我在新浪博客上发了个种菜很失败的帖子,紫杜鹃看到了,就说她可以带点菜苗来给我栽种。但,去年村中一位老太太给了我两把菜苗,我也栽种活了,但经过冬秋漫长的时间到了春天时,一下子就开花了。不断浇灌期待了很久的青菜,一片叶子都没有吃到口里。
紫杜鹃是与老公李先生一起来的。他们的老家在剑川的马登。因为李先生在剑川县城的一座中学教书,所以两人现在都生活在县城。紫杜鹃是通过小林,在1月份这里举办梅花诗会时来的这里。后来,我们就经常在新浪博客上相遇。
对于种菜,我承认我是一只很菜很菜的菜鸟。
他们两口子带了菜苗来,然后采集了院子里的野蒿草,李先生又提着一个桶,与我一起到下山的路上收集了一些马、羊的粪肥。他们将我事先刨过的一小块地挖成沟垄,将粪肥和野草埋进去,然后又在上面盖一层土,浇上水。等水渗下去,就用小木棍做工具,将菜苗一棵棵插进土里,然后又浇一遍水。最后是折了些野蒿的枝茎,插在这块小菜地的周围,说是为了防止太阳直晒,以及不久后的霜冻。
说起来,这样的青菜栽种,似乎并不复杂,眼见便会了。但如果不亲眼目睹,即便别人对我说很多遍,也还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从他们的示范中,我顿悟到之前的失败,说到底就是方法不对,缺少底肥。而且,这种菜的事情,完全不在于种得多少,而在于质量。
今后,一定不去盲目的进行“掘地、撒种”这样简单的方式了,而是要讲求质量。先要选择合乎时令的种子,然后备足底肥后,才种下去。这样,收获的可能才会最大。
种完菜,已经近晚,我留他们在此住宿,但他们还是下山返回了县城去。
对于这样无私的帮助,我想简单说一句“谢谢”,显得太过轻薄。那就将这感谢的话留在心中吧。真正的友谊,有时是用嘴巴所不能表达的。2013-9-21
《再实践的种菜术》
这几天,我都在根据紫杜鹃夫妇示范的方法,再实践我的种菜术。
我没有去拣路上的牲畜粪,只是将土地挖出深沟,割了院中的野草,填在里面,用土覆盖。然后,在埋了野草的地块上,先浇一遍水,将葱头和蒜苗栽进去,再浇一遍水。
我每天会劳动一阵子,割草、挖地,用这个方法不断的法炮制着菜地。最后,选了茼蒿、胡萝卜、厚梗青菜等说明书上标明能够耐寒的蔬菜种子,撒下去,然后用铁钯像梳头一样梳上几遍,使种子尽量均匀。然后,再浇水。
我知道,这样的方法,是否就能长出我期望的蔬菜,特别是在气候马上变冷,漫长干季降临的时间里。但我想,这样做毕竟是充满希望的。即便冬季不能有所收获,那么被埋了草肥的地块,明年的春天也肯定会发挥作用。
不做多的贪图,只求有质量。哪怕,一点点,一点点。
实际上,若从土壤情况看,房后坡上的那块地更合适种植。但,那里在漫长的干季,浇水是一个问题。而房子北边的地,虽土质不好,但用胶管引小池塘中的水,源源不断,浇灌方便。所以,我还是选择在那里种植。
权当是一种身体的锻炼吧,权当是散步。我将用这个方法,不断的炮制出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地来,种上我认为可以在昼夜温差巨大的干季,也能生长的蔬菜。
当然,这个种植计划中,包括了我已经收集到种子的野菜——荠菜。2013-10-2
《拣粪,种菜,自足》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提了一个建房工人扔下的废弃小泥桶,拿一把铁锨,打开院落西北角临着茶马古道的柴门,去拣马粪。
从山下上到半山茅舍的一段水泥路上,牲畜粪已经被勤快的村民们捡拾干净了。我只能从水泥路的尽头,向上爬,在通往马坪关的茶马古道上,去拣马粪。
几个月前,剑川县城的紫杜鹃夫妇来,我曾随着紫杜鹃的夫君李老师,在茶马古道上拣过一次马、羊的粪肥。但此后,虽然不时的我也会想要去做这件事,但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这顺口溜,是我自小就听惯了的。但听归听,而要真正自己去做,却又是一回事。或许是做城市人几十年,已经将少小时候,在故乡冬天的清晨,踏着寒霜和冰雪去拾粪甚至偷粪的经历,都淡忘了。
现在住到山上,想要自己学习种菜。地有了,菜种也不成问题,浇灌的水也可解决。惟一所缺,就是有机的粪肥了。人粪尿当然好,但我去年修化粪池的时候,一时疏忽没有留下出口,所以也就无法提取使用。树叶青草,也可以沤成肥料,但也没有具体的条件去实行。其实最方便有效力的,应该还是到茶马古道上去捡拾些马、羊等牲畜的粪肥。每个周五,居在群山包围之中,据此15公里的马坪关人,就会沿着几百上千年的那条茶马古道,赶了马匹来沙溪镇上“赶街”。他们要卖掉自家地里生产的农产品,再买回日常所需。如此,马走一路,特别是在返回时,要一路用力爬坡,就会留下不少的粪肥在坡头山路上。我只要每周去拣一次,种菜所需,大概就能解决了。
今天,初次尝试,捡回了一小桶。在菜地边挖了个坑,将马粪倒进去,覆上一层土,再浇一桶水。这样,停些天,这些粪肥通过发酵,就可用到菜地里去了。
我的小小心愿是,能够通过改善土壤肥力,并种植合适的蔬菜,最终达到劳有所得,实现山居日子的蔬菜自给自足,尽量不下山去购买。
如此,可以实现一举多得——劳动,节省,绿色。减少污染,健康安全。2013-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