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又是一个初秋的季节。
此时,我坐在华东政法大学的教室参加培训;窗外树叶翠绿、风淡,校园里满了新生报到的热闹。我总是不能免俗的去怀念自己相同经历, 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怀念那时傻里傻气的自己 。
梅今天在微信群里突然发了当年毕业前夕大家相互写的留言。 室友们字迹工整也熟悉,字字句句都很真诚地表达着珍惜和不舍的情分。 诚然如我,看到自己多年前用心组织的语句,为了表达感情,确实有用力过猛的地方。现在读来,不禁得脸上也是一阵阵的热辣辣——不好意思。
梅是我高中同学,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们是同睡在上铺的“兄弟”,和同宿舍的其他室友相比,我们两个的性格算是比较相近的。她学习劲头要比我足,也比我用功,每天起床的时间也比我早些。不过,偶尔她会错穿我的校服出门,每次穿着她的那件比我大一号的校服去教室跟她换,也是一件趣事。梅的座位就在我的后面,晨读的时候我们听到她读书的声音,当然也是能听到她和隔壁爱翠同学聊天。梅习惯以手指头捣我肩膀的方式叫我回头聊天,常来常往,我的肩膀处经常被点得以阵阵痛。 想来无它,因为心中没有隔阂,只是真诚得过于用力。
高中毕业后,室友们也都在不同的城市读书,往来的机会有限, 梅算得上是相互联系比较多的老同学。
我在杭州读大学的时候,她来找过我。 那个时候,她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孩子,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能量。犹记,那年我们在九溪的水果摊买柿子,一路爬山路回到浙大之江校区后柿子已经被我们甩成了柿子浆。我们从下沙几乎是杭州市的最东北端乘出租车去浙大的紫金港校区。现在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大晚上穿越大半个城市,但我记得梅在车上睡着了,城市的灯光从她的脸上一次又一次地划过。她在杭州短暂停留后去了另外的城市,季节是桂花飘香的秋天。
后来,有两年的寒假和暑假我们坚持和宿舍的其他室友凑着聚会:回国高中的校园、和高中的班主任聚过餐、唱过KTV、下过馆子。 每年大家的变化几乎不大,见面即可以无缝对接地玩耍。 期间,梅的同桌爱翠结婚是最早的,也很早有了宝宝。其他,我们读书的读书,工作的也陆陆续续去工作了。
我在上海毕业,工作第一年的那年冬天,梅来上海开年会。我们约在南京东路的地铁口见面。我们去了陆家嘴,夜幕下的钢筋建筑虽与我平淡,梅的兴致很好,上海的灯光没有那么匆忙,这也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感受吧。 我们去了一家上海菜的餐厅,尤记得当天特别点了一份桂花甜藕,说来也是缘分, 这是一份杭州的特色小吃。 当晚,我和她一起挤在她住的宾馆,因为还有她另外的一个同事同住一个房间,几乎没有聊什么天就睡着了。隔天,也很早起床,匆匆赶去上班。
隔年我收到了梅结婚的消息,再到后来得知她生了可爱的女儿。
不在一起的日子,时间过得格外快些。
前段时间,我们微信视频聊天,她还是那么熟悉,表情、 声音几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我从来都不敢去想象大家会被生活打磨成什么样子,慢慢老去后会是什么模样?我们以及其他一路走过来的老同学、老朋友都在纷纷在不同的城市安定下来,生活的鸡零狗碎也各有各的不同,不能相互扶持的分担的日子,唯愿大家都能康顺——青春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