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木云伊
中午在寝室睡的迷的糊的(东北话:迷糊),起来往实验室去,出门,遇雨。脑子里没有太多念头,就这么一句:在家不行善,出门大雨灌。以前说过这句话,其实都是“大风灌”改过来的。
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农村小孩子头上都会生虱子,虮子些之类的寄生虫(不知道城里啥情况,知道的可以告诉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可怕或者埋汰(东北话:脏)之类的,身上有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一点:我们身上没有太多毒。要是下雨的时候被雨浇到,而且没有及时洗,大概头上就会生些这玩意儿。虱子这玩意儿还好,抓下来用指甲摁死,摁的时候一般会发出较清脆的响声(这个过程我感觉颇恶心,因为会有一汪血留下)。但更可怕的据说还有人吃掉,就感觉那些人会像生化危机里的僵尸一样,嘴里流出血来,呃...无法想象了,会起鸡皮疙瘩。虮子倒很小,据说是虱子的后代,他们默默的“挂”在头发上,像走队列一样。不过要清除他们,却要用那种“篦子“,就是齿儿比较密的梳子。这些小寄生虫早就绝迹了,因为现在人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化学品,身体里自然也带了一部分有毒的东西,它们这些寄生虫哪里有中国人的抵抗力啊,所以就都死掉了。
又想起来小时候去帮着老叔家”薅草“(东北话,又称薅大草,音Hao,多指去除黄豆地里的杂草),那地那叫一个荒(东北话,指地城杂草很多,影响秧苗正常生长),荒到什么程度呢,你站在地边上,根本看不到黄豆苗!如果这是个脑筋急转弯问题,上面说地荒的原因一定不会是答案,也许答案是:你没有站在黄豆地里。荒,才要除草,逻辑正常。薅吧,遇到这样的黄豆地,一定要格外小心,为什么呢?因为太荒了,薅的猛了,会把苗带下来。拔下来的草也是比较多,只要头、根对折,按到地里,防止其再活。最后薅完一根垄(东北话:成行种植农作物的土埂,来源:百度词典)回头看才发觉,黄豆苗太孤单了,而且个个营养不良,就像现在农村里的留守儿童一样,精瘦精瘦,简直站不住,立在那里要倒的样子。农家地太荒就会是这个样子,苗都长不好,被草吸(东北话:草太多,苗吸收不到养分的意思,四声)的厉害,所以大家要把这些草薅下去。那次没干到中午,天就下雨了,我们几个都披着塑料布,蹲在山坡地边儿上,听着淅沥的雨声。蹲着蹲着,就犯困,一忽悠一忽悠(东北话:睡觉前的那种困劲儿,并非赵本山小品中的意思)的。大概雨中困顿的感觉都一样吧,我才会想起这些事情,想来也是挺有意思的。那时候就是小孩子心里想的,还是早点回家吧。
自己的思绪就像是风中摇摆不停的一截电线,电线的一端露出一段铜芯,再夸张点说,那段铜芯还冒着电火花,与哪个地方搭接一下,思路就通一下,不过通的时候太短了,所以自己的思路也是这样一段一段的。
埋头走着路,不顾这头上的雨(顾也没法顾啊)。突然又想起来最近的电视剧《甄嬛传》里的一句台词,是雍正快“崩”的时候,他跟扭轱辘(注:钮祜禄)甄嬛说的话:那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天...隆科多紧紧的抱着额娘...皇阿妈他是天子啊...之类的。这皇帝可真可悲:整了一辈子,自己是谁的儿子都搞不清楚。更可悲的是以为自己妻妾成群,实际却不断地戴着各种LV的帽子。最最可悲的是要死的时候,这个过来给喂个大药丸,那个过来刺激一下的,快被别人捏估(东北话:猫玩儿老鼠那种折磨)死了。
实验室里研三的学生都答辩完了,也快离开了。几个长春的老乡还是朋友的,也估计快要离开了。心里想着前些年自己也离别在这个校园,但如今又跑回来。以前总发感慨,现在没有再想啥,因为到了实验室的电梯口,自己的大脑也终于接上电。不多说了,祝未来的日子里,朋友们都健康、快乐,最重要的是,下雨的时候,出门要带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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