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还真是花花世界啊,如今女人上了台面,以前旧社会的时候逼着卖身,现在搞成自愿卖身,虽然都是卖身,但是性质终究不一样,以前人们会同情,现在呢?
嘻嘻嘻,是拯救像我们兴伯一样的单身老男人,如果说医生是医治肉体的白衣天使,那么她们就是拯救灵魂的绿衣仙子。
为什么叫绿衣仙子呢,不是有很多结婚了的女人也出来以这个赚钱吗,男人把绿帽子戴上了,女人就只有穿绿衣服咯,这样才显得配套。
“这年头,真他妈的乱套!”谭福心有不甘,“钱又不多,还可以吃吃嫩草,哪一个肯落后啊。饱食思淫欲,古话说的好啊!”
不过他有一点就是想不明白,如果像没有女人的男人找女人作乐子,食色性也,还情有可原,为什么有老婆的男人也都个个蠢蠢欲动,也宁愿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呢?
看来女人各是各的味道吧,这么想那心里才释然,不然还真弄不明白其中原由了。
“这个兴伯,干这种事还要赊账,真是千古趣闻了,如果传出去的话,还不笑掉大牙!”谭福裂开了他的大嘴巴,止不住乐呵起来。
现年五十三岁的谭福虽然精瘦却还是很硬朗,由于瘦就显得出老,至少脸上的皱纹要比胖的人多出七八根,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骨碌碌一转,要多精明就有多精明。
只是可惜父母去的早,没有念书,是个睁眼瞎。像他这样的情况村里就有好几个,还都是处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这样的状态。
但是他硬是凭借自己的一双手,讨了老婆。
还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都嫁到杭州去了,家境也颇为富裕。
一个儿子,儿子现在又添了儿子,在饭店当厨师,很能挣钱。
而兴伯却是个无儿无女的鳏寡老人,在他四十五岁那年,其实他曾经有一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傻子,跟了他大概一个多月,在一个月光明朗的夜晚用菜刀在他后背上砍了几刀就逃之夭夭了。
他好吃懒做,傻女人跑了也好,省了几多口粮。
他有个兄弟,却是在乡政府里当厨师,家境还不错,平常也少不了对他的照顾,所以虽然他一个人的日子,但是还是能够过下去的,现在逢年过节还自己别出心裁扛起了摇钱树。
嘴巴里念道:“摇钱树,聚宝盆,日落黄金夜装银……”
后面还有什么啰哩啰嗦的话大家就听不清楚了,反正靠着他的摇钱树还真的给他摇了许多钱啊、糍粑啊、米啊等等东西,反正到手就是财,他什么都要,来者不拒,哪怕是一碗冷饭。
有了余钱,他的眼睛又开始盯上了女人,看来女人就是个好东西,男人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就绝对不愿意错过。
“这个死鬼,大家怜悯他施舍他物资,他倒好,为了一时的快活,马上就把东西拱手相让给别人,不识好歹”
谭福一脸的鄙夷,但是转念一想:这死鬼还真值得啊,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吃过多少嫩草呢,相比之下,他反而还不如这个老光棍了,一丝遗憾涌上心头。
趁老婆不在家的这些日子,自己也许真的可以趁此天赐良机玩一把,不然真的老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就似乎年轻了十岁,心态也豁然开朗起来,“有这种条件,为什么不潇洒走一回呢?他这么高声提醒自己。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一旦想通了某一件事,他就会感觉心里特别的畅快淋漓,就像负载的骡马被卸下了包袱一样轻快。
为了实现自己心里一个小小的欲望,他毅然决然铤而走险,再过几年,怕真的没有机会了,老了,就是有贼心贼胆,也会年老体衰,没有那个精力了。
“不知道老七说话算不算数。”他自言自语道。
一想到老七现在的女人,谭福就会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冲动,想想她那饱满的胸部轮廓,健美的双腿,红玫瑰一般艳丽的脸庞,还有那微微翘起的臀部,就是光彩四溢,吸入眼球,让人充满活力。
现在的年轻人在那种事上推陈出新,花样繁多。
他也和老婆偷偷看过几次那种片子,他兴致盎然的想依样画样,但是老婆一盆子冷水加风言冷语像六月的火碰上了十冬腊月的冰一样,兜头盖脸猛扑下来,那好不容易烧红的心如同烙铁就这样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这种事还那样翻来覆去的折腾,我看啊,多是些无聊的人为了骗钱而已,这比畜生都要差劲。”
老婆这么啂他,“我们的儿女没有那个高大,没有那个聪明吗?我们不那样折腾生出的儿女只怕还不会傻,你看那些这样的人,就怕生出的小孩原本不是傻的,被他们一折腾就变傻了,就是不傻也是奇形怪状了。”
在老婆眼里,做那种事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其他什么也不是。
年轻的时候都是敷衍了事,上了年纪那就更加谈不上男欢女爱了,每次他想了就会被老婆用看怪物似的。
“一把年纪了,还歪门邪道,老不正经。”
别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他都五十了,感觉自己既没有当个狼,也没有做个虎,就那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大的兴致。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做那事是在什么时候,他都有些忘记了。
今天晚上偷听了兴伯他们的谈话,他那颗沉睡多年的心好像又死灰复燃了一样,重新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