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鲁西南方言杂谈之人物

吕雉的一种模拟像

吕雉,字娥姁,砀郡单父(今山东省菏泽市单县)人,生于公元前241年,卒于公元前180年,高祖刘邦的皇后,是我国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位皇后和皇太后,也是秦始皇建立皇帝制度之后第一个临朝称制的女性。

有一位“奇”父亲

吕雉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名字,司马迁在《史记》中尊称为吕公,我们就吕公为他的称呼吧。“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客,因家沛焉。沛中豪桀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从这句话“善沛令”、“令有重客”中可以看出,作为一个乡下读过书、会写字的乡绅,会结交朋友、会结交高质量的朋友。要不,怎能结交沛县县令这样的官员呢?秦时的县令的职务是大于县长的,应该相当于现在的县级市市长或地区市的市长。一个乡绅能够结交到市长,并且成为好哥们的,说明吕公交友的本事很强。这句话中“避仇”两字,给我们提供的信息是吕公避什么样仇,能使自己搬家躲避呢?土豪恶霸、“黑社会”欺负他?我认为不是,就吕公交友的本事,肯定结交不少地方官员,让做官的朋友治土豪恶霸不是很轻松的事么。是私仇?好像也不是。吕雉的两个哥哥之后在刘邦队伍里能带兵打仗,是个将军,想来他们小时候不会多惹祸吧。最大可能还是得罪了当地的大官,因为吕公会“识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大官,祸从口出吧。当吕公受到类似“你个老小子,背后说我坏话,我现在有权了,看我不整死你全家”的威胁,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又无法化解的情况下,只能躲出去,而且还得全家躲出去。

“(刘邦)谒入,吕公大惊,起,迎之门”。这句话应该是吕公与刘邦的初次见面的情形。句中“大惊”,我认为原因有二,一是刘邦在谒(拜帖)上写了“一万钱”,是到吕家宾朋中送的礼物比较重的人,吕公特别重视“哎吆,有送上万块钱的人来了,我得迎迎去”;二是刘邦从院子里由远而近往正房大厅来,吕公应该看出刘邦的不一般之处,如行走步伐、姿态、气质,或者是刘邦“气场”很大,引得吕公不是一般的吃惊。他这时应该不知道刘邦的“一万钱”是假的,而是心里揣测:这个年轻人气质好,小小亭长(相当于现在的乡镇派出所所长)就能拿出能些钱来到我家,应该不是一般人。“(吕公)见高祖状貌,因重敬之,引入坐”。吕公看见的刘邦是什么样的状貌呢?应该是“隆准而龙颜,美须髯”,也就是说刘邦长得高鼻梁,像龙一样丰满的鬓角,有漂亮的须髯”。这是吕公近观刘邦,感到“这小子长得标志,天庭饱满、地格方圆、鼻梁高直,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于是吕公“重敬之”,亲自引导入座。

更是常人做不到的是,吕公看着刘邦顺眼、感觉今后有出息,竟对刘邦说“臣(当时人习惯用的谦称)有息女,愿为季箕帚妾”,就是说“小刘呀,我有一个亲生闺女,叫吕雉,长嘞也俊,我情愿让她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吕公此举让人称“奇”,因为他不顾萧何攮棒子说“刘季(刘邦)固多大言,少成事”,不顾刘邦在酒桌上“狎侮诸客,逐坐上坐,无所诎(谦让)”的表现,不顾好友沛县县令和他曾攀亲,求吕雉当他儿媳妇,不顾自家老伴的坚决反对,执意将吕雉嫁给刘邦过去。这是吕雉有一位不一般的父亲。

    一位坚韧的“奇”女子

吕雉在娘家应该是一位小姐,最低限度是不可能下地干农活的闺女。嫁到刘家之后呢?刘邦是“不事家人生产作业”,也就是说不干农活,就是从亭长岗位上请假回到家里,也不干农活,并且在亭长岗位上“好酒及色”、“醉卧”。吕雉对刘邦“时常为了公务以及与朋友们周旋,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不干农活”这些习惯不是采取说教指责,不象现在有些媳妇对丈夫连呟带骂、指指划划,而是“吕后与两子居田中耨”,就是带着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在地里干农活,孝顺父母及养育儿女,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吕雉由富家小姐变为干活农妇后的转变,可看出她与一般人表现是不同的。笔者以为她的性格是比较坚强的、也就是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同时,吕雉是个善良的女人。如“吕后与两子居田中耨,有一老父过请饮,吕后因餔之”,就是说吕雉和儿女干农活时,有一个老汉要水喝,吕雉不光给水喝,还给老汉食物吃,说明吕雉心底善良。

吕雉除独立支撑家庭外,还不时长途跋涉,为“斩蛇起义”的刘邦送去衣物及食品。从这时起,吕雉开始了数年的颠沛流离、担惊受怕和“乃取汉王父母妻子于沛,置之军中以为质”,被项羽当做人质的苦日子。按照别的版本史上说的刘邦为逃命往车下踢儿子,减轻车子负重,项羽蒸刘邦父亲,刘邦还说给我一碗喝等记载,笔者认为这段时间的艰难经历,表现了吕雉的隐忍、坚强,也从刘邦上身上学到了残忍狠辣手段,使吕雉明白一个现代人常说的--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道理,并且在吕雉掌权后,实施的手段更狠辣、坚决、果敢。

一位护犊情深的母亲

刘邦起义常年在外,吕雉带着一双儿女在家艰难度日,母子情深那是肯定的。有的版本史书记载项羽被消灭之后,汉朝最大敌人是北方的匈奴,匈奴冒顿单于有三十万军队,屡犯边境,到处骚扰,刘邦无计退敌。这时刘敬献和亲之计,劝刘邦将吕雉所生鲁元公主嫁与冒顿单于,两国结亲以为和好,刘邦觉得可行。吕雉得知此事后,日夜在刘邦面前啼哭,刘邦经不住吕后的眼泪,才终止了这一计划,母女放得安心。最后,鲁元公主嫁与张敖为妻,生了个女儿。吕雉为控制当皇帝的儿子,让外村女嫁给儿子做妻子,当皇后,这个笔者认为虽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有点过了。

吕雉所生儿子刘盈原为太子,刘邦宠爱小老婆戚夫人,想让自己所生儿子当太子,鼓动刘邦改立太子。“赖大臣争之,及留候(张良)策,太子得毋废”。据说,这个张良策是吕雉让哥哥吕泽劫持张良,逼着张良献计。张良献出了--请商山四皓出来辅佐太子,让他们天天陪着太子,特别上朝之时陪伴太子,陛下一定会看见,也许会有一用。吕雉采取了此计,保住了刘盈的太子位,但心里更记恨戚夫人,“小样,戚夫人这不是‘欺负人’吗?敢跟我抢太子,看我以后咋整你”。之后,果然毒杀了戚夫人所生儿子赵王刘如意,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猪)。类似的杀了刘邦的其他儿子,只有长子刘肥没杀。笔者认为,刘肥是在吕雉嫁给刘邦时就已经有了,而且还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没有威胁、得罪过吕雉;吕雉嫁到刘家后,刘肥对这位后妈比较尊重,帮忙干点活啥的;尤其是吕雉想毒杀他时,刘肥多了个心眼,装醉跑了,还把自己的封地赠给鲁元公主一部分,讨好吕雉,才没杀他,吕雉还“乃置酒齐邸,乐饮”。

通过以上几个事例,说明吕雉是一位护犊情深的一位母亲。

一位影响历史的女强人

吕雉被刘邦从项羽手中的“人质”解救出来以后,长期留守后方,成为汉决策集团重要人物,“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吕雉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开始杀人立威。据说第一个被她选中的就是已被废的韩信。她趁刘邦在外征战之际,与萧何用计杀掉了韩信,从而成功震慑了其他功臣。笔者认为,这些事刘邦是知晓、默许的。不管咋说,刘邦称帝八年间,吕雉协助刘邦,镇压叛逆、打击割据势力,对巩固汉朝统一政权起了重要作用,并为她日后掌权作了充分准备

吕雉作为太后临制之后,沿袭了“与民休息”之国策,行“无为而治”,提倡勤俭治国、严厉治理铺张浪费的风气。以免除徭役为优惠措施,来鼓励农民从事生产,又“减田租,复十五税一”,“减刑,颁布赎罪法”,制定“戍卒岁更”的制度、除挟书律。在经济上解除了商人在经济上的重负及对商人的社会性歧视。“起长安西市”,使长安成为汉朝经济活动的中心;采取“行八铢钱”和“行五分钱”的措施,运用国家权力对货币经济进行管理调控,对稳定币值、平衡物价和促进商品流通起到了积极作用。

对于吕雉这位鲁西南先人,笔者认同司马迁在《史记》卷九总结时说的:孝惠皇帝(刘盈)、高后(吕雉)之时,黎民得离战国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无为,故惠帝垂拱,高后女主称制,制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穑,衣食滋殖。

注:本文引用古句皆是《史记》卷八、卷九中原文,谈一点笔者作为鲁西南人,对家乡古人吕雉的浅薄认知,请勿对号,请勿上纲上线,下岗老汉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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