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我去她家乡附近的几个景点玩了几天,我们看过日出的山石,看过落日下的彩云,在游玩期间,每次入睡之前,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谈未来,不谈希望,我们都很开心地过了那不到一周的几天快乐时光。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照片我们都洗了两份,我们都知道,这就是可能是留给对方最后的样子了。
旅行结束,回到她家。在她父母的沉默不语中,我看到了终点也许就在这儿了。
最后一次谈话发生在她母校中学的操场,她说到,
「 我真的很开心,这两年没白活,2 年前我恨透了上海,恨透了那个房子,恨透了那份工作,恨透了所有浑身闪着金光的钱串子,幸好,那个傍晚,在那个房子里,你手上那块巧克力,让我重新正确对待自己的人生,我也努力过,我也看到你为我们俩的努力,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改不了,你能懂的,对么?」
我说,
「我真的可以养活你,我真的可以养活这个家,我们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看法,我父母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真的,别放弃好么?」
她说,
「根本不是放弃不放弃的问题,2 年了,我看着你为了我一点点变得跟你的圈子格格不入,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我能感受到一种叫做隔阂的东西,「你我在河的两岸,但要相信,河终有尽头」 。」
我哽咽了,我第一次感觉的她确实是决定放弃了,我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哭,操场上回荡着两个即将各自天涯的两个人的哭泣的声音。
我不能不负责任的把她拖到这个深渊,如果继续坚持,她回到我身边,我的圈子无形中就是一个深渊,这个深渊对她来说,可能是永恒的黑暗。
第二天,火车站门口,我拿出最后一块巧克力,打开,靠近她的嘴巴,说,
「记住这个甜,这也是你给我的感觉。」
那一次,她趴在我肩膀哭的得撕心裂肺,离火车发车还不到15分钟,她哥哥把她接了过去,她不肯抬头看我一眼,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对她哥哥说,
「帮我好好照顾她,她也是我的亲人。」
我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候车室,任哭声消失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