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初春田野里的胡豆花。

图片发自简书App


路过小径,发现了开了花的胡豆花。

原来春天已经悄然的来临,穿着羽绒服的我总觉得春天似乎还很遥远。呆着在阳台,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静默。静默中没有开出一朵花,耀眼着我的时光,或许是我太过于执着一些事,以至于我发现不了太阳。阴郁的氛围中,夹杂着许多的幻想,于是弯下了腰,才发现不值得。不知道该去想念谁,心空得让我自己都恐慌。从未有过的空洞迅速的占领了内心的田地。所以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都未曾察觉。

如何生活,如何寻找未来,如何对待破碎的感情甚至是婚姻,如何坚持梦想,如何学会人情世故,所以的这些都在面前一一出现,夹杂着对于生命的恐慌。这所谓的美好人世,对于来说,已经足够完美。贪恋或者乞求都没有意义。享受过人生的乐趣,经历过人生的苦难,于是成长成为一个看淡生死名利的人。这种看淡已经概括了所有对于人生的期许。兴许应该坐下来,看看窗外的风景,写写文字,听听歌,然后安静成为一只蝴蝶,或者一只蚂蚁,享受平静的自由。荷花盛开的瓷器中,佛像安宁。

企图用一种佛家的言语安慰我的灵魂。肉体和灵魂的纠结和痛苦时常折磨于我。想要极力的摆脱欲望和肉体的纠缠,却时常败给了肉体欲望。灵魂似乎在路上,可是也是摇摇晃晃。这个似乎摇摇晃晃的人间,你赤脚而过,仿佛是一种幸福。踩过青苔和落花,人生似乎已经圆满。可是真正的回首,又将发现什么。生的快乐,死的忧郁,都像极了一场梦,花开的时候没有声音。你可曾爱过我,可曾一次次的在梦中想起我,你可曾真心待我,可曾发自内心的深爱于我。我很明确的告诉我自己,我不喜欢我自己,厌恶那个并不完美的自己。月光和诗歌,时常陪伴于我,让我感受到生命中的那份喜悦和甜蜜。

所有没有经历风雨的感情,都禁不住外在的诱惑。

工作回归正轨,开始慢慢的享受着一种属于自我的那份安静。泡了贡菊,以前喝过玫瑰,康乃馨,茉莉花,金银花,最后发现唯有贡菊适合我,给我一种舒服的感觉,索性办公室必备就是贡菊了。这种花放入开水之中,加入冰糖,不要过甜,有一种十分甜甜的感觉,沁人心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泡花茶的,不管如何,在花茶的味道里,慵懒着时光也是一件美好的事。这几天,分类招生,学生们都很积极,似乎一刹那,又要到了离别的时间。陪伴不是很长,短短的一年多,却似乎有一种不舍。或许是早就习惯了离别,我没有过多的忧愁,只是想到以后这些面孔将变了模样,有些甚至会变得陌生,就有一种悲戚感油然而生。妈妈打电话来,询问我的事情,然后末尾总是那句:你自己要好好的。然后一时间,找不到了什么话题。但是这句话已经很重要,其他的还奢求什么。我给她说灵魂,说梦想,说我的诗意和远方,她不会懂,她所需要的就是:我过得好,仅此而已。离别了这些日子,很想念她们,妈妈妹妹,还有妹妹的两个孩子。思念的重量会加剧一个人的忧愁。问君几多愁,恰似春水东流,似乎我的愁绪也和李煜一模一样了。这个没有阳光的春天,我似乎明白: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我承认,在对待生命的问题上,我没有想得完整。太过于多愁善感,思虑过多,才会发现生命的厚重,时间的短暂,岁月的无情。恍惚之间,才明白有些事没有那样简单,也没有那样复杂。愿望不会开花,岁月不会轻易的饶过谁。老妈总是看重感情,她喜欢用照片的形式保留那些美好的时光,当我看到她把我,玘晗和她的样子打印在一张照片的时候,心里却充满了悲戚感和心酸感。我从未知道过她的内心世界,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我并不能真正的揣测别人的内心,这是一种无法做到的事。我没有完整的学过心理学,我不知道怎么应对别人的心理。人心,往往深不可测。人性,更是复杂。

想安静下来,追逐远方,看看晨花,看看落日,然后安静的睡去。我喜欢的生活状态不过就是如此,安于心境,思于远方。我该怎么称呼你,该怎么想你,有时候,这些幻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呀飞,我不知道我的思绪会飞向何方,我只是知道,在我安于此处的时候,我很孤独。孤独得忘记了时光的行驶,孤独得想到了死亡,想到远离红尘,想到大哭一场。可是,孤独让我又获得重生。我似乎摆脱了各种束缚,开始寻求内心深处那个更为辽阔的世界。周国平说: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真正发现那个丰富的内心世界。我寻求很多努力,寻求很多方式,企图发现内心的世界,可是我总是找不到内心深处的那片花园。如果我的内心深处有什么的话,我觉得还是一片漆黑。对于远方和未来,我总是如此迷茫,困惑,不知所措。或许是所处的环境的浮躁,身边所有的势利,或者是所有虚伪混杂一起的悲哀。我们太擅长于生活,以至于我们未曾发现自我。太过于痴迷于生活,以至于忘记了生活的本质。我们都会说,我们生活过,但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明白生活。所有的自我安慰和慰藉不过都是一种苍白无力。

听着音乐,窗外在下着小雨,不知道该做什么。有时候,会莫名的发呆,为了祈愿,为了祝福,为了孤单。如果给自己的人生画一个很大的圆圈,我多希望那个圆圈很小,足够即可,我不需要多大的圆圈,圈住我的世界。前几天买的花,开得很好,我多希望每个月支付二百四十元,然后一个月都可以收到四次美丽的鲜花。可以放在客厅,书房,或者卧室,我甚至还可以买很多的书,请工人制作很多的书柜,到处放满书籍。远离了故乡太久,再回到故乡,已经陌生。我突然之间成了那里的过客,我发现过客如此苍白无力的写着故乡的文字。我也怀念那片胡豆花,可是再没有盛开。父亲的坟头长满了杂草,爷爷并未种植相应的植物,于是荒芜后,成了茅草重生。轻轻的就触碰了云,于是让花开了又开。期待下一站的车,带我去不一样的驿站。

人世复杂,孤独的人注定要承受这个世界的抛弃。

夏天的花,会开满赤水河边,我一直这样想,一直这样期待,至少心并未死。


后记:2019.2.28    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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