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她:是极简的,是文艺的。
她的相貌是周围人中的佼佼者,但她从不以为意,认为将脸洗净,杂眉剔除,涂抹一点唇膏就已足够;
她的身材是尚可的,然而她认为穿显露身材的衣服最是拘束,色浅、宽松、无装饰则甚好,针织、纯棉、棉麻极为舒适;
她从不留指甲,认为多一毫都是负担,不喜长发飘飘,也不喜短发,凡是杂乱都使她心绪烦躁,扎个高马尾而发梢不及颈或直接团成丸子头,利落!
她喜欢办公桌空无一物,必要时可落一支笔,来位陌生人便觉这是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最好是风都不被打扰;
她的文字言简意赅,下发通知绝无一字多余,她喜欢非黑即白,不喜欢灰色地带,丁是丁卯是卯,于是建议她去财务工作,她噗地一笑,说:数字繁杂!
她曾脑补今后家人评价她装修的房子只有四字——清汤寡水,极好!
就是这样一个被《断舍离》“洗脑”的她,却又是细腻文艺的。
她喜欢欣赏怪诞的图画,买牛马不相及的摆设,写抒发心绪的散文,唱80年代的老歌;
她极喜欢自己的名字,干脆利落,柔中带刚,绝非一般女子所拥有;
她曾把动物园建造在书桌上,又把墙和床都刷成绿色,既幻想独居后的惬意与惶恐,又接受如今父母亲朋的夹持与厚爱;
她就是这样,安然地局促着,挣扎着飘舞,人就是这样。
2023.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