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嘴巴上封条
看到某非知名人士的一段话:“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无需感到不安。”——深得我心。
说起来,我并不是一直都不爱说话的,而且曾经有过非常之话痨的时候,在我姥姥村里是出了名的。那时每次出现就有一众追随者,跟在我后面喊“小巧嘴”,我都会非常懊恼的喊回去:“你才是巧嘴!”——大概是因为刚学会人类“讲话”这一伟大技能不久,总要先新鲜够了。
到后来,发现“说话”这个东西越来越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百无禁忌,它承载着很多东西。有时,它是大人之间虚伪的礼貌;有时,它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更多的时候根本无从表达。所以我变得不喜欢说话,再到后来,不知道怎么说话。
现在偶尔也会话痨,跟某些特定的人,彼此之间关系足够亲蜜,才能彻底卸下心防,天马行空,无拘无束,仿佛又回到天真烂漫的时候,畅快淋漓,满足非常。
有时也会羡慕别人,可以和不熟悉的人很愉快的交谈,于是自己也试着加入进去,没话找话。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的心里并不会得到安慰,反而会被更大的空虚和悲伤笼罩。
沉默就沉默吧,如果沉默能让我快乐。何必去追寻那些有悖于自己内心的事情呢。
我跟喜欢的男人一道走,一路无话。他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爱说话。我嗫嚅道,我跟你不熟啊。
就这样吧。
谁的命运
这件事是妈妈告诉我的。在我一岁左右的时候,阿姨抱我去附近的菜市场玩,我睁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突然有个陌生的老大爷跑过来大呵道:“哎呀!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好命的相!”然后我被吓得大哭,一路嚎啕着回家了。现在想想,实在不知道那位大爷在我肉团团的小脸上能看出来什么,莫不是真的遇到了哪路神仙?
二年级时,跟我交好的小伙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本算命的书,我们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番。记得其中有一个痣相图,就是关于人脸上的痣所对应着的命运,我们也仔仔细细地审着自己的脸一一对照了,虽然那时不是很懂“富贵”“妨夫”之类的词意味着什么。隐约觉得这很神奇。
后来在许多地方接触此类东西,面相,手相,紫微星座……看来人们从来都不停止对“命运”的探寻。这些所谓的“玄学”有时说我一生疾苦,有时又说我会大富大贵——好像有什么不对?命运的秘密,怎么能显示在这方寸之间呢。
直至今日,我的父母坚定的认为,我就是那个非常好命的小丫头,这是他们对儿女美好的期盼。我有时候希望我真的有那样的好命运,有时候又忍不住地想,到底什么样的命运算是好的命运呢,清闲安逸吗?但是四处飘荡尝尽悲欢未尝不是一种向往;享尽繁华吗?但繁华背后有多少辛酸也未可知。
或许命运根本没有好坏之说,有的只是体验不同。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欢欣,都有遗憾,仅此而已。
但是我们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好奇。清楚记得当班里一个男生说他会看手相是,女孩儿们争相向他递出小手的热闹场景——这说明手相面相之类的学说,也是有一定的存在意义的——拿来把妹还是极好的嘛。
黄金人脉
没上大学之前,就听人说过,大学是个小社会,我当时吓得一身冷汗,心想,得好好混。
大一学生会招新,我怀着满腔大干一场的热情,前去面试。因为之前被洗脑的缘故,我看着威严庄重的学长学姐们,心里升腾着无限崇敬之情,满脑子都是:卧槽,真牛逼。我战战兢兢的吹嘘自己以前有多么厉害,身体抖得像筛糠。
后来才知道,我再牛逼有个毛用,要么美,要么乖,要么滚,这才是面试的终极规则。不过虽然我不美,也不乖,但也许学长学姐看我抖得实在可怜,我竟然被两个部门录用了。我成为了无比光荣的见习干事。
后来我指挥了一个部门的合唱比赛,参加了另一个部门的一次聚会,戴着工作牌查了一回寝室,放了一个部门的鸽子,又放了另一个部门的鸽子。
这“小社会”,好像有点无聊啊,天天自high。两只鸽子放完了,真开心。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痛心疾首地指责我——那都是你以后的人脉啊!你这样的人,成不了气候的!
人脉?我一直怀疑人们一直迷信的“人脉”是否被高估了,或者说,被错误理解了。
人人都想往上攀,比你优秀得多的人,很多人想跟他做朋友,除非是常年累月的钻营讨好,别人还不一定买帐,否则别人凭什么给你提供便利?所谓“人脉”,说白了是一种等价值的交换。首先,你要能提供价值。
大学是个小社会,其他的东西我没有看到,社会上的官僚主义、利己主义等等的歪风邪气到是学了个十足十。
我不要人脉,我也没想要自己好过。
如果非要说参加学生会的收获,那大概就是,我知道了我们寝室不算是最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