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累,又给自己每天定了各种学习,自己没调节好状态,难免会像偷懒一些,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加上天气好冷,整个人冻得很疲惫。
没课的时候看了很多文章,只有文章能帮我解闷,许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点,孩子们叽叽喳喳有时候也会让心好疲惫。整理了接下来日子的工作,计划着年底和明年的准备,总是期待也有愁。一年半前有了支教的萌芽,准备了近一年的心理和提升,来到了陈去才是学会了很多,我喜欢这样幽静的村庄,早晨呼吸的第一口冷空气,享受世间给的爱,爱也奉献着,过着也是很累。但作为一个分享着,不应该仅仅是只为了自己而活,更多的是感染别的更多的生命,爱与心的关系,人心向美,或许更能走向“有深度”,想来大家,必有所悟。
是倒数第7周的周一,这周带王老师一个周的课,我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他们会问我很多有意思的问题,也许是已知离别时,更加珍惜着。
很早,大概7时,门外三播轮流报告,等我们起床后孩子已经离去,门外很大一包学生给我们提的柴,我想来定是王玉婷,她上周末问我会不会劈柴。另外旁边是二年级上周五的手工,布置他们没做完的周末可以在家和妈妈一起完成,定是他们给我检查了。
我正在五年级的课上,与我小时也不异,把书用笔各做下一个记号,搁在放作业本的课桌上。看到窗户外四年级杨欢和王玉婷在门外,推开门问着她们不上课在外这是怎么回事,王玉婷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她把手唔在我耳边轻轻声的说:“我们科学老师没来上课,还在寝室睡午觉打呼,我都叫了他四次了还没醒。”这闹心的课堂生活,后来科学老师去上课时已接近下了课。
在我的教育里,有的孩子过于调皮是应该教训的,当着全班的面批评了张文杰,看到他嬉皮笑脸的脸上眼泪开始打转后泣不成声,我心软了但还是把重话继续说了下去。也许你现在觉得老师当众不给你面子,也知道你的家庭情况还给你撒盐。但是孩子,至少我没放弃你,还有我在教育你,纠正你的贪欲,谎言,道德。也亏的我此时还是你的老师。
年纪七岁八岁时节,我接触到水墨画,在学校才重提笔墨。绘画班的小鬼才接触二次,就已经对配色,笔墨浓淡有了研究,之后在五六年纪的素描课上每个孩子对绘画也有自己的见解,无论如何这些原创画都可以帮助你们的课外兴趣。
法律课上来还是管了些用,尽管课堂吵到我上不下去还是继续上了音乐课,摇头晃脑沉浸在歌声中的他们,在我的自传里,以后会是种种印象。
拿着一串学校的钥匙归还张总务,打开门暖暖的空气让人舒服几秒又觉闷糟糟,关门抬头看见庙湾小学的牛老师在屋子里,牛老师笑脸招呼道“小刘”,正好把四套孩子的校服和老师的手套给到了牛老师,牛老师替孩子感激着,其实不用,后也道了这周课多,改天可以下去给孩子们上课。
十一月底寒冷,是十二月初。
换了大一些的炉子,温度暖的不像话,热的脱掉所有厚衣服还想出门透透气,冰火冲天的每晚,兴许是兴奋还是兴奋,还是好睡,还是失眠,耳朵中只听到山间风吹的声音,抱着电脑在二年级码字,炉子还热着,没了孩子的教室冷清,也偏爱这夜间的宁静,才有自己的思绪整理。
阳光夹着吓人的冰冷同时来到,个人匆匆忙忙逃到寝室和教室,早晨要久一点才会感觉到温度,起的越来越晚也经常赶到最后的早餐点,所以是心情的影响,心理变了些,或树枝上反光的叶片,想起许多事情。
也是同样的课堂,以往打闹收不住的课堂,静悄悄的在位置上阅读图书,我在教室炉子旁呆呆的温习起来了记忆,也是是同样的年纪,有时阴雨天,路滑摔几个跟头才到学校,放学后上山或和一群同学树林或竹林里,野果子一口,爬上了这棵,到上面玩完后,又溜下来爬另外一棵。年纪大了,在不能做这种游戏时,有时看到孩子们在田野里嬉戏,在操场里打闹,都不会去制止他们该有的童年无忌,我会在一旁看着他们,会发呆。人越长大,也就越寂寞,在给我一个童年,我想我也回忆不起了,不敢再想了。
我于是听着孩子们跟我讲冷笑话,为他们制造更多的兴趣和眼界,这些又是我熟悉的孩子,每天都会出现的孩子们,也正是因为你们,也无从掩饰我的孩子气,我喜欢在你们空闲的时间里逗逗你们,捏捏小脸,在用我的冰手搓搓,我便更不能收的住天真。一个人时,听着你们的读书声,我总是喜欢校园的声朗朗,好比抒情,前奏,高潮,结尾的音乐享受。
我得想想我所缺少的饮食,安慰我所麻木的食欲。因为不消化我已经很久不再吃面和土豆,因为不吃,总是饿着。又得去让自己做很多事,方不至于过分想空腹。
也许到很多年以后,我的生活同一条辰河无从和你们分开,我在这条黄土沟边上住下的日子,这一大堆的回忆和生活和我以后的日子可能在也会没有多大关系。选择最难的路,才能走到很少人去过的地方,回忆的人事常是让眼湿的。
我明白了多少人事,学会了多少知识,见过了多少世界。这条路有多少次差一点就把我摔下去,又幸亏他的无际,帮助我作着那不死心的远梦。再过一些时日,再过很多时日,我虽离开了这里,我所写的故事,却都是你们的。
我文字中总是忧郁气,因为常爱感恩,也偏爱着这些文邹邹,也许也是23年来南方的阴雨天气影响而来。
每次谈及公益,就是有喜有悲。公益,很多假装爱心的人,随便捐点东西,拍个照走人,最后拿着这些钱又去谋利。其实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算了,他们自己也会长大,但有的孩子真的不应该失去这个机会,去更多的学习外面的知识。他们差启蒙老师,更差的是钱支撑不起他们的梦想。以前的心还没那么大,人有信仰,不忘初心,总是会越来越好的。
买来纸笔,会继续着绘画课程,记不清是哪个孩子告诉他最爱的是写毛笔字,我笑了笑让他空了也写几个字送给我。没心没肺也好,像他们一样无肆忌,周围的小脑袋,歪头侧脑的认真劲,会不经意间的看向我这边,我和他们目光对视,又害羞嘻嘻的娇红了脸。音乐课上时,所有开心的笑脸像是给他们开了一场私人派对。
“老师,你冷不冷。”何玉婷一直依偎在我的身边,操场的树叶子掉的精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想起几个周前体育课上一地的叶子供小孩玩耍。他们相互踢着足球,累了抱着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问张瑞睿为什么要躺在地上用帽子遮住脸,他傻乎乎的笑着。
如果不曾遇到你们,如果我的世界你们不曾来,对人生也不会有另外的憧憬,从此世界是你们给了我希望。
路上有孩子从家回到学校上晚自习,在学校路口处碰到武喆拿着铅笔盒,一路的村民衣着朴素,用围巾裹住脑袋防风,老老少少,边欢歌笑语。
昨天今夜推送至前几日,虽然生活还是像往常般,心却总是怪怪的提不起,我的世界又在开始异常。接到乔二妹的电话,我很是感动,心灵上雪中送炭的真朋友,常想一二,原来都在开始爱上孤寂。
深长的呼吸,屋子暖的只用穿件T恤,坐在书桌前感受从窗户透进来的冷空气,甚是舒心着。生命已经够苦了,“如意”或“不如意”,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我想以传记式的文笔记录出他们每个孩子在我生命中的感触,以及我对他们未来成长的体验。不过,更值得记录的是,孩子的世界远远比我们“早熟”,他们会问我很多私人情感的问题,也恰恰是因为熟了,也够在我面前展现出他们女汉子的强悍。
躲在墙角悄悄的张望着我们寝室,呼他们过来给他们做课程的材料,分几个年纪的拿去了班上,显然他们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创作世界里我想我大概也是。
在推开门又望见张翌的小脸,提着水桶让我帮助他打一桶水,我给了他一把叠的小星星,他给了我一圆他拾到的硬币。想起她妈妈今早无数次热情着放学后要让孩子带着我们去他家吃摊馍馍,我不好意思着拒绝,从学校拿上行李箱看见张翌正在山坡上放着羊,坐在土边。
两手揣在兜里,身体发抖,在阳光下看着后山坡,两个孩子从墙边的树里钻出来,于是给我们来了个小惊吓。整理着孩子们的睡前故事,男生和女生勇猛的“打架”,叠了一床的小星星在学生单薄的床上,从而完成他们星星的梦。
接近日落了,我站在原地,却无力。情绪会使人疲惫,我们满怀着希望和憧憬,又经历着失落和痛苦,也发现自己对这种境遇竟无人诉说。
上周末商量的带孩子去杜梁小学画墙绘,看来这又要失约他们了,计划暂停有了变动,心里酸酸的。午后我和几个孩子坐在操场边聊天,他们说他们的梦想是考大学,眼睛瞬间模糊了一下,也好想像男人一样抽一根点燃的烟,吐一口烟气。远离了工作压力和熙熙攘攘的城市,在山里摘野果,看落叶,爬土山,有时候压力太大的时候突然这么释放一下,我的梦想又在哪里。我笑说,老师现在也想回到学校读书,说实话,老师都不想在去拼工作了。所以既然梦想在前路,前路险恶,就要学着为自己铺路,既然不接受命,那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路。但是我也挺享受此刻这种小碎步人生的感觉。
每天早晨闹钟响起,又把它摁掉,继续捂上被子缩在被窝里,起床后除了一丝凉,还有各种腰酸背痛,觉得痛不欲生。
隔三差五更作的这一周,总是忘了很多短暂的事情,近是昨天,远是许久,何时尘落还升。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所以,要求不得的别去想。很多人其实都是拿公益来给自己撑门面涂粉墨的公益,想来很多学校也是被“公益”惯坏了,贪得无厌,多够耻笑。周三大吵了一架,校长从对学生的态度,营养不良的伙食,乱收的伙食费,对支教老师们的种种行为,有些所作为想来是蓄谋已久,在抓住周三的代理体育课校长突然过来,从我手里夺走钥匙,把孩子们关在体育室,愤怒的对我俩吼道把孩子惯坏,然后头也不转的,事后推卸的一干二净。
不得不思考“公益”放大这两个字,公开的利益...支教本就是带给孩子们没有的接触,而和学校严重的教育观念有了冲突,但各种行为都不像是一个校长该考虑到的权衡,种种因素让我大爱的思虑只剩下“浪费感情”四个字。
落后,总是有他的原因的。
孩子们在墙角左右看,在确定没有其他老师的情况下一步小跑找到我们,我想应该是老师们骂了他们。炉子火旺着,热的孩子们带着我的帽子要出去透透气,出门看见有老师又怕的退回来。这个世间老师的存在让孩子的心灵都在害怕,他们毁掉的童年我想足够是有老师的一部分,但愿这些停靠在我窗边周围,我还能伴随你们,获得新生。反复看到的“凉薄”一词,正在我周围夸张的佐证着,所以这一刻,我不在愿意提起秋衔之外的冬天,终结。到底,还是暖过。
蜿蜒的山路,李博一路在车上吐着,他们告诉我一年也就过年时来县城一次。所以哪怕是在这黄土沟里生活了10年的孩子,都被这山路折磨着。在能看到县城熙熙攘攘的高楼时,四个孩子就开始兴奋,下车后当那一缕阳光打在他们身上,多风而灿烂。
上完黄老师的课,带孩子们去参观了会宁博物馆,他们对红军都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塞着棉花糖那股好奇劲儿,我总是突然会被孩子们感动,他们脑袋里那么多的为什么,有时候我也答不上来就忽忽他们,指着新鲜的东西让我看,“老师,老师,老师,老师你看...”
要不是因为孩子们……
本来以为是熟悉自己到没感觉的,我还是没能控制到情绪。因我自由的心态并没有任何对于外界的埋怨或是索求,长路奉献给远方,这些理所当然的事,回报不需。真正让我难过的,也开始想值得或是值不得。
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人的问题,但这所有的问题都是出自人为。改变人的不是钱,是心。原来,得不到想要的,也许是因为上天准备了更好的惊喜送给你,越长大就越发现,“越是虚情假意越是表面热情,越是真情实意越是内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