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二十多年,才明白,我们到底在选择什么?
记得二十年前了吧,我们高中时代的会考作文题《选择》。我当时,是班里的语文科代表。我自以为我会考语文得优,是毫无疑问的事。但是成绩下来,我只得了个良。我当时就反思,问题应该出在了作文里。我按照我当时对选择的理解,我写到:我们所谓的选择,只是被选择而已,而我只是命运的一个小木偶。我很悲观,所以,所以只考了良。
我们无法选择出生在怎样的家庭。拥有怎样的父母?我的生活被父母的规定填满,我被规定20:30睡觉。不许看电视,不许出门。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当我以为,我可以喜欢些什么的时候,我又遭到了难以平复的伤害。我喜欢我们家养的一只小花猫,然而我却无力保护她,在某个放学回家的晚上,我发现它不见了,而家里请了一桌子的客人,我喜欢的小花猫却躺在了热气腾腾的“龙虎凤”火锅里。再后来,我发现陈美的小提琴挺好听的,我喜欢,恰好中央台在播放,而我想阻止爸爸换台,可是在那个永恒的瞬间,因为我阻止父亲转台的小动作,父亲朝我的正面泼来一杯烈酒。
最近,李雪《父母皆祸害》成为了心理学界的论战热点,我无力辩证科学,但是,时间大部分的结论,它都只能在一定的条件下成立,所以,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而人生就是在这样二元对立的幻像世界里,修给自己合一。
修是漫长,悟是一瞬。原来,我们所面对的选项,都只是被爱与不被爱。所以,高中时候的我全然以为,所有的选择,都只能被选择。因为,我是如此坚定且不顾一切地站在选择被爱的那一边,哪怕,这样会失去了自己。
然而,选择被爱的这一边,注定,是个悬崖。
小王子和玫瑰花,是不是我和你的关系?
很多人喜欢小王子的故事,我也是其中之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小王子玻璃罩内的玫瑰花,别人羡慕我美丽娇艳,不受风吹雨打,而我在玻璃罩内的窒息却如影随形。我麻木生活,努力工作,我有所成就,我非常厌倦。
我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意外,但在于我,我遇到过一次不算意外的生死意外。那是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天气很冷,我在家里密闭的小浴室洗澡,导致一氧化碳中毒。在迷糊的时候,我听到爸爸打120,报地址,一切都清晰且有序。接着我就听到了妈妈的哭泣,她一边哭,一边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听到这里,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直到呕吐之后,在高压氧仓里,我感到阵阵难受,却也只能压抑悲伤。
在此之后的好几年,我都在思考,难道玫瑰花的绽放,只是为了玻璃罩外的小王子吗?
在小王子的世界里,必须先有小王子,才有玫瑰花,但是在玫瑰花的世界里,却只能先有玫瑰花,才能看到小王子…
当我可以选择不被爱,我才有资格去爱自己
这两年,我放弃了工作,去寻找答案。我的猎头朋友说“你是不是傻啊?”我朋友问“那你怎么挣钱生活?”这些问题容我留些小插曲在以后的文章中慢慢诉说。一口气说太多,或者一口气读太多,都累。不论我写得好不好,你看得乐觉不累都是我写文章的一个小追求。我不工作在家的时间里,读了好些书,报了好些班,考了好些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段不被人认可的时光里,我领悟了选择,我迈开了寻找自我的旅程。
每个人的世界都需要从自己出发,我感恩自己曾经委屈自己寻求被爱(发现被爱与悲哀谐音,失去自我的被爱,就是悲哀)。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或许我还是无法在这场时空的幻觉里稍微定位自己的存在。当我容许自己可以选择不被爱,我才有力气去把关注收回来,去选择爱自己。而只有从选择爱自己出发,我们才能不被爱绑架。世界上多的是与我无关的人和事,而我负责搞清楚我是谁。
生而为人,很多时候,我们只是选择逃避,活成了机器人
最近才看电视剧《心术》,剧里有挣脱了玻璃罩去报复社会的带刺玫瑰,也有玻璃罩外充满控制欲的小王子,而在这纷纭的人世间,多的是屁股决定脑袋的行为,和二元对立的争执。也许,世界上并没有所谓恶人与坏人,对的人,错的人,只是有很多求爱不得而活成了机器人的人。在利来欲往的世界里,放下求被爱之我执,才有可能谈感恩,才有可能付出爱,才可以出发去寻找理想主义与乐观主义。
谈点建设性的话,如何打碎那个玻璃罩?
步骤1:带着觉察去生活,找到自己思维和行为模式的“潜规则”,尤其是在生活并不如我所愿的时候。
步骤2:在思维和感受中更多地去关注自己的感受。
步骤3:感恩我所经历的过去,至少它成就了今天的我。然后始终相信,带着爱,终能去到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