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痛失所爱之后,你发誓把凶手揪出来,不管他藏在哪里。你一路寻找来到地下,你会给他报应。
你漂洋过海,散尽家财,为了找到这个人,甚至把自己送进了新纽盖特监狱,因为它是从地表到地海的最短路径。最艰难的日子是否已经过去了?
[Nemesis 1]
你只有两个线索:一个名字和一个装着风干的花瓣的信封。那个名字是“斯凯维克”,而那些花瓣是在尸体边上发现的。花瓣来自于一种生长于地海的玫瑰。这些你很清楚了。
花瓣看起来像是流放玫瑰,但流放玫瑰是黑色,而它们是红色。在刽子手拱门有一位卖蘑菇蜜饯的老妇人,她给你指了路,在城市边缘的表匠丘旁边,住着一个说话含糊的养蜂人。
美杜莎之首聚集着捕鼠人和怪物猎人,说话小声的养蜂人也常在这里喝酒。
十几张烟雾弥漫的桌子边上坐满了阴沉的怪物猎人和可能的拦路劫匪。柔声细语可没什么用,不如让他们看到你是认真的。
你和其中一个怪物猎人对峙着,冷冷看着彼此,互相发出简短的威胁,过了一会儿,他们中有一个人笑了出来,这很有感染力,很快整个桌子都笑开了。他向你招手示意,把你带向后头一个怒目而视的干瘪老头,就是那个说话含糊的养蜂人。
说话含糊的养蜂人有一间臭烘烘的窝棚,就在表匠丘背后荒凉的田地里。当你走近点灯蜂休憩的蜂巢时,你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威胁般的嗡嗡声,它们闪动着令人昏昏欲睡的磷光。
目前来说还算顺利,他看起来也很愿意交谈,但他不只说话颠三倒四,看上去也已经半疯了。也许是被蜜蜂蜇了太多次。
他终于说到了些有用的东西。你带给他的花瓣来自一种罕见而致命的花:当你把流放玫瑰和某种从地狱带出来的花杂交时,你就能得到这种花。是谁带出来的并不清楚,但二十年前,这些人让他用这种花养蜜蜂。
他说,那些蜜蜂产出的蜂蜜是“某种特别的东西”,但说到这里,他又开始大笑不听。最后他平静下来,摇摇头走到窗边,指向一个蜂房。月亮一般的光线从地海的天顶照下来,蜂房若隐若现。“那里,”他说。你没法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了。
点上蜡烛,走进去!
你喷了些驱虫剂,开始搜寻养蜂人的蜂箱。这个活需要手快心细,你应该能扛过几次蜇伤,也不敢冒太多险。
你高效又精确地把框架从蜂箱里一个一个提取出来,但它们都没什么特别之处。蜜蜂在你身上爬来爬去,它们暴躁地嗡嗡鸣叫着。你感到手背一阵锐痛……然后发现在你蜡烛底部的空腔中,有什么东西在绿光中闪烁着。
你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住它:这是一把钥匙。一定就是这个!你快速又小心地撤出,稍微花了点时间从蜂房中顺了一点蜂蜜,让那说话含糊的养蜂人把框架放回去吧,你已经达到了目的。
现在有了一把钥匙,但沦敦有那么多的锁,你应该去哪里?
你在表匠丘寻找线索,但时日已久,线索难寻。
有人记得一个来自面纱花园的锁匠,他叫麦凯,曾经拜访过这个说话不清楚的养蜂人,他过去常常帮纱幕花园的有钱人从养蜂人这里买蜂蜜,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你至少知道了一个地点:纱幕花园。
纱幕花园,无数窗口星罗棋布,美酒飘香歌声悠扬,友情共艳情地久天长。千万人群之中,藏有你的猎物。
他不再是锁匠了,从“玫瑰花园的事”之后就不再是了。你不知道那件事是什么,但听到“玫瑰花园”你就竖起了耳朵。人们说他过去经常去表匠丘进一些蜂蜜,但那时候囚徒之蜜还没有合法……他曾经还做过锁。人们说他住在空心街不远的蜂蜜屋上面,他娶了店主的女儿,就这样轻松搞到了廉价的蜂蜜。
蜂蜜酒吧守卫森严,麦凯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拥有一个私人包间,你得想办法进去,也许是假扮成一个新的蜂蜜供货商?你需要搞到一批货,蜂蜜不是非法的,但一位名叫香料先生的巴扎领主严格管控着这个生意。
你给自己的蜂蜜报了个诱人的低价,蜂蜜酒吧的主人非常愿意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空心街的蜂蜜酒吧找到麦凯,从他那里打听这该死的花。
囚徒之蜜能将食用者在物理意义上送进梦境的世界。如果你头脑清晰,你也许能穿过重重梦境找到麦凯,不必直接解决现实世界的种种麻烦,但会有一些干扰……
你在野玫瑰的树篱迷宫中漫步,这里有迷人的芬芳,也有美丽非凡又亲切友善的少年男女陪伴。你能感到麦凯就在附近,最终你知道了他在哪儿。挤过灿烂的阳光和芳香的发丝,你成功找到了他,他十分放松,喋喋不休。
他很喜欢回忆往事,显然他认为你是他梦境的一部分。他说:“那段日子很糟糕。”二十年前,他受雇从表匠丘运送蜂蜜,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把流放玫瑰和地狱的花杂交,也不知道钱是哪里来的,但是他确实知道,接收他蜂蜜的女人服务于遮蔽宫殿,叛国的女王至今还住在那座宫殿里。她从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但他经常看她进进出出。
钥匙?它能打开遗忘区的一个地窖,那里他存了一罐红蜂蜜。你问他红蜂蜜是什么,他开始抽噎,“那个男孩,”他说,“那个男孩——”然后他醒了,从梦中消失了。
那天晚上死去的人究竟是谁?
(注:此处可选配偶、爱人、兄弟和女儿,由于log搜集者选的是兄弟,就一路走这个选项了)
选项3:你的兄弟
如果那时你到达的时间早上20个心跳,你就能听到他的遗言。你会报仇的。
在遗忘区的一个地窖里,麦凯藏着从表匠丘用来的红蜜。
先是从你左边,然后来自前方,哨声滴滴,此起彼伏。恶魔们出猎了,开始了晚间运动。你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了他们?或者只是运气不好?
动作电光石火,硫磺古龙水味一闪而过,然后你已经被微笑的恶魔们包围了。你佯攻前排,躲过了身后的一击,试图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脱身。他们人太多了,不宜战斗,只能拔腿就跑。在神庙与宫殿的断壁残垣间,他们追逐了你一个小时,不断大笑和互相探问。有人随意露出脑袋,你就趁机朝他的头用力扔石块。
最后你终于砸下了某个恶魔的帽子!他发出痛苦的叫声,在尘土中寻找他损坏的帽子。其他人聚集在他身边表示同情,那你抓住机会溜走,走向遗忘区的深处。
你确实知道方位,但那是一个磕了蜜啜泣并失魂落魄的人在黑暗中指给你的,而且他也已经多年没来过了。而且你还怀疑自己把地图上下画反了。
异教的柱石长满青苔,成片堆积在泥土的河岸上,但这里有一扇门看起来是最近制造的,歪歪扭扭地嵌在地上,门上有一个钥匙孔。
你找到麦凯存储蜂蜜的地窖了,不幸的是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困难,一个假笑着的女恶魔没有骨头一般盘在附近的栏杆上,像一条穿着粉红色衬布的蛇。
她说:“我在这儿实在无聊,给我讲个故事吧,要有一个迷人的主角,还有一大堆尖叫。”你坐在乱石丛中聊了个把小时,陪着魔鬼总是令人愉快,至少让某人感到了愉快,最后她打了个哈欠合上了眼:“我小睡一会儿”她懒洋洋地说,“我确定你不会靠近那座坟墓或者任何愚蠢的东西,你看起来挺诚实的。”
你把钥匙插进了坟墓的门。
麦凯储存蜂蜜的地窖是一个阴森低矮的地方,它原本的主人躺在一个滑石棺材中,长矛、剑、头盔、胸甲和护身符都好好地放在各自的位置,像杂志里头的版画插图。没有老鼠碰它。
门边有一个孩子的骸骨堆成一团,可能有人在进来时不小心踢成了这样,这里有成排的空木架、蜡烛的痕迹、溅了墨水的写字台,但已经挺久没人来这里了。
这里有第四城市遗留的垃圾,有老鼠尸体和死了很久几乎透明的悲伤蜘蛛,在下面你挖出了一个罐子,里面可能曾经装过蜂蜜,标签上写了“O.T.T 6月 MDCCCLXXXIV”,为了把罗马数字写在标签上,作者不得不把字母写得很小,并绕在了标签的边上。
你找到的罐子里有一些淡淡的干涸蜂蜜的痕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痕迹还有用吗?至少你需要专家给你提供一点专业知识。
很快你想到一个人,大学里的一位初级研究员,专业是秘隐生物学(Esoteric Cryptozoology),他对奇特的蜜蜂有兴趣,因此某种丑闻也如影随形。听起来他有可能知道。
带着这个使命,你热切地来到了大学,学生们谈笑着,穿过地海的雾气匆匆回家,学者们穿着黑袍,在长满了蘑菇的方院中激情四射地争论着,这些你都不关心,你只想和秘隐生物学初级研究员谈谈,但他似乎不愿意和你说话。
“这个东西。狱卒之蜜。异种杂交。地狱之花。逼疯蜜蜂。你知道吧。怪异影响。进入梦境,诅咒记忆。到处翻看,享受它们。该受诅咒,没有意义!可怕痛苦。恐怖。迷人。这是样品。干了。结晶。对我没用。”
他递给你一个小的样本罐,里面带有一些我们熟悉的红色残留物。
现在你有两个装了干涸红蜜的罐子。秘传隐晦生物学的初级研究员把它叫做“狱卒之蜜”,这个信息有用吗?
你能用它做什么?还是这只是一种病态可怕的收集品?如果你能为他提供原材料……并且为他解决一些麻烦,秘隐生物学研究员就能完成……某种科学程序。它听起来有点复杂。他用的最简短的一个词是“再构造”。
秘隐生物学家进了书房,你在外面的苔藓走廊里踱步。这项工作在近乎黑暗的环境中进行,没有闪光,没有彩色烟雾,没有什么神秘哀嚎,除了有一次学监抓到一个学生带了情人上了后面的楼梯。然而你脖子上的汗毛还是根根竖立。在这里,地狱正在触摸着真实的世界。
黎明时分,这位秘隐生物学家从书房走了出来,他面色憔悴,眼睛大睁,他说:“在这里,请你拿走它。”
(如果使用道具“一滴狱卒之蜜”会来到心之厢房)
[Nemesis:幕间-心之厢房]
这里有一群人,他们的面目模糊不清,他们来去出入他人记忆的门扉。其中一些停下来交谈,一些人呆在角落,也许你不应该凑太近看。
询问某人“口味如何?”
反应很可疑。
“口味是钥匙。”她扬起头说,“这是个测试吗?”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回答。
蜂蜜的味道打开了一扇黄金打造的大门。“口味是钥匙,”你听到自己说。
你周围耸立的房间就像是……你没见过类似的东西。一个巨大的,慈爱的人在对你柔声细语,但你身边的东西更惊奇有趣。它是一种你从来没见过的颜色!鲜艳又快乐,你得立刻把它放进嘴才行。
(在某处,有人正在向你哀求,不要再翻他们的记忆)
蜂蜜的味道打开了一扇紫色丝绸的大门。“口味是钥匙,”你听到自己说。
礼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系着丝带的糖渍蘑菇。不是蝙蝠标本,也不是钉在茶杯上的老鼠。有人爱你,不仅如此,有人仰慕你!
(在某处,有人正在向你哀求,不要再翻他们的记忆)
有人得快点喘口气。嗯,但还不太够,还不太够。看在上帝的份上,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完全不可思议。
(有人在痛苦嚎叫,因为你在他们的记忆中无情推进)
蜂蜜的味道打开了一扇低矮粗糙的深色橡木门。“口味是钥匙,”你听到自己说。
炉火跳跃,噼啪作响。还是有一点冷,彩色格纹毛毯盖着你的膝盖。一杯可可。他在那儿说着话,但你听不清他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悦耳。
(有人在哀求你不要再搜刮他们的记忆)
蜂蜜的味道打开了一扇遍布钉子的大门。“口味是钥匙”,你听到自己说。
一串混乱模糊的场景:绕着尖顶赛跑,穿过街道,从一个平顶蘑菇跳到另一个,从一辆马车跳到马背上。走马观花,目不暇接。然后你从床上摔到了公寓的地板上,你又回到了醒来的世界。
(2)
你来到了封闭宫殿,麦凯以前会把蜂蜜运送给这里的仆人,他向你描述过她的样子,只希望岁月没有让她改变太多。
大多数仆人通过菜园边上的一个入口进出宫殿,只要搞到一身合适的衣服,你就能蹲在园子里看仆人来来去去。
那个黑衣服的女人,怀里抱着一束新剪下来的花,腰间挂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符合麦凯的描述。她是要去哪里?
你找到了叮当作响的仆人——就是说那个带着一大串钥匙丁零当啷的女人。多年前麦凯经常运输蜂蜜给她,她每天都会去宫殿园子的某处。
薄雾从失窃之河上飘来,宫殿的灌木丛异常生机勃勃,在这些掩护下,你只需要担心脚下嘎吱作响的碎石小路。尾随着你叮当作响的猎物,穿过成片的花园、滴着水的藤蔓凉亭和人来人往的露台,顺着狭窄的台阶往下走进荧光闪烁的石窟,然后又贴着长满水藻的池塘边缘,你跟着她一路走向远处。
在远处的一个角落,头顶的星星放着暗淡的光,连蝙蝠都不再吱吱乱叫,这里坐落着一座砖墙的花园。墙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墙顶密布尖锐的碎片。叮当作响的仆人用她腰上那一大串钥匙打开了门上的三把锁,每一把锁的钥匙都不同,然后她悄悄走进了门。
每天叮当作响的仆人都会带着钥匙串去砖墙花园,那里有什么?这和你在尸体边发现的花瓣有关系吗?斯凯维克在里面吗?
你需要她的钥匙才能进入砖墙花园。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一定要给你。她一定也撇不干净,你对她的安全毫不在意。
你藏身在一丛巨大的黑色真菌叶中,等待叮当作响的仆人出现,她听到了你在她身后的脚步声,但她来不及转身你就扑向了她!要过上那么一两个小时,她才能从自己的死亡中缓过来,而你已经得到了钥匙。
叮当作响的仆人保管着罪恶的砖墙花园的钥匙,你已经得到了钥匙,红蜜的秘密一定就在里面。
严酷的守卫戴着黑色面具,在花园周围巡逻,在巡逻的间隙,你快速冲向了门,这些该死的钥匙,哪把钥匙开哪把锁?
最后一把钥匙让门锁应声而开,你打开了门,走进了一个……两边都是砖墙的通道。又一扇门!这扇门没有钥匙孔,非常结实,而且如果用蛮力守卫也会听到。你能做的也只有敲门。
第二道门拦在通往砖墙花园的路上。你敲了门,一个充满厌倦的声音问道:“口味如何?”
你对伦敦的秘密太了解了,简直不像一个还有理智的人。你知道答案。
“口味是钥匙。”
当你说话时,你觉得嘴里有血的味道,这句话让你付出了不小代价。一根接着一根,门闩抽走了,大门打开了,前方正是囚笼花园。
花园潮湿而宁静,位于中心的是一个长满苔藓的喷泉,在远处,黑暗的蜂房嗡嗡作响。数十个笼子一排一排整齐堆放着,每一个都锁了一个人,男人女人,他们麻木空洞的脸转向了你。嗡嗡的蜜蜂在笼子里飞进飞出——“啊,先生!我想您就是我们来自死亡隔离地的朋友吧?今晚保准过得愉快!先让我带您参观吧?”
是的,尽量从傻笑的囚笼看守那里套点话吧。
“这个以前是水手,我听说他的记忆在多样性上很有特点……啊,这个是来自表匠丘的老太太,如果你想要温馨家庭的梦境,她的蜜是最棒的……”
傻笑的囚笼看守领着你走过一排排笼子,里面装满了可怜的囚徒,他们被精心喂养,但绝望地缩成一团。黑色的蜜蜂忙碌地绕着他们飞,从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里钻进钻出,像采蜜一样。
“我们宫殿里那些个主顾,胃口是一天比一天大,”囚笼看守透露,“但我们宝贵的,啊,宝贵的花儿,又必须要很小心地摘,这样才不会引起注意,你明白吗?要是凯瑞薇尔可以提供——哈!您看这些来自坟地的百合花——我们可以付很多钱的。非常多。”
他们不再从表匠丘搞蜂蜜,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囚笼花园自己“种”了。麦凯的蜂蜜里是死者的梦与记忆,而这里的蜂蜜装着活人的梦与记忆。
这一切都很通顺,但斯凯维克呢?你能把话题引到你在追捕的人身上吗?
“斯凯维克!毫无疑问是个讨厌鬼,我跟凯瑞薇尔讲过他,不止一次了,如果他只是陪着她,我们就随他的便。你回死亡隔离地以后记得提醒她,他要再插手,我们就忍不了了,不管他派过多少用场。”
他奇怪地看着你:“但你是知道的……对吧?”
是时候离开了,不然你就得解决这个人了。
终于!你寻找的那个凶手叫做斯凯维克,和某个叫凯瑞薇尔的人一同工作。红蜜的食客看起来对两个人都不太满意。
凯瑞薇尔在哪?按你的理解,是在死亡隔离地的某处,但死亡隔离地不止一个,从哪里开始呢?
“凯瑞薇尔?那个终生外科医生吗?”
《未删改的伦敦公报》的一位助理编辑非常了解她,她曾经给公报写了一封非常愤怒的信,抱怨他们发表的一系列关于她的家乡文登湾的文章。她不接受“黑暗”这个形容,他们有煤油灯!她不接受“悲惨”这个词,他们有钢琴演奏会!她不接受“悲剧宿命”这个词,他们是乐观主义者!而“臭气熏人,裹着绷带”这个描述使她怒不可遏,信的下半部分也从此令人读不懂了。
你需要去伍夫斯塔克码头,乘轮渡前往文登湾。
[Nemesis 11]-去文登湾
锈迹斑斑的船摇摇晃晃地载着沉默的绷带乘客、行李和棺材。你应该伪装成一个死亡侨民,你不能让别人注意到。你收集了丝绸当绷带,收集了祷文当旅费,然后开始和其他乘客交谈。
同船乘客尖酸刻薄又妙语如珠,在吃饭的时候,他们轮流描述了自己的各种死法。轮到你时,你一点也没有犹豫,他们听了你遭遇的马车事故,又是同情又是害怕;当你讲述你是怎么被自己的恋人毒杀时,他们发出震惊的嘶声;当你复述了自己在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绞刑上的演讲时,他们为你鼓掌。有人伸手拍了拍你的背,另一个人给你倒了一杯黑黑的苦啤酒。
借此机会,你向你的新朋友们随意地打听终生外科医生凯瑞薇尔。他们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但他们告诉了你一些可能知道的人。
你已来到:文登湾的死亡隔离地
你混入了街上缠满绷带的人群,跟进了破旧的酒店,倾听他们的计划、自言自语或者抱怨,听他们反复讲述自己失去的生命。差不多每隔几天,凯瑞薇尔的名字就会出现一次。她看起来不受人欢迎,但他们不敢说她坏话。
死人对喝什么不太挑剔,毕竟剩下的能品酒的器官不太多。
在地海的偏远地方,整晚喝着黑麦酒,陪着一群嘟嘟囔囔、脾气很坏的预备役尸体?真是令人愉快。
你已经搞不清自己喝了些什么了。来自碎心国的哭泣的灵魂。来自钢铁共和国的叛乱啤酒。还有个什么,格拉斯威(Glaswein,德语glass wine),管它是什么,它起到了不错的效果,让你的朋友们打开了话匣子。
[注:以下为文登湾机会卡,随机触发4次后进入下一轮]
……
所以“终生外科医生”是什么意思?那个坐在井边的绷带女人刚才是这么的。
仔细听,不要靠太近,声音会在洞窟的黑暗中回响。“终生外科医生”让他们害怕又蔑视,你听到了一些关于地点的线索,还有几个可能的联系人。
婚姻在死亡侨民中并不少见,尽管教会对死后婚姻有什么意义犹豫不决。一对恋人裹着玫瑰色的绸缎绷带,看上去富有又相对美丽,他们向你走来,听说你最近从伦敦过来,你能帮他们一个忙吗?
他们希望在《未删节的伦敦公报》的社交版刊登结婚启事,不幸的是他们已经刊登过自己的讣告了,你能给他们找些人帮忙吗?
你把信寄给了一些高尚善良的人,它会跟着下一班回家的轮渡到沦敦。而请求你的那对情侣,在下一期的公报到达文登湾的时候,将看到自己的姓名。他们回报了你一些关于凯瑞薇尔和大疗养院的小道消息。
……
在一个废弃音乐厅背后的小巷里,三个死亡侨民在拿秘密当赌注打赌。
你加入了他们,当你坐在他们旁边时,他们几乎头也没抬。
一连串走运的骰子!你的新伙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攥着他们的秘密筹码不撒手,你安慰他们:“我只想知道凯瑞薇尔,给我讲讲她吧……”
……
一个灰暗的公园里,有一个裹着绷带的女人坐在枯死的树下。她正在拉小提琴,音符飘散在黑暗的上空,但那曲调在你的回忆中流连不去。
你倾听着,不久之前,你才将这曲子教给了自己的兄弟。
是有一滴眼泪落下了吗?裹着绷带的死人很少哭,泪水要想出来,你就把它憋回去,你会报仇的。
继续吧,走向黑暗,凯瑞薇尔就在这里的某处,也许斯凯维克也在。
……
一个死亡侨民穿着沾有污渍的皮围裙,一瘸一拐地跟着你,哀求道:“鼬鼠,我必须来点鼬鼠,求求你,你能给我点鼬鼠吗?”
他不说打算用来做什么,但无论如何一定会成功的,毕竟它们可是非常幸运的小家伙。
鼬鼠钻到了绷带底下,侨民颤抖着说,“来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在码头,裹着粗麻布绷带的码头工人们从轮船上缓慢地卸下大量的大理石。死亡侨民是在建造某种纪念建筑吗?
码头工人愿意分享一些消息,只要你给些更好的绷带。是他们自己用,还是为妻子或丈夫?在干瘪的麻布绷带的遮盖下,你看不到任何细节。
“大疗养院……”
大疗养院是什么?为什么用大理石修建?凯瑞薇尔真在那里做事?码头工人的回答不是很明确,但还是有点意思。
……
在死亡隔离地这里,帽子永远不够用,这位缠着绷带的帽商希望你帮他改善一下这个问题。
给他带些荒唐的帽子(Ridiculous Hats)。他发誓它们足够新奇,会广受死亡侨民欢迎,他会帮你找人,只要你帮他解决一下帽子饥荒。
在文登湾沉闷阴郁的漫漫长夜,他们得到了一个奇怪美丽——不,没有,他们没有。他们看起来比以前更荒唐了。一群闹哄哄的死亡侨民严肃地喝酒作乐,每个人头上都戴着颜色极其艳丽的傻帽子,这景象你是再也忘不了了。但帽商很感激,告诉了你一些消息作为报酬。
……
擅长打斗的那些死亡侨民是所有“活着”的人中最有格斗技巧的。他们死过一百次,从每一次死亡里学到了教训。尽管衰亡限制了他们发挥实力。
为秘密而战吧。在公园空荡荡的演奏台边上,裹着绷带的战士们沉默又认真地打斗着。你看出了来自三个不同大陆的技巧,你从前以为完全不可能的拳脚技巧,你会接受挑战吗?
一拳接着一拳,打架的声音在公园里回响。你的对手从不发出声音,但你得一次又一次吞下自己的痛叫。最后,你一个重拳打中他的喉咙,打倒了他,他举手示意。当他恢复镇静时,他嘶哑着喉咙说:“我说,……”
……
文登湾的蝙蝠长得异常健硕,飞起来摇摇晃晃,也飞不了多高。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它们喝醉了。那只蝙蝠的腿上是一条消息吗?
你伸手抓住了那只蝙蝠,在你解下字条时,它不停地吱吱乱叫,咬你的手指。字条没有提到凯瑞薇尔的名字,但它提了另一个终生外科医生。各个信息碎片开始拼凑起来。
……
死亡隔离地没什么消遣,也有一些死亡侨民对蜂蜜成瘾。
这里:“口味与梦想”
如果你能给这儿运一点蜂蜜,他们会告诉你一些秘密作为交换。
“凯瑞薇尔?让我告诉你关于她的事……”
……
在码头边一个四面漏风的蜂蜜酒吧里,两个裹着绷带的渔夫正在讨论红蜜。
这个地方很空,但屋顶破破烂烂,在风中吱嘎作响,使得谈话很难听清。
随着对活人世界的美好回忆渐渐褪色,有一些死亡侨民沉迷红蜜。但红蜜的最大的消费者还是“大疗养院”。
……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绷带,坐在钟乳石拱廊里的一张桌旁,用象棋挑战所有来客。
当他招手时,你要过去吗?
“对,你,”他低声说,“棋子们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他们说你在寻找血手女王。那个拿刀的人。和我对棋吧。”
不管怎么努力,你都无法保护自己的棋子不受伤害,他的骑士和主教残忍无情。棋子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你只能体面地放弃了。
[Nemesis 15]-流石森林
大疗养院!你探听到它在文登湾南部的流石森林深处,就像寄宿在烂木头里的一棵真菌,或者旧石墙里的一个蜂巢。
流石沾了铁锈,指南针会被混淆;落下的钟乳石每周都会把迷宫打碎,变成新的形状;疗养院的管理员禁止作地图,但这些都不能阻挡你。
你利用了意式的园林记忆技巧,还有英式的位置测算方法,在齐膝高的地方,你用粉笔记下了路径,经过几天的旅程,你成功穿过了森林。你终于出来了,在你晃荡的灯光中,大疗养院在上方若隐若现,大理石以钢铁为支撑,在月下苍白得像骨头。
[Nemesis 16]
即使在地下深处,疗养院的墙壁也像冰块一样光滑寒冷,比应有的温度更低。这里当然没有窗,入口有六个坚定的死者在看守,握着锃亮的马提尼-亨利步枪,还有一只拴了链子的蜘蛛议会。当你观察的时候,里头的悲伤蜘蛛屁颠屁颠地围着它转,它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带枪的死亡侨民。
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几个难缠的几乎杀不死的绷带战士,或者一坨大象大小的蜘蛛集群,这些都是没法让你放弃的。天知道里头有多少只致命的悲伤蜘蛛……嗯……也许你该搞一些弹药。
……
你躲在一块流石后头,一个接一个射杀悲伤蜘蛛。它们狂乱地跑来跑去,四处找你,但是找不到。它们一个接一个炸成一团甲壳和粘稠物。你刚一开枪,死亡侨民就趴倒在地,扫视流石森林寻找攻击者,但你藏得很好。蜘蛛议会焦躁地拍地,它用法语和俄语诅咒这些没用的死亡侨民,还用上了一种傲慢的贵族腔英语。
你能看见的每一只悲伤蜘蛛都躺在了一团蜷曲的腿和绿色的脓里头。带着枪的死亡侨民和那一大块令人恶心的、跳动着的蜘蛛议会仍然活着。
要打倒一个死亡侨民得费上很多子弹,他一个接一个从掩体中跳出来试图接近你,但你最后还是干掉了他们。现在只有蜘蛛议会还在阻止你接近疗养院。疗养院,还有凯瑞薇尔。
只有蜘蛛议会要解决了,然后就能到疗养院。这一头比你在伍夫斯塔克码头下的礼拜堂遇见的那只还要大得多,但你在那一次战斗中也学到了很多经验……
子弹对蜘蛛议会没什么用处,你得近距离把它切碎才行!这好像在和大象搏斗,一头剧毒大象。你一次又一次在它砸下时跳开,看它重重砸上岩石。你一次又一次地切下它一块肢体,刺穿一只眼睛,划破某个难以辨认的长在一起的器官让它喷出液体。最后它还是倒下了。
铁门打开了,一个没有裹绷带的女人站在那里,她穿着白色的围裙,腰间挂着手术工具。凯瑞薇尔?
“天啊!”她大喊道,“你知道我们为这个付了多少钱吗?
(3)
凯瑞薇尔不是死亡侨民,至少她没穿绷带,死没死就不好说了。当然,她对你不是很友好。
她说:“我们儿可没什么游客,你不可能是偶然过来的。我本该让你去给那帮再也不能说话的人作陪,但我还是有点好奇,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已经解决了这么多麻烦,浑身上下都是死蜘蛛,你没那么多耐心。
但她愿意帮忙,她愿意谈论斯凯维克,她甚至愿意原谅你一路给疗养院造成的破坏。只要你先帮她一些忙……
“你是想了解斯凯维克那个混账,对吧?我能帮你,我之前就解了他的职。帮我做几件事,我会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凯瑞薇尔递给你一张纸,上面整齐地写着五个数字。“这个人在7号不动者病室,她还能说话,但很难听懂,你要把她的话解读出来然后写下来。问问她费杜奇的事情。”
你走在大疗养院没有尽头的大理石廊上,被收容的病患们大多躺着不动,有些人在哼哼,有些人在哭泣尖叫,远处的某个地方,有人唱着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你的脚步声在冰冷的石阶上回响,这个地方太大了,你又冷又饿,但总算是找到了7号不动者病室,这里至少有一百个病人,绷带紧紧捆着四肢,大部分一动不动,就像你想的那样,也有几个人徒劳无功地试图挣扎脱困。
33856也一动不动。绷带将她牢牢地绑在钢床上,她一直在说话,声音低哑,在拉丁语、阿拉伯语、希伯来语和其他你不懂的语言间跳来跳去,不管她是谁,她已经没什么理智了。你静下心倾听着。
花了几天时间,你才开始搞清她说的是什么。她来自古大陆,那是地海远处一个有着奇妙生命力的地方,她服务于长老议会,为此死了不知多少次。她曾经是个……很难说,也许是间谍,外交官,或者刺客,类似这样的一个角色。她以前和费杜奇一起工作,他是长老议会在伦敦的间谍。
你找凯瑞薇尔复命,她对你的报告很满意,带着笑意。
……
大疗养院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是步履蹒跚、裹着绷带的死亡侨民。但还是有几个活人。通常他们是因为名声败坏被伦敦放逐,你应该找一些可以买通的亡命之徒。
这个家伙的工作服底下还戴着一个领结,尽管褪色了,还是看得出很精致。他故作轻松地换便盆,挨个抓回那些挣破束缚的人。他会合适的。最后,他要的还比你想的少一些。
“谢谢您提供的这笔短期贷,这位先生或女士,我向您保证,只要我一回伦敦,我的银行会立刻联系您。让我来到这里的那件小事,肯定已经被重新解释了,而且是以对我有利的方式,对此我很有信心。”
“好,我们说到哪里了?对,那位终生外科医生。我个人抱有的一点不同看法是,凯瑞薇尔医生关心的是智慧而不是照顾病人。这个地方藏的秘密,胜过书页先生十个书房,我非常相信凯瑞薇尔的主要目标是尽可能有效地获取这些秘密。当然,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她拿这些秘密去做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就帮不了你了,也许她为某个强大势力工作,也许她是卖给出价最高的买主,跟我没什么关系。现在,我相信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要收拾离开了。再会吧,这位先生或女士。”
……
“你得帮我转译三个人的话。第二个是在4号可畏者病室,你得轻轻地走过去,手里拿好一把武器。”凯瑞薇尔递给你另一张纸,纸上整齐地写了一个数字。
你之前见过一个可畏者病室,那里的守卫森严,新纽盖特相比都要逊色一些。
在你身后,钢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守卫发了一把木槌一只钢钟,你也只有这些东西。
你低头瞥了一眼纸上的数字。一个病人从洗澡用的椅子下面跳出来,猛然撞向你。你把她揍回床上,开始寻找你的第二个目标。
11774曾是女公爵的保镖。如果他没记错时间,那是一百多年前。这不可能啊,对吧?如果她真的比沦敦陷落还早出现几十年,那她比看上去还要老得多。而且她从哪里来呢?11774对此避而不答,但当你问她是否来自第四城市时,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轻笑。
11774对女公爵的私人生活说的含蓄谨慎。他不小心说漏的一些,只是他讨厌猫,还有女公爵每次参加社交活动前都需要非常长的时间用来准备。他说,她的面霜、粉饼和口红都是像刷泥那样抹上去的。
……
“目前为止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最后一次译写,我就告诉你斯凯维克现在的位置。这个应该不难,他在17号诊厅。”
诊厅在大疗养院的远处,你花了一个小时才到那里。到你到达时,看见了一个裹着绷带的人影安静地睡在一辆推车上。除了他,大厅空无一人。
当你靠近绷带人时,他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向你射击。是刺客!子弹打偏,射下了一只大理石天鹅像的头。袭击者扯下了他的绷带,肯定是个活人,他是个粗壮的大胡子男人,胳膊上系着一条黑丝带,当他意识到突袭失败就立刻逃跑了。
你追了上去,沿途把一串绷带推车撞得歪七扭八,刺客行动迅速,当他在两个侧翼病室之间的大铁门上摸索开门时,你还是逮住了他。很快一切就结束了,你把他的血液从刀刃上擦掉了。
你受够了。凯瑞薇尔背叛了你。解决了这个刺客,下来就轮到她。
……
你杀死了凯瑞薇尔派来的刺客,然后呢?
攻击你是件傻事,就算不好看,你也必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你用绷带捆住了刺客,确保他说不出话。你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一个数字,别在了他的胸口,然后你拖着他来到2号重束缚病房,把他铐在床上。也许有人最终会找到他,也许没有。不管怎样,他们会学到教训。是时候对付凯瑞薇尔了。复仇很重要,你会变成什么人不重要。
凯瑞薇尔背叛了你,找到她。
她不在你上次见她的地方,大疗养院也是一个容易迷失的地方。
无穷无尽的大理石厅、钢铁大门和绷带。尖叫,抽搐,殴打。最终你找到了凯瑞薇尔,来自四个最安全的病房的守卫们包围着她,他们有几十个人,全部都是死者,每个人都用步枪指着你,你不得不谈判了。
“那你走吧,别回来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回来了,或者我的事情传了出去,我会枪杀你,然后把你关进最安全的尖叫者病房。你想知道斯凯维克的事情?那个小蜂蜜贩子也不比你可靠,他对红蜜的研究一度挺有用的,但我已经开始研究其他技术了。随你怎么对他,我不在乎。但是他已经跑到一个没有任何部门能追去的地方了。钢铁共和国,对,地狱的殖民地。你肯定想准备出发了,你应该走,立刻。”
她轻蔑地挥别了你。
……
斯凯维克已经去了钢铁共和国,看上去是地狱的一个殖民地,所以你应该先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再去。也许你可以到黄铜大使馆找人帮忙。
“钢铁共和国,令人愉快的地方,我在那里有一个避暑别墅,不好说那里有夏天,也不好说没有。啊,这就像那个古老的国家……”——他停了一下,怀旧地叹了一口硫磺气,“钢铁共和国建立在消灭特权的基础上。法律是用来打破的,一切法律,包括自然的法则。真是个迷人的地方,我想念那里。”
“如果你想去那儿——我非常推荐你去!——你应该联系大学的一个学者,深海学院,当然。”
(4)
[Nemesis 25]-(完成大学谋杀案调查并被踢出学校后)
“钢铁共和国的研究权威?那就是那个总在做梦的学者了,只要你能找到她。”
你之前在学校事务上的诚实,让你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了,找到总在做梦的学者有些困难。
谈正事之前,阴沉的教务主任倒了些茶,切了一些巴腾堡蛋糕。“对,总在做梦的学者是我们研究钢铁共和国的权威。我也说不准她有没有真去过那里,但肯定在梦里去过很多次,肯定比任何人去的都多。即使只是梦见钢铁共和国也是非常危险的。”
他若有若思地吃着蛋糕,完全没有要给你吃的意思,然后他继续说道:“她对梦境这个课题的研究非常深入,但这个研究不是没有……代价的。最近,这位学者错过了好几堂讲座,两个学期来都没有发表过任何东西,我担心她已经在蜂蜜酒吧里迷失了自我,甚至可能迷失在蜂蜜里了。”
最后,他给你递了一点巴腾堡蛋糕,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块:“太糟糕了,迷失在蜂蜜里。最后发现这些人往往是在马车下面,或者是在河里,或者成为坏人的猎物。可怕极了。”蛋糕吃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Nemesis 26]
做梦的学者一定是在纱幕花园无数蜂蜜酒吧中的某处。最好从空心街开始找。
这几个疯子一定在做梦,打从未打过的仗,不可能存在的怪物,或者和巨人击剑,他们尖叫着扑向你。坚持了几分钟后你就放弃了温和对待他们。
这个是她!她是迷失在蜂蜜里了。和其他人一样,她的身体已经从蜂蜜带来的梦境中返回了现实,而她的神智没有。她沿着人行道跳舞,独自发出咯咯的笑声。要不是你一把抓住她,她要撞上一辆飞驰的马车了。她的眼里一片空白,但是她时而微笑时而大笑。至少她没想掐你。你叫了一辆马车把她塞了进去,然后告诉车夫回大学去。
在回去的路上,做梦的学者懒洋洋摊在椅子上,有时轻声自言自语。你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但看起来很享受。你能做的就是把她的身体带回她在大学一角的住处,然后等着。
四边形钟敲响,三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对你很感激,但因为被你发现了这样的处境,又有点尴尬。如果你明天再到学校来,她一定会很乐意告诉你关于钢铁共和国的事。
做梦的学者的研究已经让她破产了,在她专心解决你的问题之前,她得先解决空心街蜂蜜酒吧的欠债。
做梦的学者移开一沓沾了蜂蜜的纸让你能坐下,休息过一晚之后,她现在看上去很体面。“这么说来,你在追捕这个叫斯凯维克的家伙,他是逃到了钢铁共和国?我是建议放弃,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有什么值得你冒险过去?”
是什么呢?鲜血,复仇,然后也许有,安宁。
“啊,好,我知道了,你不会轻易被劝阻的。我有个主意,我会在梦里带你看一次钢铁共和国,然后你就能明白了,如果还是不明白,至少你能简单了解这个地方的……一些特色。明晚我会到你家,我也会带一些你之前给我的美妙蜂蜜。然后让我们看看你的复仇欲望会不会减弱。钢铁共和国就是个错误。”
[Nemesis 28]
你准备了两张躺椅和一张矮桌以便做梦。学者很快就要到了。
学者带着一个巨大的蜂蜜罐。她对你的安排表示赞许,另外建议在真正开始工作前把你们锁起来。
你开始做梦。这是一个花园,有着浓郁香甜的麝香味,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玫瑰四处开放,其中的一丛在狮子的骨头上谈论亚里士多德。在花园上方有一道彩虹拱桥,伸向一条美丽的小溪,黑色的水车在水流中转动。在玫瑰茂盛处有一张桌子,也许是一座祭坛,桌子上放了一把灰色石头雕刻的钥匙,钥匙上长有弯曲的齿,也许是触手也许是刀刃。玫瑰们突然沉默,转向了你。你要从它们那里拿走钥匙吗?你也和它们一样需要它吗?
做梦的学者不在这里,但这个梦不是现实忧虑的投射或者幻想,没有那么简单。等你找到她,你得和她谈谈。
你需要寻找做梦的学者。做梦的学者还没有回来,从蜜罐里再挖一勺,去找她。希望你的身体能习惯你的长时间消失。
她在那里!做梦的学者坐在鸽子形状的长椅上,她在眺望地海。码头的水粘稠泛黄,散发着甜香,在地平线远处慢慢变薄变暗。
你身后的城市可能是十几个欧洲国家首都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巴黎的淑女贵妇们是有脸孔的,而维也纳的商人也不会因为算荷兰盾哭泣。你听到了咳嗽声,空气里有铁锈和杏仁的味道。魔鬼们穿着厚重的长外套,佩着金色的肩章从你身边走过,他们没有一点不安,但这个城市让人类喘不上气。马车车夫和街头小贩脸色发灰,不时抽搐。两个小孩看起来不受一点影响,在一条有尸体的排水沟里玩耍。做梦的学者转头看向你,耸耸肩:“空气有毒,钱一文不值,这是钢铁共和国平静的一天。”
[Nemesis 30]
离开了钢铁共和国的梦和另一个有钥匙和玫瑰园的不知名梦境,你们回来了。
总在做梦的学者很乐于分析你的梦境。她的要价挺高的,但支付的货币完全不出你意料。“这些都是真梦境,我们必须严肃对待,也许你的某一部分知道这把钥匙,我强烈建议你找到它,它有可能是你在钢铁共和国的大救星,如果你看完梦境还是想去那地方的话。”
做梦的学者开始收拾东西:“也许我们还会在纱幕花园碰面,或者在梦里。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最后一件事,远离舒洛莫,那男人就是个蠢货。”出门后她关上了门,没发出一点声响。
(译注:略过去猎户塔楼井里捞钥匙的通用故事线、去钢铁共和国的故事线和钢铁共和国通用日常事件,以后有机会再翻)
[Nemesis 31]
“——凶手斯凯维克藏身于钢铁共和国,我必须找到他,我终将找到他。”
“——在这儿,街上到处是野蛮的殴打,通常是一些小的政治派别在攻击另一个,但有时是犯罪,有时是抗议,有时是艺术,有时是报复。”
“——燃烧的桥梁,比我想象的烧得更厉害,但这不重要。这个咬牙切齿的激进分子知道斯凯维克的事,他管他叫‘可耻的傀儡’,重要的是,他知道斯凯维克在哪里,在钢铁共和国的监狱,那个地方每天都会改名,但斯凯维克是在那里,我的追逐就快结束了。”
[Nemesis 32]
“——这座监狱今天被称为‘永恒的爱’,这名字不太适合这个低矮的、锈迹斑斑的铁要塞,我快步冲向大门,尖锐刺人的致命大雨在云层中酝酿着。”
“——守卫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里面有四个办事员,两个是恶魔,跟我解释探视要求,我得承认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但我在囚犯名单上看到了斯凯维克。”
“——显然感到很厌倦,语气平板地背诵了一长串我可以探视斯凯维克的情况:‘持有一片他的肝脏,不少于两盎司;持有一份姨妈的死亡证明;持有一个灵魂,V.S.A.H或者更高等级;你口袋里那把钥匙。’”
“我砰一声把钥匙甩在柜台上,砸掉了一个齿。办事员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给我开了一张收据,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告诉我可以在‘黄血节’那天回来,带上几个灵魂,我就可以和斯凯维克呆上半小时。没有人监视,那就够了。”
“——回到了监狱,今天它的名字叫合法宁静花园,我有一个不容错过的约会。”
“——如果这能叫‘几个灵魂’,那就没法想象‘很多灵魂’是什么情况了。不管如何,交掉了它们我还是进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斯凯维克就在那里,四仰八叉躺在一张高背椅子里。他面前的桌上有一个密封的信封和一把刀。”
“他是一直看起来像个钢铁共和国的激进分子,还是被这里的生活改变了?他看起来很瘦,几乎可以说是消瘦,留着革命党人标志性的稀疏胡须,目光炯炯,他知道我要来,也许还欢迎我。”
“他要我一些鼻烟。鼻烟!当我拒绝时,他耸耸肩说:‘终于找到我了,是吧?我的合约终于完成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点时间来谈一谈。’他伸手拿鼻烟的时候,手只是微微抖了一下。”
“——我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和斯凯维克在一起,这里还有一封信和一把刀。”
“——他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但他怕我,我们可以稍微聊一聊。”
“——我坐在他对面,他抓了抓长满跳蚤的胡须,开始说话了。”
“‘谎话说够了,你知道真相,或者大部分真相。那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件事?为了钱,还有解决更多抽象的债务。有人付钱让我杀了他们,然后把你引到了这场追逐上,追逐会在这里结束。红蜜生意,文登湾,然后是这里。谁雇的我?我不知道。你现在肯定也会这些小手段了:扔盒子,流浪儿,还有邮递员。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过问。但我也看到了你看到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想继续。’”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已经写下了我记得的所有往来,就在那个信封里。那把刀是……嗯,就是我用的那把。如果你觉得这样来会比较有意境,我也不在乎了。我见过的一切。我们见过的一切。做你想做的事吧。”
“——斯凯维克说完了他的话,现在轮到我了。”
“——于是我拿起了那把匕首,很久以前,在地表,斯凯维克用这把匕首毁掉了我的人生。也许他没有下令杀人,但是他动了手,这就够了。”
“我把匕首扎进他的脖子,一直没到柄,他在椅子上踢蹬着,用力踹在卵石地面上,那里很快就变得非常滑,浸满了他的血。我站在那里等着,大约十几息的时间,最后他躺在暗色的反光的血泊里一动不动了。我把刀拧了出来,开始思考这个漫长的追逐让我学会了什么,那就是如何真正地杀人,永久地,他不会再站起来了。牢房外两个恶魔在拍手叫好。结束了。我追了他多久?我变成了什么人?斯凯维克死去时,他的表情是平静的,也许我并不吝啬给他这样的结局,但这对他还是太轻松了。他的斗争已经结束了,我的还没有。”
[Nemesis 36]
“斯凯维克已经死了,但他留下了一个信封和一个匕首。”
“我需要用这封信找到斯凯维克的雇主们。匕首……我离不开这把毁掉了我人生的武器。”
“——我把匕首包好了放进背包里,它挺重的,仿佛有鬼魂在冥河的另一头拽它一样。等我的思路更清楚了,我会重新考虑怎么处理它。”
“我看向那些账目,斯凯维克的笔迹很粗糙,就像他说的,扔盒子或者靠流浪儿传信。但斯凯维克确实在和‘Gloriana’和‘Cumberbold’交易。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斯凯维克还在某笔付款旁边画了一个简化的、错误的信符。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名字和记号还是为我指了路。回伦敦。木偶不再让我烦心了,下来是提线的人。”
(5)
(注:本段文本不好找,主要根据wiki翻,文本缺失有点严重,但不影响大意)
[Nemesis 37]-七谋杀
你在回程的路上查看了斯凯维克的笔记,上面有三个关键线索和一件令人烦恼的事:这个人不仅雇佣斯凯维克谋杀了你的兄弟,还同时在地表委托了另外六桩谋杀案。
在你看来,受害者之间既没什么联系也没什么共性,为什么是他们?你说不出来。现在,你要解决另一件更紧急的事:是谁下的委托?
回到了住处,你在书房整理出了一面墙。
你把家具都移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把一副画搬到了角落,把斯凯维克的笔记放在了桌上,你拿起了小刀。
“康伯波德”这个名字出现了许多次,每次都跟付款相关。你之前的各种询问给你带来了不好的消息:粘土人恶棍贾斯帕和弗兰克也在找康伯波德。
你有了一些发现,在美杜莎之首,你和笑面人谈了一次。
笑面人叹了口气,他的打手躺在你们之间汩汩流血,不时从被打破的嘴里吐出几个血泡泡。
[……]“现在很少有人叫他康伯波德,一般都叫他‘哑巴’,他挺谨慎的。他和一些杀手保持着联系,想杀人的时候就找他们。我听说是这样的,我从来不需要他的服务,我自己[……]现在,赶紧给我滚出酒吧。”[……](文本缺失)
很多人怀疑地摊恐怖小说《午夜血手:一个杀人犯的忏悔》是一部非虚构作品。你已经找到了它的作者。
[……]不幸的是,贾斯帕和弗兰克看起来在几天前就发现了奇弗家没有窗户的阁楼。
你跨过一段残肢,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他的鞋底缝隙里卡了一层特殊的灰色砂土。
你把伦敦的泥土分门别类,用你从自负的奇弗靴子上刮下来的东西去逐个匹配。
[……]在伍夫斯塔克码头的边缘,你偶然发现了一串灰色的砂土脚印,跟随着它们,一直来到一条阴暗的小径,一个废弃的地窖……顺着粘土人们挖出的暗沉的隧道,你来到了泥人区[……]现在已经延伸过了半个沦敦。
粘土区是在城市地下的隧道,是个错综复杂的黑暗迷宫,绵延数英里。有人说巡警会把杀人犯扔在这里,有人说夜怪在湿漉漉的通道里徘徊,随他去吧,你带了绳子,应该会没事的。
‘哑巴’康伯波德在隧道的某处有个巢穴,但找到他代价不菲。你一路搜寻,离开了那些健谈或自闭的粘土面孔所在的热闹隧道,在一个挂满警告标志的下陷的矿井尽头,你找到了一个巢穴,由许多小洞穴和弯弯曲曲的通道组成。这是哑巴的藏身处。
当你接近时,他看向你,他的脸没有完成,他的眼睛是模糊不清的一团,他也没有嘴。
[……]洞穴闪闪发光的粘土墙壁上镶嵌着各种货币:硬币、布片、名片[……]你可以认出一个眼睛,一个尖尖的东西,还有一个单词的片段:冬丬(NEROFT),那是个名字?还是缩写?[……]
“格罗利安娜”,这是个人,还是个地方?你的线人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来问的,贾斯帕和弗兰克也一直在问同样的问题。
很快,你的调查有了进展,格罗利安娜,“荣耀号”是一艘宽舱驳船,停在香料桥库房的边上。
可怜的荣耀号,日子大不如前。[……]眨眼的捕鳗人只用她干了几个星期的活[……]他的夜晚总是不得安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总在不合适的时间上门打扰,向他打听“假名供货商”。
假名供货商自己也曾经是一个间谍,她为别人伪造身份[……]斯凯维克是她的常客之一。[……]供货商给他提供了身份,他才能去地表然后犯下开启这一切的罪案。[……]
在桃心木厅,你等待着假名的供货商出现。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但你听说她很喜欢音乐厅。
你从她过去的客户那里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资料,她长什么样,你已心中有数。你扫视过人群,她就在哪里,棕色的头发根部有些花白,低语绸缎做成的披肩,哀伤的真菌帽子,你坐在了她的旁边。
当你坐下时,她退缩了,她的糖果纸袋开始颤抖。“该死,”她说。在舞台上,幕布缓缓拉开。
(如果不杀)她只是个乐器而已,你要找的是那个音乐家。
假名的供应商承认,她确实给斯凯维克提供了假身份。[……]“我不知道谁雇佣了他,但他给了我这些。”[……]这是一个没有折叠过的一回声纸币。[……]是泪雪吗?[……]
(注:文本缺失,大致内容是斯凯维克付了一张特殊的小面额纸币给了供货商,纸币上有泪雪的气味。)
斯凯维克留下了一个信符。它出现了好几次,这里,它和“康伯波德”之间有一条连线,然后,它还伴随着另一个,更常见的信符变体,代表着“卓越的罪行”。
这个符号没有出现在任何常规收藏之中,在你更模糊的手册中也没有出现,你去找了一个应该退休的教授,胡桃木色的办公室在烟斗的烟雾中显得更阴沉了。
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向你说明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标志,且对某份保管在公德部高级官员手中的被禁信符清单一无所知。
两天后,公德部几位严肃的绅士上门拜访了你,他们询问了你的研究,记下了你的回答,用手指擦拭你书架上的灰尘并皱起了眉头。
他们走后,你从壁炉里抽出一块松动的砖,拿出一个布包裹。里面是四卷薄薄的《古尔巴哈校本》,在那些被禁止的符文中,你找到了斯凯维克试图粗暴画下的那个,它的意思是“一个空的东西,目的是被填满”。
你已经有了你需要的线索了,但它们指向何方呢?首先是“哑巴”的石刻,上面写着“冬丬(NEROFT)”,然后是供货商那里拿到的没有花掉的一回声纸钞。它们能帮你缩小范围。它们指向这个城市里的哪个势力?
这些指示是从那些高耸的、闪烁的尖塔上派下来的吗?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领主们。那张很脆的一回声纸钞,也许刚刚从巴扎底部轰然作响的印钞机上下来,还带着淡淡的氨水味,那就是泪雪的气味。然后是刻字,是巴扎箴言的一部分:“一切都会好的,所有的事终将井井有条(All shall be well, and all manNER OF Thing shall be well)。”
幕后黑手是一个或者几个领主,但是它们数量很多,谁必须为此负责?
[Nemesis 45]-宿敌真身
巴扎的一个领主下令杀害了你的亲人。但是那个?被禁止的信符是关键,“空物待填满”。
度过了两个沉闷的夜晚,你把超过一半的领主都排除掉了:钟声、红酒、钢铁、火焰、苹果、香料和石头。他们和空虚或者填满都没什么关系,要么你得用上最诗意的诠释。你转向剩下的嫌疑犯。
书页先生:一本书可以是空的,但不是它的常态,书页从印刷机上下来,还未成书就已是满的。你排除了书页先生。
面纱先生:如果一块面纱没有人戴,它是空的吗?这不重要,面纱的用途是遮盖,而不是填补。
被吃先生让你最不确定,主要是公德部的审查员对它删得太猛。当然它确实与空虚很有关系,但被吃先生是在某个被遗忘的深处,也不关心谋杀这种小事。
会是红心吗?之后的调查表明他是无辜的。这让你想到了一句老话,“人心永远不会空虚。”你排除了红心先生,转而思考其他嫌疑人。
袋子先生?“HO HO HO”,袋子先生一度是你的头号怀疑对象,它的袋子里面是空的,直到有个不幸的主持人把它填满,但袋子先生没法玩弄阴谋诡计,它只是一个兜帽或者一个面具。
还有两个名字:镜子和茶杯。镜子的用途是反射,而茶杯的用途是装水。他们中有一个人,或者两个,策划了谋杀。为了找到答案,你需要深入领主们的秘密阵地:巴扎本身。
[Nemesis 60]-闪光的尖顶
茶杯和镜子,一人或两人,策划了这个谋杀,把你逼到了地下,但是为什么呢?答案藏在巴扎闪光的拱顶之下。巴扎有七道门,这扇红铜门通向血腥危险的故事。
你将嘴唇贴在了温暖的金属上,“这开始于一桩谋杀案……”
你的呼气让铜门蒙上了雾。你讲述自己的旅程,从新纽盖特逃脱,到美杜莎之首,与养蜂人碰面,你说起了锁匠麦凯,和充满了烟雾与黄铜味道的狱卒之蜜。你停了一下,仿佛听到门后的一声喘气。
你描述自己在心之厢房里度过的时间,然后是封闭宫殿的囚笼花园与它哭泣的花。有另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是钉子在金属上拖过的声音。
然后是文登湾,流石森林,大疗养院,凯瑞薇尔,钢铁共和国,斯凯维——
你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红铜门已经听够了。
你敲门之后,门就打开了。你悄无生息地走进了门。它是在感激?还是在害怕?
你沿着宣纸走廊向前,走廊只比你的肩膀略宽,冰冷的影子投在纸墙上,在后头房间刺目的光线中,僵硬的影子时不时在纸墙上活动。你听到了满怀希望的低语,皮革的摩擦声[……]牙齿的敲击声。
你无声地走了过去。
穿上了干渴的棉纱斗篷和低语绸缎鞋,成为影子,成为低语,但是要稳住,不要碰墙壁。
当影子静止不动时,你也静止不动,他们动,你也动。你在走廊上一点一点慢慢移动,几乎不敢呼吸。一个新的影子填满了你右边的纸:它驼着背,看起来很模糊。较小的影子们蠕动着匍匐着。它说话了:“耐心点,伪翼手!首先是一点亲情时刻,好啦,现在:吃你们的吧。”地板上落下了一些潮湿的东西,一阵乱动,然后是饥渴的吮吸。你继续向前。
向上是灿烂回廊,大理石的长廊璀璨辉煌,它们环绕了尖顶的内部[……]它的枝形吊灯耀眼得像一串太阳!大理石白光四射,淹没了视野,你的眼睛感到刺痛。
快点,在长廊把你弄瞎之前,戴上特殊透镜。
你首先拉上上眼睑和下眼睑,把眼皮从左眼上扯开塞了一个特殊的凸透镜进去,你撒手之后,你的眼皮也会把它固定在原处,尽管很不舒服。右眼也开始有了灼烧的感觉,你赶紧重复了这个过程。
镜片是由地海最深处挖掘出来的珠宝做成的,光对它们来说很陌生,它们把万道光芒削弱成了一个针刺般的眩光,你闻到了一阵刺鼻的气味:你的发梢焦了。你赶快爬上了大理石台阶。
[Nemesis 90]日程书
在辉煌长廊中间有一个最高的房间,上面有一个台子上放了这本日程书:这是巴扎领主的日程安排。封皮是黑色硬纸,书脊上结满了来自崇高天野不融的冰霜,里面的文字是用碎心国六种活毒药之一书写的。
在活毒药攻击你之前,你先小声说出了它的名字,然后又小声说出了它孩子的名字,那些杀气腾腾的字母停下了,悄悄缩回原来的位置。你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书页,开始了阅读。
茶杯先生似乎只在周日到周三接待访客,周四、周五和周六用墨水粗暴地划掉了。你注意到了它最近的活动,有两个熟悉的名字:贾斯帕和弗兰克。
该死。但你也最好看看镜子先生的日程安排,它还没有摆脱嫌疑。
嗯,嗯,而镜子先生只在周四到周六待客,墨水用力抹掉了每周剩下的时间。
所以,茶杯与镜子也许就是同一个人,是这样吗?还是其中有一个人取代了另一个?不管如何,这个发现让你的工作量减半了。
在你离开之前,你还要检查一下其他安排。这是什么?镜子先生每周五两点固定约见“紫丁香”。你做了一个速记,然后尽可能多地记下未来的约会。
在上方某处,一扇门发出响声,你听到了脚步声和大理石台阶上爪子敲击的声音。是时候离开了。你合上了日程书,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离开,红铜门在你身后关上了,你又闻到了沦敦潮湿的空气。在你上方,伪星缓慢地闪着摇曳的光。你现在知道谁该为你亲人的死亡负责,没有人能命令领主,所有的线索指向茶杯与镜子,你离复仇已经很近了。
(截止此处为Nemesis 100,游戏复仇线目前的最新进度)
(附:猜凶手阶段可选错误答案一览^_^
袋子先生?“HO HO HO”,袋子先生一度是你的头号怀疑对象,它的袋子里面试空的,直到有个不幸的主持人把它填满,但袋子先生没法玩弄阴谋诡计,它只是一个兜帽或者一个面具。
钟声先生?“欢迎哦我美味的朋友!欢迎来到钟声大厅!”不是他。
苹果先生?“水果,面包,蔬菜,谷物,马蘑菇,还有……永生”,不是他。
红心先生?“新鲜的肉!肥美鲜红!”有可能是他吗?之后的调查表明他是无辜的。这让你想到了一句老话,“人心永远不会空虚。”你排除了红心先生,转而思考其他嫌疑人。
火焰先生?“煤炭,燃油,蜡烛。来点东西暖和一下吧。”不是他。
钢铁先生?“工具,武器,引擎。烛影刀光游戏的裁判。”不是他。
书页先生?“文艺隽永的书面语的传播者!”不是他。
香料先生?“香料和美妙烟雾的供货商,唯一可靠梦境来源,拒绝假冒伪劣。”不是他。
红酒先生?“一切饮料的供货商,也包括其他服务,唯一正品梦境商人!”不是他。
石头先生?“珠宝,石材,盐,爆破药。够了。”不是。
面纱先生?“奢侈的装饰!精致的遮蔽!”不是。
被吃先生?不不不不。你的嘴里冒出一股辛辣的味道,当你擦嘴时,手上摸到了墨水。你的钢笔已经咬进了你的桌子,写下了“清算不会无止境推迟。”不,被吃先生干不来谋杀这种精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