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喜欢晚间写作心情,现白天事情繁多,只能晚间凑时间文字,此中徒增诸多无奈,便削减至少七分趣味,想来,无奈概是最深刻的情绪吧。
尼采在《查》中赞扬大不敬者——对旧时代的不敬等于对新时代的赞扬。但逻辑学角度来说,这是不合理的——总有人对一切不敬。因此值得赞扬的是行为而非情绪。
对现实“大无奈”者则是对未来大希望者。我这样说来,说明自己并不是对一切无奈。幼时在父母荫蔽下,生活富足,顶多为疾病困扰,这一年,倏而发觉自己该顶天立地了。
上个长假,尝试留在沈阳,做简单的工作,薪水微薄,仅够起居简食。工作中倒无与人争执,只是志气受压迫,便起誓不再重蹈覆辙。半年中,谋划考取心理咨询师证书,六级证书,法语二外,教师资格,旨与曾卑微的工作远远隔断,现想来,的确督促自己努力许多,但此种划界无异于精神赤贫。鸡汤有言,青年时贫穷的境遇是以后的财富,但现实是,青年时的财富在以后会是更大的财富。
如此言语太偏激,我不应拘泥于财富,人生还有诗和远方。汪国真是母亲最爱的诗人,母亲最讨厌志摩,我却相反,对浪子一往情深。后发觉浪子也有诸多无奈,我放眼整个星空,却未曾拥有一片云彩。
云彩难留,志摩何故挥一挥衣袖?后体悟,带走云彩,失去的是整个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