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月光下,它摇曳在身后徘徊不前,斜长的阴影,覆盖到地面上。它是我的影子,也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幅躯体变得晦暗不明。
大概是很久远的以前,已经记不清那是春天还是秋天的下午,三楼的楼梯口他背着蓝色的双肩包在等人,只是等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我,又或许它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不过是失意时一份善意的给予。白纸上黑色文字建构的嘲讽倾泻而下,我强颜欢笑的眼里有藏不住的落寞。他拍着我的肩说:“没事吧”,手掌的温度蔓延到心里;塞满课桌的教室我们的影子你追我赶;操场上嘈杂的广播声里,他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大屏幕上的抗日电影不知所云,隔着课桌我们牵着的手摇荡的欢畅,只是牵着牵着缺断开了。他连分手都不曾说出就这样离开,我又哪里有勇气去质问,我想也许我只是只是配不上他。后来,影子陪我看林荫道上他们幸福的背影,从清晰明了到消逝不见。
又或许是在那节晦涩难懂得的物理课上,复杂的天体运动绕到头脑发胀,“和蔼 ”的老师在讲解的时候,一并揭开我那久久不曾示人的伤疤,满堂的哄笑声中,我变成了一座孤岛,与世隔绝,无人问津。狂风骤雨,淋湿了我和我的影子。
九月开启了一场新的漂泊,散落的魂飘荡在漆黑的夜里,在别人的故事里哭着、笑着再看不见原本的模样。20岁生日仿若平地一声惊雷在这样的日子里投掷开来,有些东西随着那根明灭的蜡烛一同消逝。我想我还没有看过,时空里他们遗留下的斑斑点点,再不能任时光遗漏在指缝间。穿上铠甲我似乎百毒不侵,没人知道铠甲下的我,会痛会软弱会哭泣。我知道,我曾经躲藏的终将相遇,躲不掉,逃不开。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留在溪河边的那片冬天里,只是时光要向前走,而我也要去经历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