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只有“萧杀”二字。热力公司冒着浓烟的大烟囱,矛盾笔下生命顽强的白杨树落光了叶子,一根根光秃秃的树枝笔直像竖起的中指,在控诉。天灰蒙蒙的,说不清是烟、雾,还是霾,连在天上飞翔的鸽子看着也是垂死挣扎状。生机,这两字好像突然就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