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这样的一个比喻，人的一生就像一辆马车。我们大多时候的状态就像那匹马。看似是自己的主人，想要往左走就可以往左走，想要往右走就可以往右走，其实不然。
马匹想要往左走，是因为背后坐着的马车夫。他拉左边缰绳的时候，马的左边腮帮子就会疼，为了不想让自己疼，自然就按照马车夫的意志行事。
这个比喻用来形容意识和潜意识的关系，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马是意识，马车夫是潜意识。潜意识决定意识。大多数人注意不到潜意识的存在，正如弗洛伊德所说，是深不可测的冰山。
我以为这个说法，就足够解答"我是谁"的疑惑，足够开解我所有的行为模式、思维模式。
直到我遇到了另外一位高人。他告诉我，马车夫的背后，还有一个车厢。车厢里头坐着的，才是真正的主人。
主人发出指令，马车夫负责服从。这个主人的名字，叫做无明——他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无数。也就是佛教十二因缘所说的"无明缘行，行缘识"。
这个说法让我震惊，让我敬畏，也让我着迷。当我以为自己探索到了真正的"我"时，其实不过是其中一个小角落，浅浅的。当我觉得自己已经登堂入室了，有个我还会微笑以对：你不过是，初窥门径。
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我对自己说。继续前行吧。
可是啊，可是。又有一个我，跳出来了，调皮地大笑：痴儿！你怎么确定自己在前行？莫不是周围人倒退，给你造成的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