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旅程,都会有一段故事。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一次,我的故事依然和女人有关。
在火车上,我遇见了一个受了情伤的女人。
那是武昌开往重庆的一趟列车,我走进车厢,来到我的座位处,发现旁边坐着一个妹子,正和对面的一位阿姨说话。这一次我没有保持一贯的高贵冷艳,直接参与了她们的对话。
我知道,机会不容错过,艳遇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凝眸似水剪心愁 皓齿微露去人忧
因爱逃离伤心地 心窗半掩诉离愁
利用上厕所的机会,我仔细打望了一下妹子。妹子长发披肩,脸上皮肤不甚好,但五官小巧别致,微露的小虎牙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睫毛很长,显得她的眼睛明媚动人。
妹子对面的阿姨主导着谈话,我在旁边只不过随声附和几句,找找存在感,让妹子知道她身旁有我这么一个人。坐阿姨旁边的那位男子则自顾自的拿着苹果手机看电影,无视我们三人的存在。
就在阿姨快到站的时候,她问了下那人做什么的。男子回答称是当兵的,刚去武汉看完女友,现在回部队。于是他和阿姨就这样聊了起来,随后妹子也加入其中。由于聊天的内容不是我感兴趣的,我退出了谈话。
阿姨离开后,我主动和那位当兵的兄弟聊了起来,妹子之前也和这位兵哥哥在聊天。于是,就这样形成了我们聊天的三角关系。
在当兵的兄弟谈论当地婚俗和他女朋友的时候,妹子也谈到了自己的前男友。她前男友和这位兵哥哥一样,都是广东人。因为家庭和当地婚俗的原因,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前男友的家里人想找一个本地媳妇,前男友听从了父母的意见。
“他家里人还说他家庭条件好,我去看了下他们家,条件还不如我们家,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根本没说我家庭条件怎么样。”她愤愤说道。
因为分手的缘故,她逃离伤心地,来到妈妈的故乡——重庆。
我想安慰她。内心深处,我想泡她。
“为什么不和他私奔?”我问道。
“私奔?他那胆量,比我还不如。”
我很佩服她的勇气。表面看,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实际上,她是一个女汉子,性格独立,喜欢刺激。她特别想玩一次蹦极,只是没有找到一个愿意和她一起蹦的男人。
我想做这样一个男人,这让我想到了一首歌:死了都要爱。我虽然恐高,但爱让人无畏。
佳人见语发娇嗔 俊郎闻香识女人
低头不语弄青丝 声声叹息惹人怜
在我看来,整晚聊天最精彩处,就是我和当兵的兄弟一起取笑她的时候,这激发出她的真性情——二。当兵的兄弟问她哪个大学毕业时,她竟忘了自己学校的名字。这让我们乐坏了,我还未见过如此二的女孩。
我们取笑她时,她的那份娇嗔,真是让人爱。
女孩子的娇嗔和撒娇有稍许的不同,撒娇需要人哄,娇嗔只需要你去稍稍激怒她。她会假装很生气,这时看她的时候,她的神情会特别迷人,你脸上会笑,心底也会笑,感受到十分的幸福。
有两次,我感受到了这种幸福。第一次,是取笑她“二”的时候;第二次,还是取笑她“二”的时候。
“你再说,我把你扔出去!”她作势要扔我的样子。那份神情和动作,可爱极了。
当兵的兄弟要到站了,快走的时候他问了下我和妹子的目的地。
“我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坐同一辆车,去往同一个地方——重庆。”我说道。
“那你们两个可以认识一下。”当兵的兄弟意图撮合我俩。
我笑着望向她,她不语。
当兵的兄弟临走的时候,我感叹了一句:”火车上旅行,真的很奇妙,两个不认识的人,有可能这一生就见一面,在这十几个小时内,就把这一生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说这话有我的企图,我想和妹子进行一场触及灵魂深处的对话,寻找相爱的可能。
当兵的兄弟对她称赞了我一番。
她听着有些不耐烦,佯装生气道:“都到站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当兵的兄弟走了以后,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她开始拨弄头发。每一次,她的秀发都轻轻的打过我的脸。
她打得不是我的脸,是我的心。
我心动了。
别说我多情,我了解女人。这样拨弄头发要么是勾引我,要么就是引起我的注意——还是勾引我。如果拨弄一次是偶然,拨弄两次那就是必然了。她刚好拨弄了两次。
她的秀发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如果你看过电影《闻香识女人》,你就会知道电影中艾尔·帕西诺饰演的上校有一种特殊能力——靠闻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识别其身高、发色甚至眼睛的颜色。我虽没这种能力,但我能闻出她身上的香味。
“飘柔?”我问道。
“对,是飘柔。”
“用飘柔,更自信。”我笑着说道。
她莞尔一笑。
她时不时会叹息一声,感叹旅途的漫长。我知道,她想找个人打发时间。可是,她又不愿意完全倘开心扉。
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无心恋落花
多情自古空余恨 此恨连绵无绝期
她从装食物的袋中拿出一个苹果给我吃。她一个,我一个,我们边吃苹果边聊天。她谈到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爱好。她理想的工作是,工资三四千,有五险一金,每年都有一次旅游。唉,容易满足的姑娘。她喜欢旅游、画画,喜欢吃海鲜,不喜欢吃猪肉。可惜的是,我特别喜欢吃猪肉。
夜太短,故事太长,来不及说完。
夜有神奇的魅力,它会让人卸下防备,和素不相识的人聊放在心底的事。但她的心仿佛有一道墙,不愿多谈及她的故事。我试图和她讲个笑话,可是她并没有笑。我有些失落。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的位置不对,我和她并排坐着,她只能看到我的侧脸,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
我相信如果她和我对视一眼,她会被我电倒的,虽然我眼睛很小。我有这份自信,因为但凡认识我的女孩都知道,我的眼睛会发出独特的光芒,她们给这份独特起了个不太雅的名字——猥琐。
就差一步,如果我坐她对面就好了。
就在我懊悔的时候,传来了“嘀嘀嘀”的声音。我看向她,原来她已经登了手机QQ,正在和别人聊天。
“这么晚了,还有人和你聊天啊!”我说道。
“才晚上十点多,怎么算晚呢?”
“你真好,还有人陪你聊天。”
“你也可以登QQ拉个人陪你聊天啊!”
她不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我是想让她陪我聊天。这下轮到我叹气了,多情总被无情恼。
夜越发深了,我和她都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我们都睡着了。在睡的过程中,我感觉到阵阵寒意。
偶尔醒一下时,看到她熟睡的脸,那娴静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也再想多看几眼,我知道,今夜过后,她半掩的心窗也将关闭了。
丘比特的箭,射向了我,没有射向她。
天色已经发亮,我们除了偶尔寒暄几句感叹几句,也没有多说话。基本上,她在白天也选择了睡觉。
车到站了,广播中传出播音员的声音:“欢迎乘坐本次列车,下次旅行再会。”
“下次旅行再会!”我对她说道。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下次和她旅行再会的机会近乎于零了。
这一次,剩下我一个人独自走了。
我的艳遇,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