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信件被塞拉旧破坏后,唯一的线索也没有了。
“绝密信件被破坏,可能就是天意。可能正是上天在考验我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塞拉旧越说越激动,像着了魔似的,中间不带断句的一口气说完,期间像个指挥家一样双手不停的挥舞并最终指向了天空,“神啊,赐给我力量吧。”
“他是不是疯了!”大家从来没有见到塞拉旧如此癫狂。
“好了,好了,刚才有些失态,现在回归正题,讨论下如何继续寻找《我是鬼》的作者。”塞拉旧也觉得过于投入,演的有些过火了。
明明是塞拉旧把信破坏了,竟然归于天意,大家心生怨气,沉默不语。
“不要被我的气场所吓到嘛,既然没有人愿意开口,那就一个一个说吧。”塞拉旧见没人愿意开口,而自己心理又毫无主见,便转移问题,先指向了大阪,“大阪,你给党献过花的,政治觉悟性最高,你先说吧。”
“要不,还是回到食堂门口,埋伏在草丛里观察吧,说不定还能遇到上次那个负心汉,我正好可以一铲子拍死他。”大阪心里始终记着上次那个说分手的男生。
“别,上次那一身尿臊,我洗了一个星期才洗去味道,现在校园内随地大小便风气愈来愈盛,再也不能埋伏在草地了。”上次的那泡尿给塞拉旧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阴影,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应该是要散发出文人气质,而非散发出一股尿臊味。
“胖子,你说。”塞拉旧指向了胖子。
“我暂时没有建议,我听大家的。”胖子还是和之前在讨论潜伏方案时一样,没有自己的意见。
“你太令我失望了,跟我这么久,没有学到些皮毛也就算了,居然也没有吸收到我的一点灵气。”塞拉旧对于胖子的回答很是不满意。
“过来,吸点灵气。” 塞拉旧开始了做法的动作。不知是近来压力过大,还是加入邪教,塞拉旧的行为越来越古怪。
“好啦,好啦,不要再发功了,厕所的味道都快掩盖不住你的灵气了。”大家示意塞拉旧停下,为掩盖自身尿臊味,塞拉旧最近都选择在厕所门口开会。
“不一定要埋伏在草丛里,我们可以装作商人,在食堂对面摆一个摊作为掩护,这样也可以观察到食堂门口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主意好,即使发现不了《我是鬼》的作者,也可以卖些东西赚些经费,近来我们的经费越来越紧张了。”塞拉旧一想到有钱可赚,立马两眼放光,瞳孔放大,“快,快,想想有什么东西可卖。”
“炸药、硫酸、王水,这些我都会做。”不用看都猜到是三井,化学科代表可不是吃素的。
“我私人收藏了一些上好的黄色画报和三级光盘,也可以贡献出来。”乌龟觉得私藏终于可以见光了。
“可以卖数学期末考试的答案,或者提供代考。”煎饼充分利用作为数学科代表的内幕消息优势。
“还可以卖字,不多,就两个“大”和“小”,让大家在字上压钱。”有练摆个赌摊都说的这么文雅和婉转。
“我会吟诗,也可以卖。”阿亮自从上次被塞拉旧当做神经病拉出去以后,也希望好好表现一下,以重回权力核心。
“唱歌的叫卖唱,你吟诗的这叫卖吟啊。”大阪立马接上。
“连卖淫都有,黄、赌、毒、军火、内幕消息全齐了,这一摆出去,还没卖出去,就可能先进去了。”塞拉旧第一次没有被钱冲昏头脑,更关键的主要还是怕死,“有没不违法的。”
“在这个时刻,只能牺牲我自己来拯救大家了。”声音虽如此熟悉大家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究竟是谁,循声望去,原来是远坐一角的阿庆嫂。
阿庆嫂自恃长得像王力宏,有偶像包袱,不愿与大家同坐在厕所门口开会,以免有损偶像形象,平时甚少发言。
“弄个小型演唱会吧,以我的长相和歌声一定可以集聚大批观众,届时你们就隐藏在我的歌迷中。”阿庆嫂依然保持着慢动作的风格,说完还轻轻地撩了下前额的刘海,刘海左右舞动了几下,慢慢落回原位。
“好主意!好主意!”塞拉旧甚是惊喜,“没想到阿庆嫂你离我最远,吸收的灵气却最多,我从开始就一直看好你,我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的。”塞拉旧太健忘了,之前正是他一直看好的Kingmo首先叛变的。
方案既定,开始行动。
回到食堂门口对面,搭了个简易帐篷,帐篷正中央挂了个阿庆嫂的大幅照片,门口侧边摆了张桌子,桌上放个签名本。正好隔壁沙县小吃刚开业不久,门口剩了两个开业庆祝花圈,就顺手拿来摆在帐篷两边。在塞拉旧的一再要求下,帐篷门口前方还放了一块大碗。整个会场配置实足一个葬礼灵堂加乞丐饭碗的合体。
塞拉旧为省钱,并没有采购伴奏设备,唱的歌就只能随机了,校园广播放什么,阿庆嫂就唱什么。
要说阿庆嫂也是走狗屎运,运气好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踩到狗屎旁边还有水可以洗脚的程度。校园广播最近正好一直在播放Beyond 的歌,而阿庆嫂最擅长唱beyond的歌。
“可以开始唱了没,可以了没,前奏完了告诉我一声,免得我踩错节奏。”阿庆嫂不停地一直问身边的工作人员。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具有偶像气质的专业歌手的素质。
“赶停我,汗液里喊虚飘过,歪着烂过脚的伤我飘晕翻。”阿庆嫂刚唱完第一句,就有一个路过同学向碗里扔了一枚硬币,走过时还喃喃自语:“也真是可怜,生活肯定是穷困到一定程度了,否则这样的歌声怎么会有勇气出来吓人呢。”
“开张了,开张了。”大家都很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投钱,“嗨,嗨,又来一个同学了。”
又一个同学走到了碗的前面,放下一张5块钱纸币,拿走了碗里的一个硬币。大家一拥而上,按在地上一顿暴打,“难道不知道这是不找零的吗,还有没行业规矩。”尤以胖子打的最狠,似乎忘了之前用5块纸币换乞丐6个硬币的事。
同学快断气前留下了一句话:“我只是想留个硬币坐公交车。”
大家感觉可能打错人了,反正帐篷搭的像个灵堂,拖个死人进去也很正常,立马就拖到帐篷后头,以免挡着门面影响生意。
“这个同学,你唱个鬼啊,听了几天,不是汗液,就是烂脚。”有一位天天路过的同学听了几天,实在听不下去了。
“标准的粤语发音,还带黄家驹的尾音,晕翻~~~~”阿庆嫂还故意卖弄了下尾音。
“歌词给我,原来是《海阔天空》,你简直是在侮辱我的偶像。”没想到,这个同学也是Beyond歌迷,而且更狂热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一挥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这是你们Beyond歌迷内部的事情,属于内政,我们也不好干涉。”塞拉旧见对方人比自己的人多,平时习惯了欺负弱小,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也不太相信能以弱胜强。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塞拉旧退到大家身后同时偷偷招呼大家赶紧离开,仅留下阿庆嫂一人。
大家只能在远处围观,看着阿庆嫂被打的,唉,惨不忍睹。
“力宏,力宏。”阿庆嫂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终-于-承-认-我-像-王-力-宏-了-。”
“是的,这下确实很红,全身到处都很红啊。”大家看着阿庆嫂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