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放眼于任何一位君主身上恐怕都不为过,作为一代雄主的赵武灵王,从胡服骑射开始,到被饿死惨淡结局,其根本完全是咎由自取,他的治理手腕是毋庸置疑的,开始他对自己内部成员的安排显然是有很大问题,最后导致凄惨结局也就不奇怪了。
影视作品中的赵武灵王
(一)初识赵武灵王
赵武灵王个人简历:公元前340年—公元前295年,嬴姓,赵氏(先秦时期男子称氏不称姓,故当称为赵雍,不叫嬴雍),名雍,赵肃侯之子,战国中后期赵国君主,政治家、改革家,生于赵国首都邯郸。其实赵武灵王”这一称号是后人给予的,据史料所载,早年的赵武灵王,参与由中原诸侯发起的“五国相王”始称赵王,后赵武灵王曰:“无其实,敢处其名耶?”旋即去王号,并终其一生不再称王,令国人谓己曰“君”。他继位之时赵国的国力还是比较弱的,不要说其他大的诸侯国了,就连中山国这样的微末小国都敢给予频繁骚扰,经过一番思考,赵雍觉得别国的长处应该予以借鉴,于是他推行了胡服骑射,简单地说就是参考胡人骑兵的优越性,推行到自己的国内,但是推行实施却是助力重重,以他叔父公子成为首的皇族极力反对,赵雍没有强行武力推广,而是带头穿其胡服,并亲自请叔父也穿上,就这样胡服骑射的政策得以在国内推广。在推行胡服骑射的第二年,赵雍便对中山国还以颜色,其他诸侯国不得不重新审视赵国建立起以骑兵为主体的一支军队,因为它在战争中的作用即刻显示出威力来,经过此番“胡服骑射”改革,赵国成为当时除秦国外,国力最强的国家,赵雍也在诸侯国中声名鹊起。
(二)改立太子埋隐患
赵武灵王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310年,说某一天赵雍与群臣宴饮之时,说这几天心里苦闷,跟大臣说了在梦里梦到一位美女,在把美女的现象描绘后有大臣觉得这不就是说自己的女儿么?这位大臣和识趣地将女儿献上,赵雍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女人的出现,改变了自己,更改变了赵国后续的发展走向,这位美人赵人称之为吴娃,吴娃作了赵武灵王的王后,没过几年,就为赵武灵王生下了王子何,彼时各方还是相安无事的,赵雍那时最为关注的是秦国的动向,因为秦王嬴荡举鼎绝膑而死,彼时秦国内乱,赵雍准备查收秦国事务,因为他有这个实力干预,在他的坚持下秦国还真的改嬴稷为王,秦国宣太后干政,背地里其实也是在对抗赵雍,没多久他所宠爱的吴娃去世,赵雍十分伤心,时刻都在回忆吴娃临终的请求,《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第十三》:主父初以长子章为太子,後得吴娃,爱之,为不出者数岁,生子何,乃废太子章而立何为王。改立太子?那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太子章为长子,况且并无僭越之举,不能说因为一个女人就改立太子吧,赵雍那叫一个纠结,于是他打算将赵国一分为二,两边都不得罪,在大臣们极力反对后,公子章被封于代郡,号称安阳君,以田不礼为国相辅佐,太子之位还是给易主了,给了公子章的弟弟赵何,隐患就此形成。
(三)儿子们终于兵戎相见
公元前299年,正值壮年的赵武灵王赵雍选择禅位给儿子赵何,赵雍则自称主父(君主之父)。在封地的公子章自然是不愿意的,能怎么办?静待时机!赵雍觉得自己该给儿子一个更好的国际环境,于是主动带兵外出四处征战,第一个目标就是中山国,于是在赵雍的剑锋所指下,中山国被灭了,彼时的赵雍感觉自己站到了一个前人未有的高峰上,心里那叫一个美,可是每每想到为自己的小儿子赵何所做的,便自然想到废太子公子章,于是就让他儿子赵何将赵国的一部分土地送给他,但是无人意料的是他的提议被他儿子赵何被驳回了。于是公子章在得知主父和惠文王到沙丘游览,便发动了沙丘之乱,其意图旨在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可是赵何毕竟是赵国真正的主人,而赵章只是藩王,其兵力自然远远不敌,于是兵败而逃。《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第十三》:主父及王游沙丘,异宫,公子章即以其徒与田不礼作乱,诈以主父令召王。肥义先入,杀之。高信即与王战。公子成与李兑自国至,乃起四邑之兵入距难,杀公子章及田不礼。
(四)过于高估自己的威望与能力
兵败而逃后的公子章选择投奔赵雍,彼时的赵雍自己也是很尴尬,连自己说话都不听的儿子赵何,作为退位之君有什么能力与威望可言?其实那时的赵何虽然已经继位为帝,但是政权都掌握在公子成和李兑手中。见赵章想躲到赵雍群求庇护,公子成、李兑于是带兵包围了赵武灵王的行宫,意图也很明显,那就是斩草除根,赵雍真是有心无力,于是作为逆贼的赵章被搜了出来,于是赵雍的行宫被围住了,宫中的人被命令全部出来,赵雍也想出来却不获准许,而且还得不到食物吃,只好摸鸟窝找幼雀来充饥。三个多月后,赵武灵王终于饿死在沙丘行宫中。等到他们确认赵雍确死无疑,赵国才向各国报告丧事。《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第十三》:公子章死,公子成、李兑谋曰:“以章故围主父,即解兵,吾属夷矣。”乃遂围主父。令宫中人“後出者夷”,宫中人悉出。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探爵鷇而食之,三月馀而饿死沙丘宫。主父定死,乃发丧赴诸侯。曾经的一代英主就因为宠爱一女子,导致改立太子,再到自己的儿子兄弟相残,最后直接落得饿死的解决,可悲可叹的同时,更多的是可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