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来双溪的时候,我还在农场。那时候一想到画画我就特别开心,甚至想到以后我会一直画画就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对的,我想当个画家,当然实在当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还是能画画。这是在双溪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的强大意念。所以我超爱丢丢,甚至于到漈下之后也很喜欢应群加。因为我觉得他们也是对画画有执念的人。
闲云丢卡这堆人还在的时候,酒桌上曾经大侃,说画画是我这几年不停瞎搞终于寻到的人生终极方向,因为我从来没有过想把一件事做一辈子的感觉,可是在画画这件事上,这种感觉出现了。
到漈下之后,完全是啪啪打脸的节奏。真的很少画画。难道是因为在双溪待久了,到漈下来“水土不服”?逢周末去过几次双溪,每次去都会情不自禁拿上画笔画个画,然而在漈下就是没法好好画画。
这一度让我十分苦恼。然而我能想到的办法是,找点事情做,别让自己有一天过去什么都没做的感觉,这样子应该会舒坦一点。于是我开始看书,练吉他,布置自己的房间,给小朋友准备各种好玩新鲜的东西…我依旧没能让自己好好画个画。
有时候不开心的时候,会去找应群加聊聊天,看他画画,然后就觉得舒坦很多。他专注的样子看着就特别棒。我也决定要画画。没有合适的画布,最小的也是40*80的,感觉自己hold不住,还是拿来画了。
应群加一直画照片,我也找了一张次成的照片来画。然而确实是高估了自己,我真心不擅长画照片,当然我也不擅长调色,应群加教我他调色的方法,跟我自己以前完全不一样。算是新的尝试。
次成的照片是处理过的,明暗的地方差别特别大。应群加教我脸上除了眼睛和嘴巴里面 其他地方不会有黑色的。可是照片上看到的就是那样子的!就是很暗很暗跟眼睛一样!简直要哭出来!不,是真的哭出来了,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不会画画了。这种感觉延伸出去就是,原来自己对于画画的美好设想全特么是坨shi。这种感觉让我难过得只想哭。只想哭。应群加在一旁手足无措,可是我已经管不得他了。
好在第二天有去双溪的安排。很早,9点双溪画室刚开门还没人画画,我们就到了。在2000平米的画室里游荡一圈,那种无以复加的难过的气息又来了。想到自己两个月之前在这里享受每天画画带给自己的满足感,然而如今在漈下我却没能找到一个平衡点,好好的画画,我无比怀念那种专注于笔头的热情。
给烟灰儿打电话问她工作室钥匙。在如此心情之下,我就想在工作室里好好画画,我要重新找到自由画画的感觉。电话里,又忍不住哭了。真特么没出息,几次三番因为画画哭,而我不应该并不喜欢哭吗!然而烟灰终究是懂我的,丢丢也是懂我的,这让我有个宣泄的出口,也能及时找到这背后真正的问题所在。
我要拒绝照片,拒绝让自己不爽的画画方式。对,我要自由!我要画我自己想画的,画我自己所擅长的。我曾说过,我希望我的画能给一些人带去爱和平与希望,因为之前的一些画,确实让许多人都笑了。即便我把丢丢画得丑出了新高度,但是我现在还记得丢丢和那张画一起合影时欢快的样子。而如今,我希望我在画画时是快乐的。
当然,机智如我,很快就能恢复状态。在双溪哭过之后,就拿起画笔开始画画,第一张纯属想让自己动起来,还没能做到让我很快乐,但是专注是有的。
下午磨蹭一圈儿,把应群加叫来给我当模特了。一个小时左右完成,比上面那幅画快。
虽说这一脸正经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笑点。但是我特别开心,有之前在工作室里画人的畅快感。从来不负责把人画像,只管自己随心所欲,也一如既往这种脏兮兮的色调。
画人物总能给我这样的快感,当然是写生,不是画照片。沈大哥和凯焱看了我之前画的静物,说我画静物画的好应该继续画。然而,画人的时候,才会让我感觉自己在唱歌跳舞一般。于是,即便画人画成这般,我依然要画,这也是执念。
回来之后又画了一张应群加,依然是写生。我需要写生。
不要去探究为何两张应群加差别这么大,毕竟两张都是不像的。我只知道,我画的很开心,甚至于我画完了挂在墙上,看着他,我都会很开心。
我需要这样的执念。
Ps:辟谷第二日,沈大哥叫我不要唱歌,丹田里的气都被搅动了。然而即便说话没有力气,一唱歌又有力气了,所以今天还是唱吧录了一首✌️
心动,对画画始终有心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