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深夜4点还在赶稿码字,今早8点多还没睡醒就被微信的消息吵醒。打开一看,朋友圈一片沸腾,大家都说“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这里有往返机票,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的城市,获得一次喘息的机会。
这场景是不是很像《肖申克救赎》里面一群被压抑了许久的监犯终于逮到喘息的机会在天台喝酒狂欢?
你为什么没有去逃离?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01
逃离简单,但我不想
昨晚我深夜赶稿码字到两眼冒金星时,就在想: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在这个吃人的大城市天天地铁公交地求一席生存之地?这里并没有我爱的人,没有妈妈煮的红烧肉,也没有隔壁老王家的大黄狗。
但当我看到这个逃离计划的时候,我并没有像朋友圈里的人那样打了鸡血,而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虽然Boss很好说话,
虽然手头的任务并不紧急,
虽然可以临时找到人顶一下工作,
虽然手里的钱足够在外浪上一个星期,
虽然我真的可以马上打车去机场拿着这个往返机票离开。
但是我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02
留下来,更公平,更多机会
身边有个朋友,文学专业出身,两年前毕业了和朋友一起创业做内容公号。那时候开个公号都是新鲜事,他家里人哪里懂,当然极其反对,认为一个女孩子就该回家陪伴在父母身边,安稳过一辈子才是正道。
但她不听,硬是和朋友4人一起在北京某个城中村租了个小屋子,每天吃饭睡觉工作都在这么一个小小的50平米的房子里进行。没钱买桌子就每人弄来一个箱子,撕开一小块当坐垫,剩下的就当桌子。因为出租屋是瓦片房,夏天暴雨时屋里水漏得像下小雨,所以都要用大塑料袋包住电器。
刚开始他们公号的粉丝增长奇慢,4人天天在房子里各种会议,讨论。每次稿子修改上十次才发出去,大家常常是晚上9点发了推文后才有空吃得上一口饭。有次她父母说要来探望她,被她推脱了。开玩笑,要是被父母看见这样的境况,她绝对会被绑回家的。
但是,父母还是通过她的朋友知道了她的艰难。为了“诱惑”女儿回去,他们甚至还在家那边花钱物色了好单位。只要一回家,就能月入8000且朝九晚五,还有独立公寓。想着女儿已经单身了二十多年,两老还好心找了个“青年才俊”,一位踏实斯文的骨科医生,就只等着女儿回来结婚生娃了。
然而,我朋友她还是坚决不回家,理由是:“家那边没有海底捞。”(已能想象到她父母听到后一脸懵逼的神情了)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但相信奋斗。
毕业后两年,趁着微信的红利,她和小伙伴们终于成功把公号做成人人羡慕的大V,现在他们在北京最繁华的CBD地段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公司的规模也从刚开始的4人发展到现在的一百多号人。每次把大把的票子寄回家时,爸妈都乐开怀,因为看起来女儿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两老也就放心了,虽然他们依然不懂公众号为何物。
“幸亏当初任性了一把。”她常常这么跟我说。“大城市压力大,但相应地机会很多。”“这里不讲人情,只看成绩,很公平。”“家乡只适合怀念和养老,大城市才适合奋斗。”
03
梦在这里,一逃离了,梦就醒了
我身边很多朋友真的抱着做欧巴的经纪人的心态去学韩语的!
其中一个目前已经在韩国某娱乐公司实习了!
大学时,每个周末她都早早地爬起来去上韩语班,大二一年下来,她就已经5级(高级)了!对于我这种英语4级考了n遍都不过的人来说,她这样的学习速度简直是灭绝人性。
不过她的变态我是见识过的,因为她是我的舍友,别人通常在地铁上在公交上背单词已经是勤奋,但她是拉屎的时候也背单词的蛇精病!每天中午12点,厕所里必然传出她朗朗的背书声以及扑通扑通的物体入水声,犹如华丽交响曲,此起彼伏……有次深夜听到她说梦话,也是韩语……有如此疯狂的学习法,想挂都难。
但是,就在她风风火火地考了韩语证,准备去做交换生的时候,父母却反对了。原因是“韩语当兴趣就好,想以此谋生的话不切实际,不如回来帮我操持家业。”她父母是在二三线城市里面做着服装批发生意的。
为了打压女儿的士气,他们甚至放话说:“你硬要去交换可以,但学费生活费自己赚。”去韩国交换一年至少要花3万!对于从来没有兼职过的她来说,一下子也懵逼了,不知道哪里找这么多钱。
当她来找我哭诉的时候,
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去首尔?这边比韩国差不了不少啊?”
“那里有遍地的欧巴。”她回答我的时候,我发誓,我真的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信仰。
后来,她还真的靠自己打工赚了一笔,然后就开开心心地飞去了韩国交换一年。
后来得知她已成功进入了欧巴的娱乐公司当起了实习生,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最喜欢的T-shit寄过去以备随时签名。
04
留下来,这里就是我家
其实,身边百分之80的朋友最后都选择回家乡或者去其他二三线城市发展了。大城市的机会多,但压力太大。很多人奋斗个三四年依旧出不了头,当自己尚在为房租焦头烂额,每天要从饭钱里省出公交钱时,家乡的朋友早已在买车供首付了。
一不小心想起洪卓立的歌词:
下了班困在闹市里\疲倦地想放弃身躯\但我知办公室这里\流泪也是条罪
……
城市每天蒸发谁\留下又有谁\条条大路我却挤塞于这里
大城市就像是一个大筛子,留下的就是那一部分执着于自己梦想的人。
你为什么要留在北上广?
海上的钢琴师终是因为惧怕迷失在城市漫无边际的欲望里,而回到船上有限的钢琴键盘上去。
当然这也是一种人生方式和选择。
只不过大城市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漫无边际啊,才让你有无限的可能。
它是离梦想最近的地方。
我曾也只是一界公号狗,当初住在广州,没房子没车子。但我热爱这里。我热爱这里的快节奏,热爱这里的不打烊书店,还有随处可见的7仔便利店,也爱这里的灰尘,爱这里的清晨挤满人的地铁3号线,爱每次下班后看见的小蛮腰上面的广告。
城外的人想进来,
城里的人也想留下。
北上广并不是监狱,
这里是梦想扎根的地方,是家。
我为什么还要逃离?
【你呢?】
留在离梦想最近的北上广,过自己的人生。我想听听你在所在城市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