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时间刚过五点半,天还没亮透,满眼只是一片灰白的天空和平静至极的海面。微微的海风轻拂着海水,轻轻地拍打着还在酣睡中的小岛,就像一位年轻的母亲在哄着自己的婴孩入眠,海水轻拍的波涛声就如妈妈嘴里哼着的摇篮曲。
周围除了水声还是水声,一切都很静,很静,世界仿佛静止了一样,只有时间在悄悄地流逝。
静坐了一会,抬头再看远处的天海交汇处,色彩已有了变化,我知道天渐渐开始破晓,太阳在为她今天正式的出场作最后的梳妆打扮。
先涂点粉底,东方便露出了鱼肚白,天际边开始亮了起来。再洒点金粉,于是一点金光便穿透了大地身上银灰色的轻纱,落在海面上,又被海水揉碎,洒了一地。最后再抹上腮红,顿时就染红了眼前整一片的海域,还没见到日出就己十分壮观。
太阳已梳妆好,她正轻轻掀开台幕款款而来。
这不,才一会儿,东方天际边金黄色的丝绸天幕就被她撕开了一个口子,我便看到一粒蛋黄似的圆球慢慢探了下头,一会又缩了回去,一会又露出脸来,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先要观察四周的环境,看没了危险便要撒开了花,玩了起来。这不,太阳也在刚才的几次观察中得出了结论:这是我的地盘。于是太阳便开心起来,一点一点蹦跳着,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在挣脱妈妈最后的挽留去独自玩耍。
大海渐渐热闹起来了,早起的海鸥欢快地鸣叫着,争抢着大海妈妈做的早餐。勤劳的渔民也己整装待发,游人兴奋的议论声打破了海边原本的宁静。太阳似乎也被这种热情给感染了,加快了起床的节奏,并放出金黄但不刺哏的亮光,四周的天空,海水,游人一片金色。
又略过了一会,大海趁你眨眼休息的一瞬,悄悄地托起朝阳迅速移动,一转身,一轮红日稳稳当当地搁在了海面上,金黄,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