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那么多人》——这首歌的歌词那么美,以致于朋友让我提笔说道时,不禁有点泪湿……
这世界那么多人——当沉浸在音乐情景中,我不知朋友是否有种冲动,想调皮地拍一下谁的肩膀,又或者莫衷一是,不知该置身何处?我没能确定,猜想她大概的心境……
疫情阻隔,好友好不容易盼来故地重游,几个好去处的散步后,她说起这歌,于是那晚,我们听了一遍又一遍……
这世界那么多人,可是,它不声不响……
记得年轻时会唱那样的歌“情归何处……”而今已过不惑,不再张口就唱,也似乎忘了曾有那样的疑问。可是当朋友的身影独立在眼前时,我的耳畔不自觉又响起千千阙歌……
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身心放松的人,所以朋友飞一段时间后,会飘回东山一次……
海岛的黄昏不用描述,山顶上平视夕辉和俯瞰大海天池的美景,在画报,在电影,在每个岛人的心中都是这样形象鲜明。
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
常让我 望远方出神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
看飞机 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
一个又一个的晨昏,我们是不是也“望远方出神”过?——记得年少时收藏过齐秦的专辑《丝路》,歌页前写着一行字“心是一个方向,而不是个去处”——对去向何处的纠葛和挣扎,是每个年轻生命的必经。可是生活告诉我们心中的去处是达不到的,它只是个方向——是啊,方向——望望就好,于是我们都留下过“望远方出神”的身影,于是万家灯火中,某些时候,会忽地发觉,原来是无人的空荡。
于是呢,出神后看过流云舒卷,看过树叶飘落,有些顾影自怜,有些自怨自艾,好像还有一声叹息。最是“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心里似有似无的空荡,却明明有被划过的痕迹,很长很长……
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不响
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
初见你 蓝色清晨……
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
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
或者这就是所有情愫最好的结局,也幸好遇见,不枉此生漫长。“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初见你蓝色清晨”……
“也许真是这样:对于自恋和唯美的人,最美不过是念想……”朋友把手臂搁在栏杆上,足可谓一帧摄影佳作。
我也性喜孤僻,在圈里喝茶品酒玩艺时,认为“干净”一词是对作品的最高评价。虽然说法不同,其实也就是“真善美”的意思。
于是,这首歌以一个近乎完美的意象植入我脑海——“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初见你蓝色清晨……”
生命是场无始无终的经历,而在人间的记忆,我也喜欢这样的映象:带着光,在蓝色清晨,你走来,一身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