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对好友夫妇,都是自然爱好者。 老公上海人,在一家公司做财务,每个周末都组织志愿者进行自然保育工作。白天崇明岛上拆鸟网,晚上夜游农田听蛙叫看萤火虫。时间久了,大家都称呼他萤火虫。
5年前,他们怀上了宝宝。夫妇俩一商量,决定从上海市区搬进乡村,在青浦淀山湖边的一个村子租了个二层楼。他们俩要生一个“野孩子”。
一年后,“野孩子”出生,是个女娃,文中叫她小彩云(匿)。
小彩云是在田埂上长大的。
才4岁的她,认识村里所有的大道小径,白天带你找燕子窝,晚上拉着你的手走进农田看萤火虫。她是村里小狗们的好伙伴,每次带着我在村里走,后面总是会跟着3, 5只小狗,就好像花车巡游,欢乐伴随着阳光洒落满地。
小彩云不像城市的孩子很怕生,家里来客人就会拿出自己的食物和你分享,吃饭的时候会主动坐你旁边,然后帮你盛饭。还会问你,要半碗还是一碗。
小彩云的杀手锏就是那双会说话会笑会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的大眼睛。她眨巴着的眼睛透过童花头的刘海看你的样子,像极了宫崎骏电影千与千寻里的千寻。
说实话我每次都是嫉妒地怀疑,小彩云是不是萤火虫的亲生女儿,绝对是基因优异突变啊。
造成这种优异突变的是他们的教育方式———“野化”。
相比较下,同样年龄的城市孩子在干什么?
在早教中心学规矩。
如何吃,如何坐,如何睡,如何说话,包括如何玩。。。孩子们早早地被送进课堂,在老师和家长精心打造的盒子里和没有生命的玩具成为伙伴。
孩子们的世界就这样被大人们分成了两部分:可以和不可以。对的或是错的。
英国教育家Ken Robinson在他的TED演讲“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学校扼杀创造力)中讲了一个故事:
英国教育家Ken Robinson在他的TED演讲“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学校扼杀创造力)中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小女孩在一个绘画课上,她坐在最后一排,所以没有太注意老师在讲什么,老师有点不高兴,走到她身边问她“你在画什么?”小女孩回答:“我在画上帝的画像。”老师笑了说“没人知道上帝长啥样。”
小女孩回答,“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看完这个笑话,我们不妨再做一个实验,如果你现在手边有纸和笔,那请随手画一个太阳。
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一定且肯定把太阳画成一个圆被十几条发散射线围绕?我们想一想,太阳真的长这样么?这个统一的标准答案从何而来?
Ken说,我们应当允许孩子们犯错,因为敢于犯错是创造力的前奏。
孩子们之所以会犯错,肯定不是他们刻意为之,而是在他们想象的世界里的一次探险。在探险旅程中,他们五官被打开,他们思想被激活,大人们所谓的错误充其量只是探险路上的一个小怪兽,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打怪!
回来看我们的小彩云,没有早教,没有老师,她有的是很多很多有生命的小伙伴。每天跟着鸡鸣起,伴着蛙鸣睡,抬头看燕子如何照顾小燕子,低头模仿蚂蚁如何有序,捡起落叶和种子在大地上作画,走进田里翻出土豆拔出萝卜知道劳动会有收获。她的世界没有标准答案,有的只是好奇和探索。
所有孩子的父母一定都会认同毕加索说的,每个孩子都是天生艺术家。为什么10年以后都变成了生物电脑? 你输入1+1,他一定告诉你答案是2。 人工智能的时代,我们试图让电脑像人一样思考,而我们的教育却把人变成了电脑一样工作——懂语言、会算术、讲道理。 当Alfa GO打败人类的时候,难道我们还要继续这种教育模式么?
Ken在演讲中调侃,想象一下如果莎士比亚有一个很认真的英语老师,和一个严厉的父亲,那真的不敢想象。
“每个孩子都是天生艺术家。”
如果你手边正好有个孩子,那请你从今天开始陪他/她去大自然“野”,让他/她的艺术天赋插上了翅膀。(写下“插上翅膀”四个字的一刹那意识到这显然是我的创造力被多年教育局限的结果。)
彩蛋总是在最后,给大家上一张小彩云治愈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