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柴静的《看见》,感受到世界繁华喧嚣后的另一种真实景象,只是这种真实却总不被人注视。在聪慧的利益人士眼中,注意力是可以转化成私人利益的,而关注弱势,并不会给私人个体带来直接利益,因此全然不必分散注意力去关注。而能#看见#的人或许是凭借完全的利他性的行为,才能为那些被浮华遮掩住的弱者发声。本性善良的人,才会为那些无力的受害者贴己心痛。
现实中,市场经济只追逐效率和利益,任何处于市场经济的企业,为提高效率无所不用其极,竞争被视为最有效的工具,而竞争的环境将愈加利于,富于资源、善于表现、进而具备社会影响力的社会个体,与之对应的弱者,即被淘汰掉,离开追求效率的经济组织。短期内,这确实被视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类似于动物界弱者就会被饿死。从市场经济而衍生的强弱竞争,最终推动形成强弱分层、阶层象征明显的社会。
对弱者的保障与教育,大抵是公共责任。于普通个体而言,独自承担这种为弱者发声的责任,甚为艰难。因善行以自身热切关怀弱者,彰显了某种希望,却无法演变成社会系统可以立即全面接纳的行为,只能是个别的特定行为,偶然发生,大概率上很难持续。于是,打动人心的真实,只被视为故事流传一阵,渐渐地便被另一些轰动的时点热闻覆盖了。
如同有人评论天舟一号成功发射,却并不希望自己的亲戚从事辛苦而无物质收获的航天事业,因为邓稼先曾经做过纯粹无所求的献身,却穷困而痛苦地病逝,徒留更加穷困地家人。举世逐利,愿意奉献才华的人被环境裹挟,转而厌弃曾经的梦想。市场经济最终只为一种方式留下前路,更多的钱。穷困的人愈加无主,只累积起更多对金钱利益的渴望。个人大V的崛起,令众人狂喜于知识变现,认为善良的人也可以赚到钱,以此论证市场经济是有效的。然而,这不过是资源在弱者中的再次分配,被富人洗劫后,再被之后富起来的人再度洗劫一次。以钱替代关系,透明的直接的逐利仿佛可以造就越来越美好的世界。若果真如此,为何更发达的国家,飞出那么多只黑天鹅呢?
市场经济中,强弱之分尤其在于公司之间的竞争对比,小型企业相对于大型企业而言,明显弱势。有预言认为,未来技术所带来的效率提升无比巨大,由于大公司对技术的垄断,小的私营企业或许会难以持续经营。甚至最终,或许人工智能的效率趋于无限,机器人可以淘汰掉所有的弱者阶层。
还是期盼,公共责任可以为被侵犯的弱者保留少许空间,为奉献更多的人多些鼓励,维系人们对善良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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