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热闹，祥和，团圆的小村庄，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年味的洗礼后，随着年轻人陆续出走，村里像大浪淘沙一样，淘剩下的老人，孩童，还有照看孩子或者老人的妇女，成了农村最后的坚守者，古老的村庄又一次陷入了沉静和空廖。只有村庄外的一条小河，绿水潺潺，延伸到远方。

        村南锁龙桥北边的大槐树下的石墩上横七竖八的坐着十多个的妇女，在东家长西家短的拉着家常，此起彼伏的欢笑声，调侃声，在村头的空地上肆意的蔓延到很远的地方，像一个广播一样，村里面的大事，小事，鸡毛蒜皮事，无事生有的八卦等都会在这里交汇后，传送到村里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口才咋就这么好，她们聚到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东家长西家短的谈论着春节期间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经过这些人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之后，像一个个精妙绝伦的故事一样，讲者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听着如痴似醉，频频点头，偶尔还参杂着赞叹和叹息。好像全村就剩着这些人还沉浸在过年里不可自拔。

      宋勇的媳妇，一位资深的留守妇女，丈夫基本上都是一月份出去打工，十二月份回来过年，一年在家时间基本不超过10天，她所有超强的掌控欲，她丈夫在某乌市开货车，每个月6100块钱的工资。到月底必须转给她6000，还美其名曰，剩下的100块钱，你改善一下伙食，并且这一百元得花钱记录还得截图发给她。让她知道这钱都的哪儿了，又美其名曰:“防止男人把花到找女人喽”。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已经上初中了，所以一个人在家，是谁喷给谁喷。

          只听见她又神秘兮兮的说，你们听说没有，咱们村高大妈的儿子，在某圳市打工挣大钱了，现在自己办厂当老板了，光别墅就买了三套，一年能挣一千万呢！因为啥今年过年没有回来呢？你们知道因为啥吗？

          其她几个人，伸着头急切的问，因为啥呢？别卖关子了，只见只见她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高大妈家的熟人后，神气活现的说，听说包了一个年轻的"二奶″，今年过年就去那个小三家了。

            这不窝在老家的妻子大芹不愿意了，告到大妈那。大妈气得直跺脚。前几天装病把儿子给骗回来了，大妈二话不说，抄起扫把就打!儿子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一边躲扫把一边对大妈说："妈，你别急呀你听我说。″ "说啥说?!″大妈继续要打。儿子跳开后冲他妈喊："妈!某圳是特区你知道不知道?政府有文件规定，存款超过两千万以上，必须娶两个老婆的!否则要把钱全部没收。

            高大妈也是个财迷，一听是这样，就相信儿子的话了，天天劝儿媳妇大芹，要允许儿子在外找小三。

    宋勇的媳妇的话刚落，大家都哄堂大笑，这种鬼话，也会有人相信。大家是议论纷纷，阴阳怪调的幸灾乐祸。

      这时，王飞杰的老婆接过话说，不是光男人花心，女孩子也有花心大萝卜，听说咱们的村花孙焦，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整天呆在家里，今年总有30岁了吧，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听说今年光相亲就相一百来个，经常见有人开车去她家，又是送花又是买东西呢？估计她家的东西，都吃不完，有时她还坐人家的车就出去啦，谁知道出去干什么好事去了。

      能干什么好事啊！肯定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有时也耐不住寂寞，跟人一起去车震了吧！听说，现在有钱的人家，都喜欢这样，陈兴的老婆眉色飞舞的说。

什么事是车震呀？年龄大的张婶问。

陈兴的老婆继续说，你们几个真是见识短，连这都不知道啊，车震就是男女两人在车里跳舞，车随着他俩的舞动，而产生震动，这就是所谓的车震。

张大婶若有所悟的说，哦！原来这就是车震啊，那改天我跟你张叔也在俺家的三轮车上车震一下，我家三轮比小汽车宽敞多了，还不容易碰头，你们几个谁要需要车震，也可以借俺家三轮，我就发迷，在小汽车里跳舞，不碰头吗？

哈哈，张大神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这时听到王飞杰的老婆突然压低声音环顾四周后，让几个人摆手围过来神秘的说到:你们听说没？咱村的石头，前几天晚上，他睡不着觉，带着狗，围着咱们村，转了三圈后，回家睡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尿给憋醒了，就习惯性的到河堤边去撒尿。你们猜，他这一泡尿，尿了多久？

    有个人接过话说:能尿多久啊，两分钟呗！

    错了，飞杰的媳妇接着说，这泡尿足足尿了十分钟，竟然连河堤给冲出一个坑，那天正好是农历十五，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石头一低头，发现坑里有个东西闪闪发光，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呢！揉揉眼睛仔细的一看，不得了了，看到有一把古剑直上直下的扎在尿坑里，石头也顾不得尿的骚气了。一把拔了出来，只见一道白光把整个大地都照的通亮，听说是一把宝剑，价值连城啊！这下石头是发大财了。

      宋勇媳妇接过话说:你看你能类，他撒尿时，好像你看见了一样，你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陈兴媳妇说，你们别不信，石头的奶奶已经跟几个人说了，她们家要发大财了，说她孙子傻人有傻福，这一次娶媳妇就不愁筹不够彩礼了。其它人都半信半疑的评论纷纷。

    嘿，你看北边过来一个人，飞杰媳妇说道，好像是石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其她几个人都伸头往北看去，远远的看见有个人骑着三轮车往这边赶来。

      宋勇的老婆又接过话说，弟妹啊！你老公出去才几天啊，是不是想男人想的视力上升了啊！一看见男人就火眼金睛啊！这么远你就能看清是男人，眼里头不赖啊！咱们村可就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啊。

  飞杰媳妇赶紧抢过话头说，嫂子啊，你是说你自己的吧，你老公过年都没有回来了昨天我还看见石头去你家类，是不是又赚人家的便宜呢！

      宋勇媳妇接过话说，去你的吧，我只是让他帮忙搬件重东西，再说就他那货色，我还嫌他脏呢！大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着。

      不大功夫，一个穿着邋邋遢遢，身材魁梧，四肢粗狂，头发凌乱，长相憨厚的小伙，骑着三轮车吱吱呀呀的吹着口哨来到村头，这个人叫石头，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他爷爷是一个能人，干农活和建筑活特别棒，就是嘴有点结巴，用农村人的话，就是都让他爷给能完了，到他父亲这一代，单传，且有点傻，只能干一些简单的活计。在八几年花钱买了一个云南的女人做老婆，在石头刚满月没多久，就跟着一个会花言巧语男人跑了。跑了几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一儿一女），又过几年，再次跟着一个劳改犯私奔，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石头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从小就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随着爷爷奶奶年龄越来越大，石头因为头脑简单，忠厚老实，有时候说话“跑火车”，干不了有技术性的工作，并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一出去打工，就会在夜里发癫狂病，所以现在他再也不离开老家，干起了拾破烂和收破烂的工作，导致他现在就快27岁了，依然光棍一个。

      这时，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用他那标志性的话说:“你们这些人那，也不知道干点活，就知道在这闲喷，又在这说谁家的风凉话类吧！

    飞杰媳妇说:我们哪又说谁的风凉话了，是恁宋勇嫂子在夸你长得帅呢！说你年轻有为，力大无比。

    拉倒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类，你们几个不在背后挖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石头，你这个家伙，宋勇媳妇接过话说:你才狗嘴吐不出象牙呢！我们夸你你还不乐意啊！

    诶，对了，你今天也没收到废品，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不拍回家恁爷骂你吗？            放心吧，今天不会挨骂的，是俺爷打电话让我回来，，说孙庄媒翁来俺家给我说媒类，说的是孙庄的一个女孩，漂亮类很，所以俺爷让我买点菜和酒，吃过饭就要去见面了！

        你还相信这个“媒油子”啊！什么给你说媒啊！压根就是又想抽烟喝酒吃肉了，找个给你说媒的理由，上你家骗吃骗喝骗抽呢！战营的妈妈有点激动的说:“就是这个媒油子，以前每天快吃饭时，就来俺家，说给战营说媒类，结果在俺家连吃带喝了18天，就见了一个身高还没1.5米，体重却超过150斤的胖妮子，就这样的大胖子，在最后还嫌俺儿子黑。”叫我说他们就是串通一气，专门坑咱们有男孩的家庭呢。你也别相信他了，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石头有所感触的点点头说:是这样也没办法啊，我虽然也算是咱们乡，十里八村的名人，但是爹傻娘嫁，经不起打听啊！再说现在女孩子那么少，听人说，现在咱们国家娶不上老婆的光棍好，至少有三千万，僧多粥少，招呼不好就娶不到老婆了，再说我又没盖楼房，差不多就找个凑合过吧，我奶奶也说了:“只要是个女人，只要人家愿意嫁，我们都愿意娶”。

    石头的一席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宋总媳妇说，“恁奶奶的要求也不低了，俺娘家村有个男孩说了，只要是母的，不论什么品种都愿意”你的要求比她高多了。

    你们这些人呢！真是不可理喻，头发长，见识短，说着登着三轮车一溜烟就不见了。

            二

          石头的家，在锁龙村的东南角的桥上沿，北边上房是六间蓝砖砌成瓦房，窗户是木头编制的，没有玻璃，在冬天就用塑料布给钉枪上，可以遮风挡雨，门是下面有个门墩上面穿到门框里固定，一推门就会发出“叽哇叽哇”有规律的响声，在当今普遍盖楼房的今天，石头家的老房子格外醒目，格外的有年代感。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最东边是一堆铁制品，东南边堆满了塑料制品，西边棚子里堆满了纸箱子和旧书等废品。可以说整个院子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举目望去满目疮痍，别有洞天。

        石头推车进门，看见爷爷正在陪着两个老头在屋里说话，看见石头回来，就结巴着说:“你，你，你咋才，才，才回来啊！恁大，大，大爷就来，来，来半天了，赶紧把菜和酒拿下来”。

      石头赶紧下车，说了几句客套话，吹几句牛逼，又给两个媒翁让烟，把菜和酒摆放到桌子上。

      孙媒翁和李媒翁故作姿态的赶紧站起来要走，并说:“吃什么饭啊，给孩子操心是应该的，家里人也做好饭了，今天就不在这吃饭了。”

      石头爷爷奶奶赶紧拦住，两个人才重新坐下，几杯小酒下肚，又天花乱坠的胡吹一番自己人脉有多广，实力有多强大，又说现在女孩太少，又非常挑剔，但是俺俩每年说成的媒不计其数，石头的媒，石头的媒就包在他俩身上了。

          紧跟着又转入正题说:“今天说的这个女孩，长得绝对漂亮，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绝对包石头满意。

      石头奶奶接过话说:“你说的这个女孩长得给仙女一样，要求肯定高，俺这孙子能样上吗？你还是跟俺孙说个难看一点的，要求低一点的，反正只要是个女的，人家愿意，俺们就愿意，俺们也不挑也不捡，给俺们能传宗接代就可以。”

        石头接过话大声说:“奶奶啊，你咋这样呢？每次都这样说，说的我出去都抬不起头来，再怎么说，我也是三里五村的名人，要不是咱家穷，我还得挑着找媳妇呢！我也想娶个漂亮的，这年头谁不喜欢美女啊！前几天我看见俺爷还盯着一个美女看半天呢！眼珠子都没有转半下。”

        石头爷爷急得结巴着说:“你这，这，这熊孩子，咋，咋咋说话类，说着，说着，说着就跑，跑，跑偏了，咋扯，扯，扯恁爷头，头，头上来了，说着拿起扫把就要打石头。”

        孙媒翁赶紧拦住说:“这媒的事，谁也说不准，有的女孩都喜欢长的丑的，因为丑男安全，有的女孩喜欢能说会道的，因为这些男孩会哄女孩子，有的女孩偏偏就喜欢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什么都干的，有的女孩喜欢稳重有修养的，什么样的女孩都有。只要两个人有缘分，万一看对眼了呢，嘿，还就成了，缘分这个事玄乎得很”。

        我和恁李大爷先回去，你在家准备准备，换一身新衣服，买点花生，瓜子，在带几盒烟，咱们下去三点在北地商店里集合，说着两个人推着直行车就要往门外走。

        石头爷赶紧拿两盒烟两箱牛肉递过去，塞到两个人的手里，两个人半推半就的收下礼品，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走到半路孙媒翁叹一声说:“我说老李啊，咱们又是吃又是喝又是拿类，这个时段年轻的女孩都出去打工走了，上哪儿去找女孩跟石头见面啊”。

        李媒翁接过话说:“都怪你，想喝酒呗，，非拉我来以说媒为借口，白吃白喝人家，现在好了，说好下午让人家见面，连个下家都没有，你说这咋交差吧”。

      两个人否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没想出周边有适龄的在家未定亲的女孩。

    突然李媒翁一拍大腿说到，:“有了，恁闺女因为失恋，年底回老家，天天在家要死要活的，要不就让她跟石头应付着见一面吧”我看石头这孩子挺实在，正好也让闺女冲冲闷。

      孙媒翁迟疑了一下说:“这，这不行啊，俺那闺女眼光高的很，绝对看不上石头一号类。

        李媒翁拦着话说:“听说石头挖出来一个宝物，听说很值钱，说不定闺女嫁过去就成大富婆了，再说现在咱们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今天下午咋着都得让人家见个女孩吧，你就让闺女迁就着见一面吧，再说见一面你你又不吃亏，还可以收一份礼呢”？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赶着鸭子硬上架吧！我提前回去做做闺女的工作，你也知道，闺女刚失恋回来，情绪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呢？也不知能不能说通。

    这个孙媒翁的女儿孙晶晶，现年25岁，是一个初中就没毕业，在15岁时，就随着南下的打工的滚滚浪潮，早早就进厂成了打工妹。虽然孙晶晶学问不大，但是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在厂里颇受男孩的欢迎，陆陆续续也谈了好多男朋友。因为年轻，大家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谈朋友，大多都是不了了之。但是晶晶在都市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里，最终受不了厂里的高工作强度和低工资，靠自己的姿色去一个ktv里做一个陪唱女，每天浓妆艳抹，抽烟喝酒的卖弄自己的姿色，享受着奢华的物质生活。

      在24岁时，她交往了一个所谓的大老板，在在老板的花言巧语和金钱的诱惑下，以为找到了真爱，两个人交往一段时间后，就同居了，就在去年11月份，孙晶晶怀孕了，兴高采烈的告诉大老板，并要求尽快举办婚礼，没成想，大老板却翻脸不认人，并恼羞成怒的逼着要她堕胎，并告诉她，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和她谈恋爱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玩玩而已，跟她结婚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结果是孙晶晶如五雷轰顶，从爱情的幸福和对婚姻的憧憬的天堂，一下子坠入到黑暗的无底深渊。

      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各种各样的方法用完之后，带着对爱情的绝望，打掉孩子，于年末心力憔悴的回到老家，整天以泪洗面，独自承受着爱情破碎后得创伤。

          李媒翁接着说:也这么长时间了，闺女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是办法，治疗失败婚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给她一段爱情，让下一个爱情消灭上一个爱情。感情不能堵塞了，一堵就容易出问题，只要疏导开了，女孩家都会很快忘记以前的爱情，重新沉湎到下一站爱情里面。现在咱们就试试让他跟石头见见面，石头着孩子挺老实，说不定就符合现在闺女的口味呢？反正闺女也不认识他，先把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吧！

    孙媒翁无奈的点点头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再给石头说，一会去商店多买些东西，我连闺女都搭上了，咋着也得让我得点东西平衡一下心里的创伤吧。

        你想要东西就直接说明就得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也真有你了，哈哈，你放心吧，还不是我咋说，他咋办吗，这个事就交给我了，我办事，你放心吧！你就先回去等着好消息吧，李媒翁嬉皮笑脸的说道。

      太阳低低的斜挂在半空，透过稀疏的树梢普照着大地，田野的麦苗像一张硕大的绿地毯，举目望去满眼苍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绿色的光芒。

    石头让邻居叔叔开着车，穿着一身新衣服，兴高采烈的和李媒翁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在李媒翁的指导下，买了很多礼品，兴高采烈的去了孙媒翁家。

          这边孙媒翁回到家里，给闺女说明情况，反正就是连哄带骗的终于说通了，闺女勉强同意见一次。于是孙媒翁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刚收拾完，就看到李媒翁和石头提着东西来到院子里，象征性的寒暄几句，大家走进屋里，说几句客套话，就把闺女叫了出来，就安排两个人去临屋说话去了，

        这时石头才仔细的大量了一下这个叫着孙晶晶的女孩，一个穿着粉蓝色裙子，微带着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浓浓的茶着粉，描写淡淡的眉，再加上淡淡的口红，一时间石头竟看呆了。

      直到晶晶说:“你坐吧，我给你倒掉点水吧，石头才如梦初醒.不用不用。”

      晶晶接着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也就别拐弯抹角了，你今年多大了，有几个兄弟姐妹，有房有车吗，现在做什么工作？

      石头赶紧接过话说:我今年27了，有一个兄弟，一个妹妹，房子有，但不是楼房，我正计划到春天就盖一栋楼房，车吗？等我驾驶证考过了就买，我的工作吗？就是在家独立创业，自己开了个厂。

    问:开的什么厂啊！

    答:就是材料再利用加工厂。

      再问:什么厂？

      再答:废品收购厂。

      哦！晶晶笑着接过话说:就是收破烂呗！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大上好不？给你说实话吧，我之所以愿意跟你相亲，就是因为我爸说你很老实，家里条件不好。我这些年，在南方也挣了很多钱，也谈过很多男朋友，虽然没有结婚，但也有过同居生活，也就是大家所说的“二手货”，更被你们男人深深的伤害过，我现在也不图男方的钱财，只想好好的找个老实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条件，我妈在我出生时，就大出血而去世，我爸爸年级越来越大。如果你愿意倒插门过来，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当然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回家跟家里人商量好后再做决定。

    石头赶紧说:你只要愿意，我倒不在意“倒插门”，对于你的过去我更不介意的，说实话，你看我今天穿的新鞋，就特别挤脚，非常不舒服，走路就别扭，我感觉还是破鞋穿着带劲，趁脚，二手货才更有魅力。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哈！

    呵呵，你是我第一个把二手货说的如此高雅脱俗的人，如此难听的词，在你最近倒成了褒义词了，你呀，真是人如其名，像一块石头。

      简单的相亲过程结束后，留下联系方式后，约定找谈谈再坐下一步的决定。

      石头坐着邻居叔叔的车回去，但是和以往的见面不一样，石头这次感觉莫名的有成就感，以前都是在女孩厌恶，嫌弃，嘲讽的气氛中结束相亲过程，而这次的气氛明显与以往大不相同，晶晶的言语和表情都让石头感到亲切和感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石头的心像开了花一样，不由自主的吹起了欢快的口哨，悠扬的哨声在宁静的村庄里盘旋，进而又飘向远方。

      接下来的几天，石头心情大好，每天吹着口哨去收破烂，也许是人逢喜事万事好吧，这几天的生意尤其的好，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收获满满。

    即使每天都很累，石头依然在吃过晚饭后，带着他的大黄狗，吹着口哨，沿着环村路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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