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么希望我家门前或者房后有一丛竹子,竹子的旁边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旁是伸手就能够得着,仰脸就能拂面的垂柳呀!就是这种梦中才隐约的地方,我居然身临其境了一番,豫西大峡谷,我周日与家人,朋友一同光顾的旅游景点。
比预料的要远。在同样的蓝色的高速栏杆连续不断地闯入眼帘的单调泛味后,二个小时的路途终于迎入了一点色彩,墨色的连绵的山和山头一动不动的褐色的云。很奇怪,真的如画家笔下的水墨画,山重云淡。若不是好无表情的旅游大巴在动,你浑然不觉云与山在动,挥一挥作别的姿式也没有,便静静地作别了,前面又是一幅水墨画,有没有区别是说不出来的,恍惚间就闯入了一点绿色,是一排一列的好种好长好直爽的白杨,伟岸挺拨,从不断翻动的叶子面貌上似乎看到了呼呼啦啦的声响。打破了以前的单调与泛味。带来惊动的还有苍苍茫茫的无尽的满山的绿色。
走着走着就到了蓝色栏杆的尽头。开始行走到盘山公路上,山上好像较萧条,头顶也没了如墨的云,近处的绿色躲躲藏藏,偶尔有几棵野李花,野桃花或者不知什么花出来招摇一下。这样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也颇有几分荡漾,我是几乎没有单调和泛味了,索性撩了窗帘,把头枕在玻璃上静静听车子拐弯上坡下坡…
终于在上下了无数个坡后下到了一个滩地。大家争相出了车就如脱笼之鹄。环顾周围,四周是山,两山之间是宽宽的潭水,水南岸有近的山,水四周有垂到游者肩上的垂柳,微微泛绿,轻风拂吹,悠悠扬扬。我们在水北岸追逐着,水边有米黄色栏杆,我们走走停停照照相。。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于相片之上。映入我眼帘,停贮于我胸怀的是大片大片的竹林,她们爽飒英姿立在哪,睥睨一切。尽管那些红男绿女们在慨叹山之高峻,水之清澈,柳之阿娜。尽管她们旁边有娇艳的桃花招展不已,有妖娆的柳条摇曳不停。我仍然醉心于观赏这些绿色的精华,绿色的楷模。他们或伫立于水边,或耸立山脚,或傍立于窗前,总是成一团,一簇,整整齐齐如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如一个团队的职员工人。抱成团,扎成堆,没有鲜花的点缀,不要藤条的络绕,长成纯纯真真的绿,干干净净的绿,诗一样的绿。我其实还是更钟爱看竹的叶子,片片向上,那形状更是画家的模特,作家用文字是描写不好的。郑板桥画竹到了胸有成们的境界,我也仍然没从刘禹锡的竹枝词中找出半个竹子,完全是道是有情却无情的升华。喜爱便说不出喜欢的样子,谁说这不是喜爱的最高境界!
即便我再想逗留在竹子们的身边,也禁不住伙伴们同行的脚步的催促,到了水谭的最窄处,往左上仰望,一瀑布从山顶一泻而下,不是悬挂式的,是顺着山势斜流下的,好多人照相,以至于我们匆匆踩着河涧石而过。往东是潭水下泻形成的人工瀑布,下了瀑布,宛然进入了北国所有地方的峡谷一样,岸势犬牙差互,水流一路欢歌,小径曲曲弯弯,忽儿石子铺就,忽儿木板栈道,一会儿现一小亭,一会儿过一帘洞,或许是精致的小桥,或许是惊人的吊桥,曲径通幽的美妙便是引的我们总希望前面有无限美景,便如流水信步不已。其间曾留连刘秀湖的汉代的故事,高山仰止于山上流下的细如白娟的两条人工瀑布,虽没有遥看悬布挂前川的声势,确乎很高很细很养眼。望见了鹊桥也没上去,不忍分离呀,看见了莫愁矶倒是很想热恋一番,果真能消去几分愁绪也倒不错,只怕去了旧愁又添新愁!索性大步向前走,前方有美景,没有忧愁!
到了景点尽头,是瀑布书写的惊叹号。一般看瀑布是由远及近,由下往上,这里却是由上往下下了些许台阶,听着呼呼的水声,找到一个观瀑台欣赏瀑布的,倒是比别处独特。忽儿明白了今日游程是逆行的,从上游往下游走。瀑布的震耳欲聋仍然挽留不了我们折返的脚步,我仍然没弄懂我何以要在那下泻的水流下留下了几个扭伲的姿态,庞大的瀑布会成为我纤弱的身影的背景呢?不如让山成为我的,靠山!
愁是不会停留在消愁矶上的,栈桥上也留不下我的轻俏的拙足,鹊桥上的喜鹊怎见踪影呢?反正我是收留了大片大片的竹的风骨,我想让她住进我的心里吧,这样就足够了吧!我还想住到小桥流水人家,竹子环绕房下的那个梦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