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年初,湖南卫视把一首叫《成都》的小众民谣推向了离观众最近的前台。一时间,赵雷和他的《成都》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人失去了他所爱的,也有人看到了他想看的。许多场景冲撞在一起,勾勒出一些小众文化的灰色地带。
许多地点曾出现在民谣歌手的歌词里,它们不被人打扰、不温不火的时候才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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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志开始,他唱过了杭州、唱过了郑州与定西,最令人动情的仍是南京。
李志的第一张唱片,是他04年参加银川的贺兰山摇滚之路音乐节后回南京录制的。那时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知道这个人还曾写过东西,是个存在过的证明”。
后来这张专辑被命名为《被禁忌的游戏》,再后来他也写过很多歌,这些歌也都因为李志潦倒的生活而面临着随时可能夭折的风险。
2005年出专辑《梵高先生》的时候,李志选择了《小夜曲》,只是这首歌他一直没有填词。于是李志将填词的任务交给了他最好的兄弟,兄弟愣是没填出半个字不说,最后还离开了南京移居上海。
也是在最后时刻,李志将这首曲子改名为《你离开了南京,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
一分十一秒里,钢琴和提琴互相缠绕,足以织出一张能够包容所有怅然与无奈的网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首曲子“无声胜有声”,并严格地将它保护起来——“谁敢乱填词就砍他”。
还有后来的《山阴路的夏天 》、《热河》,这些歌无一不在低喃着南京的梧桐和阴雨,当然也有垃圾和尘土。从此,山阴路八楼的房间、热河路只交5块钱的理发店,这些地图上永远也不会找见的地方,总令一些忧伤的年轻人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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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北京的时候特别开心,心想做几圈地铁可以把那些民谣里唱到的地点全部打卡,看到四号线的安河桥时还尤为激动。
除去被左立唱火的《董小姐》,宋冬野的歌里被予以浓墨重彩的当然还是北京。
2011年诞生的《安河桥》,马头琴贯穿全曲,中国大鼓敲打出童年静谧的鼓点,自始至终都透着北京胡同的味道。当然还有歌里那些不能忽视的人,抱着盒子的姑娘、擦汗的男人,以及最重要的奶奶。
“安河桥只是一座桥,它却给了我人生中最珍贵的礼物。”宋冬野曾这样说道。当童年已不再,被五环路遮蔽的双眼也不会再见曾经的安河桥。
宋胖子在安河桥的家 (>▽<)
人潮涌来,作为首都的北京渐渐变得混乱起来。局外人可以尽情地把北京看作是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宋冬野只当它是朴实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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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摇滚歌手苏阳将西北民间音乐“花儿”与当代音乐进行融合,让《长在银川》建构了民乐与银川这座城市的联结。
赵雷不再苦涩着心情唱民谣了,李志也不愁约不到妹子了。这些变化固然好,但我们常常忽视这种变化能够出现的原因。
娱乐是个杀手,商业手段扮演着催化剂的角色,他们把需要理解的事物一丝不挂地推向布满聚光灯的前台,又一场群众审美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