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保出生如同多数人一样,可他不甘于平凡,出国留学。努力为自己谋得更好的前程。
在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
在留学期间,振保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一个妓女。在他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做一件坏事吧!也许也是一个男人成长的想法。
振保的弟弟因为要读书,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于是便住进了振保朋友王士洪的一间公寓里。在第一次见朋友的妻子时,振保便心生了想法。
他喜欢的是热的女人,放浪一点的,娶不得的女人。这里的一个已经做了太太,而且是朋友的太太,至少没有危险了,然而……看她的头发!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她,牵牵绊绊的。
朋友士洪的妻子在留学期间也同男人勾勾搭搭。玩了几年名身渐渐不好了,才胡乱的找了个人结婚。却又背着丈夫与其他男人藕断丝连。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
振保也是这样。在身体和灵魂间犹豫,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是朋友的妻子,想要逃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朋友妻子那里,做那样的事。于是开始帮弟弟笃保联系住宿学校,找房子。
可是再怎么早出晚归,再怎么躲着。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会碰面。那星星点点的情欲总擦出了火花。她点燃振保吸的烟,在他那大衣下静静地坐着,她为振保弹琴。
点点小事,升温,在一起了。
她说:“我真爱上了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带着点嘲笑的口气,“你知道么?每天我坐在这里等你回来,听着电梯工东工东慢慢开上来,开过我们这层楼,一直开上去了,我就像把一颗心提了上去,放不下来。有时候,还没开到这层楼就停住了,我又像是半中间断了气。”
再后来,王士洪与王娇蕊离了婚。振保在母亲的催促下与孟烟鹂结了婚,振保并不爱妻子。只是履行了一个职责。
渐渐地振保对妻子没有兴趣,开始在外面宿娼。孟烟鹂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对丈夫言听计从。连在仆人面前也没尊严。只得三天两天换仆人来当几天少奶奶。
振保的母亲因孟烟鹂生了个女孩,离开了家。振保越来越不着家,去外面找女人也不遮着了,索性还没把人带家里来。孟烟鹂总帮振保找借口,到最后也没能遮住。
振保觉得,朋友妻子热辣,像一朵红玫瑰。自己的妻子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白玫瑰。可自己的妻子是正途出生,再怎么也比朋友妻好。那是一种只能在外面玩,不能娶回家的。
又想在外面玩的自由,有一个热辣美丽又爱的情妇,又想家里有一个圣洁的白玫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