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外面
前言:故事开始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孩童时代的富家小姐红凌在大年三十被人贩子拐走贩卖给一个中年男子二狗子做童养媳,之后的岁月被丈夫关在深山之处的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石头村里,诞下了一名女娃青衣。
2008年下的这场雪可真大,外面一银装素裹,只有一些稀落的四季竹还能在厚重的雪下,可以被瞧见一些绿色,寒气让原本就不是很热闹的石头村在这个冬季显得分外的寂静,这个村子现在是一片萧条。
“丑婆娘,你在干啥子呢,我的洗脚水咋还没搞好,你是不是想冻死我啊!”
二狗子卷曲着灰乎乎的上面布满布丁的大破买棉絮,半起身状态两个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红绫那张坑坑洼洼的荞面馒头颜色般的粗糙的脸。
自90年红绫被人贩子卖给二狗子起,红岭就一直希望可以逃出二狗子的魔爪,其间红绫曾多次逃跑,但每次都被二狗子抓了回来,之后便是一场狠打,这才使得红绫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显得如此的不堪入目。有一次红绫逃跑被抓回来之后,二狗子用家里剪牲畜用的剪刀向红绫的脸扔了过去,剪刀的头正砸在了红绫的左眼附近,血瞬时流了好多,后来红绫的左眼就失明了,之后红绫的左眼就真的成了狗眼睛了,整个就是一个褶皱的老皮在撑着左边的眼珠子,眼睛珠子也变成了浑浊的白色弹珠球体。右眼也已经变得萎缩起来,让原本是炯炯有神的大眼硬生生变成了一个三角锥子。现在在石头村人们都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红绫还在忙着做饭,只是右眼刚刚往二狗子那边瞟了瞟,之后便继续忙着糊弄锅里的几个不算很大的红薯,但勉强还是够他们一家三口填饱肚子的。
“丑婆娘,我在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这时二狗子开始从床上跳起来,“啪”,一巴掌甩在红绫的脸上。二狗子用两只手不停的抓红绫的黄色的头发,红绫的头瞬间成了个鸟窝,来年可以供好几个雏鸟居住呢!
“你干什么呢!妈妈……妈妈……”她急忙的把二狗子推到了一边去,这时红绫把头偏过去,把背对着这个人,也就是她的8岁的女儿青衣,右眼却不由自主地流下了闪闪的东西,那是一串串的泪珠。青衣见状马上鼻子酸了,一边帮妈妈整理头发,一边抽泣,她的心里恨不得让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立马去死,也就是她的父亲二狗子。
二狗子,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闺女儿回来了,也并未再有过激的行为,就继续爬上了床,一动不动的躺着。
青衣,今年8岁了,自小天资聪颖,聪明过人,是石头村里数一数二的神童,今年还在村里唯一的学堂上小学,那张小脸也长的分外清秀,完全不似山里的娃娃,还有一双被放大镜放大的眼睛,特别的可爱。
这是红绫的头发被青衣又弄的成个样子了,至少让人见了不说是个鸟窝了。
“妈妈,你歇着吧,让我来弄饭。”说完,青衣立即往烧火的灶子里加柴,红绫就站在灶边一动不动,楞楞的盯着灶里面的火。
灶子里的一场大火,竟然把2008年的大雪覆盖过去了,天气渐渐的转暖,石头村也变的明亮起来了。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