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像雕塑,一夜无声
它目光如芒,穿透了
黑坳坳的大山
雨中的溪流,漫过小路
穿过弄堂,一直流进
堆满五谷的酒坊
老樟树下,那盏天灯
据说从万历年间点起
如此说来,它的光影
还留着,明朝那些事儿
雨,落在天井的水缸
时而急促,时而舒缓
那是先祖的叮咛,清冷悠长
松油灯挂在墙上,它曾
照亮旧时的夜,而今天
却只被另一盏灯照亮
这深山,路远水长
春天来得晚了一些,寒意
还没走远,我一身薄衣
恐怕,难以抵挡
夜幕落下,寂寞升起
夜很长。总是想,太阳
每天都是新的
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