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院的审判中,法官问程勇:“被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当看到这里,我本以为他会说很多很多,关于药物,关于病人,关于国家,但他没有,只是平静地回答:“我犯了法,我会接受相应的惩罚,今后会越来越好吧,希望这一天早点来。”这些话语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平,有的只是无力与疲倦。但影片是根据真人故事改编,它的结果是好的,三年后,虽然一切法律法规实施的晚了些,总归没有被所谓的法大于情一直掩盖。
整个影片,从三个角度、三个阶段,三个泪点来讲讲这个故事
三个角度
第一个角度:程勇
一个开小店的老板,和普通人一样,为生活奔波,为责任奔走,由于父亲突然的疾病,需要高价钱的手术费,误打误撞,成了“卖假药”的代理人,但谁都知道,所谓的假药其实就是因为印度没有格列宁的专利权,是一种仿制药,但药效和正版格列宁相差无几,瑞士格列宁在国内卖到3万多,而印度格列宁进价只需要500。受到别人的委托,程勇从此走上一条对他而言的不归路,所有的病人,只能通过他买到这种天价药,他也仿佛被赋予了某种责任,后来看到大家没有药服用的时候,他于心不忍,在他被审判送到监狱的一幕中,所有人来为他送行,并纷纷摘下了口罩。
第二个角度:病人
“这世界上最大的病,是穷病”,但往往一些病治疗的价格,即使是不穷的人,也会变得一贫如洗,瑞士格列宁就被卖到了3万以上,这引起众人的强烈抗议。无意中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买到同样药效,却低无数倍价格的格列宁,大家自然会蜂拥而至,因为所谓的假药,只有病人自己知道它假不假。但无奈,往往病人是最没话语权的一环,“假药”和卖“假药”的人,被警察围追堵截,虽然办这个案子的警察后来知道了所有的实情,但警察的上面有警局,警局的上面,还有法律,法律没有明文规定的东西,就是假的。警察抓捕到了一屋子携有“假药”的病人,但没有一个人说出实话,因为他们不是为了包庇,只是为了活着。
第三个角度:国家和药厂
这个故事虽然从头开始就让观众充满了愤怒和批判,但如果站在国家和整个社会的角度,一些事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试想,一种新药物的出现势必会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包括研发、技术、生产等等层面,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太多,我们不了解的地方也太多,所以究竟,药厂是否真的是大家口中的无良厂商?另一方面,如果一个药物的生产权,专利权没有得到相应的保护,被其他人肆意仿制,那还会有那些研制药物,生产药物的人吗?当然,一种社会问题如果上升到需要得到必要关注的层面,国家也一定会寻找途径,然后对症下药。就像影片最后讲到的,格列宁列入医保,程勇也提前释放。
三个阶段
这里说的三个阶段是程勇从卖药开始到被捕入狱的三段心路历程
第一个阶段:
最初的程勇,想的并不是挽救病人的生命,相反,他只想挣钱,为了父亲的病,为了儿子的生活条件。因此他答应从印度买药,成功地成为印度各列宁的代理人,以5000块钱,八倍的进货价把药卖给需要的病人,价格虽也不低,但总比市价3万的价格便宜。就这样,他以挣钱的目的,拯救着那些病人的生命,在大家口中,他被称为“勇哥”。
第二个阶段:
程勇想到的方法,别人也自然会想的到,他被逼让出代理权,从此不再卖药。但张长林是商人,只为了赚钱而赚钱,进药唯一渠道被警察截断,程勇昔日好友和许多病人都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那一刻,程勇在挣扎,他决定再次出山,而这次,他只卖500,药的进价一分钱都不挣。所以他问小黄毛说: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小黄毛笑笑说:以前是。
第三个阶段:
程勇与印度那边联系得知,印度生产商也被告发不能再生产格列宁,如果需要只能从药店回购,但回购的成本,是2000,他回购了大量的药物,但依然只卖500,一瓶药他就要自己出1500。挂掉电话,他回头看着自己曾经开的厂子,已经空无一人,机器上布满了灰尘,然后哭着把儿子送出国。因为他说:这是他欠那些病人的,我应该还给他们。
三个泪点
第一个泪点:
一屋子的病人围坐在一起,警察想借此问到卖药人的下落,这时有个老奶奶站起来,拉着警察的手说:领导,我求求你,别再查“假药”了行吗,房子吃没了,家也吃垮了,我们只是想活着啊。她眼里闪烁着的,只有深深的、无能为力的祈求。
第二个泪点:
小黄毛无意间听到有人举报,恰好运货车就在附近,他知道无疑被抓,没告诉程勇实话,开着车就冲向警车方向,最后逃脱了警察的视线范围,但没注意从旁边而来的大货车,车上的药也撒了满地……而刚好在今天,小黄毛理了头发,买了回家的车票,准备回家去看看……
第三个泪点:
张长林疲于逃离警察追捕,药物也被打压,病人们除了等待就是等待,还好程勇后来重新找回代理权,在QQ群里发了一条:大量格列宁回购,有需要的可以联系我。紧接着是不停的对话窗口弹出,大家的喜悦隔着屏幕仿佛都看得到,屏幕上满满的,都是希望。
“今后会越来越好吧,希望这一天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