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混杂,烟尘烟花之一

最近,听朋友讲起一个地方,多少年来,首次听说这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同时也泛满了烟火红尘的味道,有许多有趣有味的事,这个地方被当地民工称为郑州的小香港一一刘湾。

这里每天凌晨四五点,人头攒动,面包车和私家车占满了道路两旁,比集市人多,但没有卖货的,是人力大市场,南到平顶山,许昌的房地产老板,北到新乡,西到登封洛阳,东到通许杞县开封,在工地缺人时来此地拉人,当天结算工资,薪水多少,现说现搞。

每天在刘湾等活干的人,少说也有万人之多,小到十八九岁的少年,大到六十多岁的老汉,这帮工装破旧的人们,被誉为钢筋工突击队,木工突击队,多达二三百十多家,每天工资二百到三百不等。组织松散,或单挑独行,或四五成队,或二三为列,不一而足。有的一天换一个地方,有的三五天做一个工地。没有谁是谁的领导,只有当天雇主与雇工的身份。

有昔日风光,今天破落的老板,有工地领班的技术员,更多的是忙时种田,闲时打工的庄户人,也有退休的老工人,外地人多,本地人少,或在苏庄,或在刘湾租房而住。四川,贵州,兰州,东北,安徽,等外地人有,河南各市县居多。

在这群劳工大军里,两口子的有,单身汉的也不少,家有妻心老小的更多。还有一个独特的群体,以肉体出卖赚取单身汉的薪水钱。她们行动隐秘,杂在市场揽活的大军里,和那些汉子们和光同尘,阴雨天是她们生意最好的时候。更有短期搭帮的露水夫妻,演绎着他们各自的悲喜!

女老板柳红,算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每天出现在市场上总以新面目示人,衣服天天换,眉是天天描,口红是艳艳的涂,最常抽的烟是芙蓉王,她用人出价最高,别人二百八,她出三百,还时不时让弟兄们加班另算,荤素都吃的一个主儿,人高马大又帅气的小伙知道底细的离她总是远远的,据说新乡的老王私下被她俘虏时。那天正常下班是五点半,柳老板四点喊老王去收拾库房,告诉他,晚上加班一个小时,老王嘟嘟囔囔说还有事,柳老板撩开裙子,大象腿抬起压在蹲着的老王肩膀上,深眼窝里荡着莫名的邪笑,说,你加不加,老王看得出柳老板也不是什么好鸟,连声说,加加,你说怎么加就怎么加!

这个老王也最多四十岁,黑脸膛,壮身板,就是有一点,喜欢沾花惹柳。高颧骨深眼窝的柳红早就瞄上了他!老王以后就做了柳老板的司机兼秘书,椐说这老王除了吃住是柳红的,三年基本上没领过工资,幸好老王的老婆前些年受不了他的吊儿郎当,领着一个女儿改嫁了。这个老王跟了柳老板三年,鞍前马后的跑,那年秋天,从工地下班后,两人直接开车去了宾馆洗浴住宿,第二天早上电话上约好的工人和另两车的司机,左等右等不见二个人来,临近七点柳红自己开车来了,椐说老王夜里十二点多突发脑溢血送医院了。

又过了二十多天,从医院回到出租屋的老王,打电话给柳红,打几次总提示暂时无法接通,老王又换个别人的手机打,一下打通了,老王明白了,是柳红把他给拉黑或者屏敝了。在医院这二十多天,老王化完了仅有的二万元积蓄,自已想着,鞍前马后的跟柳老板跑业务开车,怎么着柳红也应该去医院看看他这个老相好!然而老王失望了,二十多天没见她的人影,电话又拉黑了他,可见露水夫妻的情缘如何的薄?

<未完待续>2019.6.6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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