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的乌龙江大桥上。
我曾想自己究竟要怎样收场这断壁残垣的爱情。毕竟我们始终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彼此带着对方撕咬的伤痕,重新订立长期契约,结伴同行未来几十年;还是长夜漫漫,自己暗自欣赏那些为日后而留的美好回忆,独自紧握,独自养活那颗挑剔的心。
乌龙江大桥的灯冷像一只只困睡的眼,走上江面的风叫嚣着撕扯我的发梢和围巾,半小时的精致妆容现在只冷无艳,假睫毛被一根根吹的卷翘到后脑勺,然后,吹下一颗我矫情成名叫想你的迎风泪来。
终究承认时光里山南水北,敬我等了你的这一年。质问过我自己的那些问题,在一个人的天台上总能找到答案,我等了的这一年,等到的远比我期待的要多。拒绝的那些,是我承受不起的深情,亦是我内心决不屈从的宁缺毋滥。还记得那天我喝多了,我哭着说,人情我欠得起,但深情我欠不起。很多人问过我,为何那时我能那么快爱上一个你现在却屡屡给别人挫败感。其实,我不过是想给自己留出空窗的时间来思考如何让这些关系尽可能减小杀伤力。就像最近发生的很多,一句嘲讽一个眼神就会让一段清澈的感觉死亡,我不想再一次体会一年前的痛苦了,不确定对方在我人生中究竟适合演哪个角色我怎么敢轻易友情出演?
然后我开始写下那些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酝酿出的文字,记录下我每日每日的酸楚,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会来那么一个人,不要我解释任何,他全能看懂你这些年的骄傲和坚韧,我那么那么相信。一年间,我听过了很多来自别的人生的故事,我用心把它们凝炼成日记本里的一句话,我知道,总有一句,是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走的很辛苦,尤其是在体会过有同行者时,所以我多期待他们独自前行时看到我的文字有片刻安慰。曾在那么旅行贴吧里我发出请求,看谁愿意不问任何陪我去丽江。有意者甚多,我却没能从中挑出那个不问任何的人,要知道,对我而言,相对无言是多么重要的评判标准。
虽然电话中我再谈及与他的过往还是泣不成声,但我心里清晰又清醒地明白,已经大不相同了,所有都是。我厚积薄发了很多很多能够被交付的温暖,我的心脏也能够开始有力跳动了,我无法说出这时间究竟过了有多长,它对我而言远不止一年。什么有关归属感啊安全感啊的言论我也不想再看,无益,你只知道,我是能够爱得起也承受得起的深情的,然后现实的耳光随之而来,我的情意太重,那些附和者无一承担得起。
有时候就是这样,就像看『被偷走的那五年』的时候,里面有一句话 “很多事情永远都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一睁眼,你就不是我的了。再想到你,我也想不通,想不通这些日日夜夜的疏离,都像是一夜之间发生的,想不通怎么就没办法和你并肩了。”太多的突发其来,其实为我做了很久很久的铺垫,只是无奈我始终后知后觉。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我点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