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标题是引用的是林肯的话,他的这句话很有神。把人生的一种姿态告诉了世人,尽管他自己可能不是这样,但这并代表不了这句话的经典,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出自文学家李敖先生之口。
前几年,我到河西走廊去了。因为我觉得我需要一场心灵的放逐。放逐是人生旅途中的开开小差,原本在农耕文明下的我们是定向式地守好一亩三分田的,所以我们固化的模式是逻辑式的工作和前因后果的取舍。但是放逐不一样,它是星星月亮的浩瀚,是“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随性与真性情的放肆。它在山水间的洞见,它在江岸边的轻舟。何况我这次的出游的是雄奇大气的河西走廊,它有霍去病千百年后的残碑,有张骞万里黄沙中的剪影。
我们一路西行,祖国异域风情尽收于眼底,但是我映像最为深刻之一的是沿途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在西宁逗留了三天,由于赶着向茶卡盐湖行进,不由得在黑马河住了一宿,第二日由于藏民老板的关系,我们顺利地拼到了一张车去茶卡。那一天清早路上有很大的雾,司机很活跃一路上有说有笑,同我们拼车的是一位上海来的老人家,其实说老也不算,因为看他的打扮还很潮。我和他有简要的交流,他已经退休了,儿子女儿在上海工作,自己一个人带着相机出来,来到这广袤的青藏高原,除了这一身的装备,就是放在后备箱的一张自行车了。从他口中得知他之前从西藏过来,他的旅行方式很有趣,打车不打到目的地,让司机开四分之一的路程,随后付了钱,剩余的路通过那张简单的自行车骑行观光,虽然这次拼车他和我们一起坐到了终点,但是至少他对待生活的态度是那样随性和快乐。
交谈中,他认为在9月还能看见青海湖边的油菜花他觉得十分奇特,可以看出他的眼神被漫山到谷的油菜花所吸引,并且愿意出一点钱给牧民,只为了拍几张他想要的照片,司机和他一路上有说有笑,我们和他交谈的并不多。但是打心里我还是挺佩服他的。我觉得如果我老了,我也像要这样的生活,或许你转念一想,难道不可以吗?有时候你可以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快乐。
记得我在纪录片中看到一对摄影师,他们均是60出头了,子女都在忙各自的工作,他们夫妻来到内蒙古为了拍摄我国濒危物种大鸨的生活轨迹,风餐露宿,潜伏在自己挖的地坑内一动不动,也向当地牧民们借过羊皮大衣,目的就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大鸨,当看到他们拍摄的照片成片时,那种会心一笑在内蒙古大草原的落日余晖中显现得那么单纯。
其实快乐来的如此快,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快乐呢?因为我们被困住了,困在了物化的你我他中,困在了随声附和中,也困在了自我放弃中。尽管我们没有这种闲暇选择像一身潮流的老者一样骑行在青藏高原,也没办法像那对老夫妻一样在内蒙的星辰里开怀大笑,但是我们还有思想,还有精神。我们年少时都读过庄子的《逍遥游》他说:“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这就是想象力与希望,我们这时不能这样,并不代表我们一辈子都不能这样。记得我在敦煌的夜晚吃着牛肉面时,面对微风吹来,杨柳依依,月明星稀,谁能想到那是一幅与之告别的场景,但是我说我还要回来的,我能回去吗?我回不去的,因为工作,因为时光,很难让你凑出一场旅行。但是将来物是人非时,我可能就能回去,而物是人非难道又不是你旅途上的重新开始吗?清代张船山说「山水俄从枕上游」,你看得到见“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吗?你是看不见的,但是你闭上眼却可以看见,在你故乡的山里,在夜晚的田间,在公园的座椅旁,每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的“明月出天山”。这就是我们所希望的快乐!
林肯给我们这句话恰恰告诉了我们一个简单而朴素的道理:虽然你在格局间忙碌着人事,但不妨在夜里打破格局,看星辰大海,日月同天。睡在大漠的月下,躺在草原的星河。这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你的精神属于你自己,你可以像你希望的那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