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海盗船的船长。我掌管着船上所有人的生死。我带着兄弟们闯入过各种危险海域,拦截过往的商船;我们还和其他凶恶的海盗相互拼杀,直到把对方打服为止;我们神出鬼没,政府的海军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一晃十多年海上的生活,我渐渐的厌倦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想要过一种平静的生活,于是我把这些年积累的财物全部分给了兄弟们,大家各自回归自己的故乡,过上属于他们的生活。而我和杰克他们又回到了老船长的故乡,那里是我心灵的归属,走在海边的沙滩上,吹着清凉的略带苦涩味的海风,不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和椰树树叶摇摆的莎莎声,我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说起杰克,他是我的大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扶持,几经生死,我和杰克的感情早已超过了这片大海的水。我们相遇在这片海时还很小。我是孤儿,从我记事起就在船上打杂,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干。曾今也想过去陆地上生活,有一次轮船停靠港口我偷偷的溜下了船,一时贪玩忘记了时间,等我回去时,船已经开走,感觉自己再次被遗弃了。我只好在码头浪迹了一阵,很快我的钱就用完了,不得已我沦落成了乞丐,这时候我又怀念船上的日子。我就想再溜回船上去,可是港口很少有大船停靠,我在等一次机会。
在港口做乞丐的日子,常常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直到我认识了杰克。杰克本来是有家庭的,他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是在小杰克6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一次出海遇到了大风暴,一船的人都没有了。从此杰克的母亲每日以泪洗面。两年后穷苦潦倒的母亲为了生存,带着杰克改嫁了,却遇人不淑,后爸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常常酗酒之后对他们娘俩拳脚相加。母亲常常护着小杰克,所以受伤更重。小杰克总是用愤恨的眼神盯着后爸,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那个男人已经死过千百次了。小杰克劝说过母亲带着他逃离这个魔窟,但是逃过几次,又被那个男人找到了,换来的是更加严重的毒打,还常常威胁母亲要是再敢逃走,就杀了小杰克。这种日子一直延续到杰克12岁那年,那次那个男人喝的太多了,拳头像雨点般的砸向了母亲,母亲无力的反抗更加激起了那个男人的凶性,小杰克不忍母亲被打,也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却不想一下子被推到在墙角,流了很多血,母亲护子心切,拼了命的反抗,那人死死的卡住了母亲的脖子,直到母亲再也不动弹了,才知道闯下了大祸。后来男人被警察带着了,杰克从此也就浪迹天涯,没有人管了。
一、相遇船长爷爷
两个相似年龄的小伙子,同是天涯沦落人,杰克在这个码头显然是混迹已久,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我常常给杰克讲海上冒险的故事,所以杰克对于出海这件事充满了好奇。于是在我的唆使下,一次有一艘大型的商船靠港,我们混在搬运工里,上了船。从此开始了我们的海上之旅。
起初我们的海上生活还是很顺利的,船长见我们都是讨生活的孤儿,并没有为难我们,赶我们下船,反而对我们稍有照顾,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还给我们找了轻松的活儿,先干着。很快我们就跟船员们混熟了,大家对我们都很亲切。
这是一艘商船,就是运送货物的。也就是在靠近港口之后,上货卸货会很繁忙。平时也没什么需要忙活的,我和杰克又是半大的孩子,平时就更加清闲了。我们最喜欢呆在甲板上,望着波光粼粼的蔚蓝色的大海,我们的内心总是很平静。大海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总是让我们着迷,我们常常就这样望着大海,一呆就是半天。船上的日子平静又无聊,伙计们在一起就是喝酒打牌。而我总是沉迷于航海,船长是个爱书之人,有一间自己的书房,里面收藏了很多的书籍,其中有关航海的书籍就有很多。尽管我并不认识多少字,但我却对那些书集有莫名的好奇心,总是觉得那里藏着这个世界的秘密。船长看上去好像已经年过六旬了,额头的条条皱纹透露出一股坚毅却不失慈祥,两鬓的头发有点发白,他的那顶船长帽老旧但却很整洁,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那杆一寸长的烟嘴是他的最爱,我常常看到老船长站在船头的甲板上,吸着他的烟嘴,然后深深的从鼻孔里冒出一圈圈白色的烟雾。眼睛远远的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大海,仿佛那远处有他思念不到的人。
“达尔,你喜欢大海吗?”船长问我,我不知道船长叫什么,我曾今告诉船长我叫达尔,我记事起别人就这么叫我,我并不知道是谁给我气的这个名字。但是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
“船长爷爷,我喜欢大海,大海又蓝又美,它还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美食。”不知道怎么称呼船长,我总是叫他船长爷爷。
“是啊,你说的没错,大海确实很美,但是它又很残酷。有时候它能给你想要的,有时候它又能摧毁一切。面对大海我们是渺小的,大海对我们来说就像神一样,只有虔诚的膜拜它,它才能给我们想要的。”船长若有所思地说到。
“我在海上已经生活了30多年,十几岁就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来到了船上,看到你就想到了以前的我。那时我就想拥有一艘自己的船,我要用它来周游全世界。如今我有了自己船,也到过了世界的很多地方。见证了想象中的美好,也体验了现实的残酷。如今老了,却又放不下这艘跟随我这么多年的船。”
“船长爷爷,您并不老啊,我还想跟着您周游世界呢。”我满脸期待道。
船长笑笑,伸出他那粗大左手,摸摸我的头。他知道我偶尔去他地书房时,总是盯着书架上的书。他问我:“达尔,你喜欢看书吗?”
“我喜欢,但是却不认识多少字”
“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反正呆在船上也是没啥事”船长和蔼的说到。
于是从那以后,我和杰克就成了船长书房的常客。船长除了交给我们认字,还给我们讲很多航海的趣闻和航海的经验。慢慢的我能够自己看书了,我们还学会了看航海图,观察海上的天气,知道如何避开冰山和暗礁。
这样的日子平常而充实,一晃就过了四年。老船长教给了我们很多东西,我和杰克心里充满了感激,而且早就把船长当成我们最亲的人了。
这四年里,我们路过了无数的港口,运送了各种货物。有的船员赚够钱的就下了船,娶妻生子过上了安定的生活,有的赚了钱,每到一个繁华的港口就要潇洒挥霍一番,直到兜里空空如也。再继续出海,赚着下一次潇洒的钱。这四年里船长也给我们发了工资,但我们收获最多的还是船长教会我们的知识。这四年里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也曾遇到过几次风暴,不过都在船长沉着冷静的指挥中,有惊无险的渡过。
有一天,船长把我们叫到他的书房,这个我们来过无数次的书房。
“达尔,杰克。你们来我船上已经好长时间了吧,这几年,我感到力不从心了,走完这趟货,我就想回到我的家乡,过过安定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我钱也赚够了,在老家我还有一个女儿,我要回去找她。这艘船我想留给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待它。你们是我带过来的,交给你们,我放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们俩都要相互帮助,不离不弃。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船长一下子说了很多。
“可是船长爷爷,您是一船之长,你可不能走啊,我们怎么舍得您走呢?再说这船可是您的心血啊!”
说着,我和杰克都感到有些伤感。我俩怎么舍得离开老船长呢。于是只好又劝他了好几次,见他态度很是坚定。我们也只好放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遭遇海盗袭击
这一日我们的船路过马六甲海峡,准备前往马来西亚的一个小岛进行补给。孤独的商船在平静的海面上,一轮圆月倒影在海面上,夜空中繁星点点,这样的夜并不黑暗。只听到一声炮响,打破了这夜的宁静,随后睡在船舱里的我感觉到了船身剧烈的摇晃,接着一声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这是有敌袭,怎么会有敌袭呢,我的心咯噔一声,难道是遇到了海盗。之前就听说过马六甲海峡这段海域不太安全,但是之前也有路过,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难道今天这么倒霉,被海盗盯上了。不容我多想,船外的喊杀声四起。所有的人都拿起了武器向甲板上涌过去。
我刚跑到甲板上,就见一个船员中枪倒在我的脚边。吓得我连忙蹲下身,躲在了船边的一个酒桶后面。黑暗中只见火光四起,老船长组织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船员,拿着枪向着船的右前方不断地射击。只见船头停着两艘插着骷髅旗的海盗船,从船上不断地有密集地火光射出。一根根带着钩爪地绳索向着我们的船抛过来,扣住了船的边沿。两船靠在一起后,海盗船上不停的有带着头巾的壮汉跳过商船的护栏,嚎叫着向我们的船扑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海盗,船长和船员的抵抗很快就渐渐不支了,船长只能呼喊着让大家躲进船舱。可是我知道,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这时候听到外面有海盗的呼喊声,大概的意思是让所有人赶快投降。不一会儿老船长找到了我和杰克,我看到老船长的左胳膊上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鲜血顺着手指不断地往下滴,显然是受伤不轻。船长见到我们并无大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我们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活下去。“说完船长就走出去了。看着他远去地背影,仿佛承载着整条船员的生命。
不一会儿,就听到船上的广播响起:“我是船长,我愿意投降,请不要伤害无辜。“声音一遍遍的传出,船上的喊杀声渐渐的平息了。接着是海盗们的欢呼声。这一场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时候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远方的海平面上一轮红日,探出了小半个脑袋,却已照得海面和天边一片血红。没有人在意这日出的美景。海盗已经控制了整个商船,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甲板上蹲着。海盗们正在把船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往外搬。
海盗头子是一个满脸路腮胡子的中年人,两条满是肌肉的胳膊,充满了爆发力。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他对着船长就是一脚,老船长被踹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接着那个海盗头子对众人说到:“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
老船长缓缓地站了起来,哀求道:“我们都投降了,值钱的东西也都给你们了,还不能放过我们吗?”
“凡事见过我们的,都不可能活命,除非加入我们。”那个恶人狠狠的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警笛声。原来是海上巡逻队,应该是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赶过来援救。海盗们见有军方的人员过来,也来顾不上我们了。一声呼啸迅速的回到海盗船开始撤退了。可是临走时却向着甲板上的我们不断地射击,触不及防之下,好多人中弹倒下。我正在愣神之际,一颗流弹向我飞来,船长一下将我扑倒,我被船长压在身下,躲过了这死亡的一击,而船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多时,海盗的船就逃向了远方,巡逻的军队帮我们夺回了商船。可是昨天还在一起喝酒谈笑的上百船员们,转眼就剩下十几人了,老船长为了救我也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三、老船长去世
我们的船在巡逻队的护送下,停靠在最近的港口。船长和受伤的船员们被送到岛上的一家医院进行治疗。
我和杰克都没有受什么伤,就是被吓得不轻,我们担心船长的安慰,于是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船长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嘴上套着呼吸机。只有床头的仪器上跳动的心电图,显示着船长还活着。望着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我是多么希望船长能够跟我们说说话啊。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我的希望并没有落空。三天之后船长醒了过来,不知道是这次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受伤太严重的原故。船长虽然醒了,但是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那双眼睛里的亮光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船长拉着我的手,缓缓地说到:“达尔,我的好孩子。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卧室的桌子下的抽屉里有一本我的航海日志,记录了我一生的心血。我所知道的都记录在里面。我本家姓陈,我叫陈启航。我女儿叫陈思萍,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三十多了吧,也许我都有外孙子了,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了,这是我女儿的照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翻开表盖,里面一张老旧的女孩子的黑白照片。船长就这样拿在手里,仿若珍宝般的端详了许久,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好像船长的女儿就在眼前奔跑着向着船长飞奔而来。船长收回了目光,又慢慢的把怀表合上,递了给我。
“船长爷爷,您一定会没事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找到思萍阿姨。“
“不行了,达尔,你听我说。你能答应我做一件事吗?“
“船长爷爷,你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我的日志里,有我老家的地址,我的所有资产都存在瑞士银行里,你要帮我找到我女儿,如果她还活着,或者有她的后人,就把遗产分给她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留着,你想继续航海就继续航海,你想找个地方过安静的生活就去寻找那份安宁。我这里还有半块玉佩,我女儿那里也有一块。到时候找到了,也好有个凭证。”说着船长又掏出了半块玉佩递给我。做完这些。船长好像特别累了,过了一会儿又渐渐的睡去,还呢喃着女儿的名字。
没想到这一睡,船长就再也没有醒过来。船长终究没能再见到他的女儿。而我也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船长的遗愿,一定要找到船长的女儿。我们在岛上料理了船长的后事,又过了半个月剩下的船员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带着船长的骨灰踏上了回船长故乡的路,其他船员因为这次件事,都决定不再海上漂泊了,在靠近了祖国的港口之后。船员们都纷纷和我们做了告别。
三、船长的故乡
我和杰克按照船长日志上的地址,来到了船长的故乡。本想着很快就能找到思萍阿姨,完成船长的遗愿。可是他的故乡一打听,确是没有这个人。
船长的村子是个优美的海边小渔村,船上的人员经历了那次海盗事件都离开了船。我和杰克两人一时间也无法找齐人员继续出海。加上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船长女儿,我们决定先在船长的故乡待一段日子。看看能不能找到船长女儿的线索。
我们把船停靠在港口的修理厂,经过那次的海盗袭击,船上有不少的破损,正好全面的做个检修。第二天我们在村里租了一间房子,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我们又去了村子里打听情况。
这个村子就是船长所说的陈家村,村子这几年规划之后,附近的山坡上一排排新式的小洋楼错落有致。绿绿葱葱的树木把生活的小区点缀得更加宜人。山坡的后面是一块坟地,尽管我们没有找到思萍阿姨,我们还是把船长的骨灰埋在了这里,也算是让船长落叶归根吧。
离着小区不远,靠近海边是一大片的空地,这时候空地上却并不空旷,反而热闹非凡。老人和女人正在整理着自家的鱼网,大家有说有笑,一片祥和。说的都是自家打鱼的收成,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们已经来过这片空地好多次,村民们由一开始对我们两个外乡人的好奇,慢慢的也习惯了我们的存在。经过多日的打听,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村里一位年长的老太太是记得陈启航这个人的,也就是老船长。只是当问到陈启航家里人的时候,老太太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痛苦的回忆,让老人不愿去想起,最终老人什么都没有说。
这让我们觉得老太太肯定是知道老船长家人情况的,可是什么原因又不愿意说呢。老人不说我们也不好强迫逼问,于是我们就经常来这边晒鱼网的空地上看看大海,看看他们忙碌,看着傍晚打鱼归来的男人们。
晚上我和杰克总是喜欢去镇上的一家渔村酒馆喝两杯。这家酒馆很有特色,第一次进入酒馆还以为进入了海盗的地盘呢,酒馆的外形是一艘海盗船,上面插着骷髅旗,里面吧台上是一轮航海的方向舵,后面放着一排排装满酒的玻璃瓶。每次我们过来时,酒馆里已经坐满人。都是打鱼回来的青年男人,只要看看他们那双鼓起来的粗壮胳膊,粗糙的大手,全都充满了力量,喝起酒来都是很豪爽,你就会明白,这些人一定是常年在大海中谋生的人。酒店老板也是个很粗犷的大汉,我想他一定喜欢大海,向往海盗自由的生活才把酒店装饰成这样吧。
我问老板:“你这酒馆真有特色,弄成海盗船这样子,老板很喜欢海盗吗?他们可都是杀人如麻穷凶极恶之徒。”
因为之前的遭遇,我对老板的爱好颇有微词,所以说话也就带点质问的感觉。
“其实并不是喜欢海盗,而是为了怀念我的父亲,不过这话说起来就长了。”酒馆老板并不以我的话而恼怒。他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又继续说到:“其实我心里最恨的就是海盗了。三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子,我们村遭到了海盗的袭击,海盗上岸后见人就杀,村民们死伤惨重,十不存一。现在的陈家村的人都是后来搬过来的,像我这样土生土长人就很少了。当年因为贪玩,在山里迷路了,我在山上看到了海贼船,我想回去报信,可是还是晚了。当我回到家时,海盗们已经把村里洗劫一空。我爸妈都倒在血泊里……”
我分明看到这样粗犷的大汉,眼角竟然也留下了泪水。显然这样痛苦的回忆,任是再坚强的大汉也是经受不住的。这让我想起了我们那次的海盗遭遇,这时候一颗仇恨的种子也在我心里深深种下。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这些海盗全部杀死,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望向杰克,我发现他的眼里也有同样神色。
我不知道后来我们跟酒馆老板都说了什么,我们越喝越多,最后都醉倒在那艘“海盗船”上,我仿佛看到,自己正拿着枪,对着那些大胡子海盗,一枪一个,所有的海盗全部跳入海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我和杰克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午后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说不出的舒服。酒馆老板将我们安排“海盗船”酒馆在一间房间内。我坐了起来,头还是感觉晕晕沉沉的。我和杰克搀扶着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四、十大暗黑海域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喝酒,我总觉得海边老太太不想说的事,可能就是酒馆老板提及的海盗洗劫村子的事。虽然时隔这么久,当年幸存下来的人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又将老船长的日志拿出来好好研究了起来。船长的日志里多次提及了海上几处海盗的势力范围,在船长的航海图上都用红色重点标记了。并且重点介绍了目前全球海盗威胁最大的十大暗海域,提醒平日里航海时要注意。
第一个就是马六甲海峡,位于东南亚马来半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连接南海与安达曼海,是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咽喉要道,通航历史远达两千多年。它是亚、非、澳、欧沿岸国家往来的重要海上通道,许多发达国家从外国进口的石油和战略物资,都要经由这里运出。由于海运繁忙以及独特的地理位置,马六甲海峡被誉为“海上十字路口”,这也是这片水域历来成为海盗袭击重灾区的原因。虽然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当局正在开展合作,以减少这一地区的海盗事件。这也是当局的人来得及时我们才死里逃生。
第二个,中国南海:这一水域的海盗主要来自马来西亚或印度尼西亚,并且主要发生在马来西亚水域。
第三个,亚丁湾:亚丁湾是红海入口,是通往苏伊士运河的重要贸易路线,地理位置优越,过往船只众多,再加上受到索马里无政府主义活动的影响,这条航线的航行安全面临严重威胁,给世界各地的船舶和航运集团带来了很多困扰。
第四个,几内亚湾:这是一个新兴的海盗活动区域,几内亚湾横跨非洲西北和南部,对于欧洲和美洲大陆来说,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油轮运输路线,由于劫持油轮获利空间巨大,这使得这一海域成为海盗眼中的“唐僧肉”。
第五个,贝宁湾:非洲的贝宁湾是另一个海盗充斥的地理区域,该地区已被列为航运安全的高风险地区。
第六个,尼日利亚海域:非洲西部的尼日利亚被视为海盗活动的巢点,该地区的海盗威胁非常之高,以至于它被评为海上运输最危险的海域之一。一方面,因为过往该海员船只较多;另一方面,尼日利亚海军当局提供的安保措施和力量不够,导致该地区海盗活动频繁。为了安全通过这一海域,航运公司往往要向当地海上安保机构支付一笔高额的保费。但相比于索马里海盗,这一海域的海盗的组织化运作水平和武装设施明显要低得多。
第七个,索马里海域:主要原因是索马里内战造成的极端贫困、政府组织的无力,以及海洋废物、有毒物质大量倾倒,导致当地居民生活雪上加霜,为糊口加入海盗团伙。
第八个,印度尼西亚海域:印度尼西亚海域也是世界上受海盗严重困扰的海域之一。海盗袭击的一些地区是阿纳姆巴斯群岛、纳土纳群岛等,并且海盗的袭击不限于白天,在夜间袭击船只的频率也很大。
第九个,阿拉伯海:阿曼湾位于阿拉伯海的西北海湾,在阿曼、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和伊朗之间,这里一再遭到海盗袭击。
第十个,印度洋:印度洋世界航运的航线版图上非常重要,这一水域的海盗主要来自饱受蹂躏的索马里国家,一直以来,给印度及世界各地的来往船只造成安全威胁。
仔细地看完这十大暗黑海域,才明白航海的工作有多么的危险。而我们一直以来的平安无事,都是船长小心翼翼换来的。可是尽管如此,就在老船长想要退休的时候,还是没有逃脱遭遇海贼的命运,遭遇了马六甲海峡,恶名昭著的“大胡子海贼团”。
五、再次出海
不知不觉,已经在村子里度过了三个月的平静生活。三个月里,我们走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关于思萍姨,却还是没有更多的消息。船坞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的船已经修复如初了。我和杰克商量着再次出海的事。
现在出海,我们最缺的就是人手。于是我们想到“海盗船”酒馆,那边人员流动频繁也许可以招募到一些船员。晚上我们在酒馆喝酒时,杰克把要招募海员的想法跟酒馆老板说了一下。没想到我们还真找对了人。酒馆老板名叫大卫,后来成了我们船上的管事,负责所有人的吃喝和健康,因为大卫早年学过医,当过外科医生。后来自己开的酒馆。其实大卫很小的时候就想往大海,只是海盗事件让他一直不能释怀,这么多年过去了,尽管没能彻底放下,但是已经做好了出海的准备,正在寻找出海的机会。正好杰克和他说起,大卫很是兴奋,当下就帮我们在酒馆里最醒目的位置贴上了海员招募的海报。
只是几天的工夫,大卫就收到了30多份的报名申请。大卫不愧是经营高手,他已经根据这些人的简历和特长,分配了不同的岗位。报名的人大部分都是有航海经验的,所以也不用过多的解释海上注意事项。只是跟每个人确定了工资待遇和工作内容,没有疑问之后就签订了合同。等所有的事项都准备完善之后,又过去了十多天。我突然响起大卫跟我们出海,他的酒馆怎么办。我把我的疑虑告诉了大卫。大卫说:“放心吧,达尔。我己经通知了我的侄子来接管我的酒馆,他这两天就到,我跟他交接一下就可以跟大家一起出海了。“
最终我们出海的日子定在了9月1日,大卫侄子已经过来接替酒馆一周了,各种事项就已经全部熟悉了。那天天气晴朗,海面上只有清风拂面,海水泛着微波,在阳光的照射下,远方的海面上好像一片钻石铺就的广场,闪烁着白色耀眼的光芒。天空万里无云,蓝蓝的天延伸到大海的尽头,在那尽头天和海连接成一条线,从那线中偶尔会冒出一两个小黑点,慢慢的变大,那是开往港口的渔船。
杰克清点好人数,全员到齐。大卫确认了航海物资也都准备齐全,所有的货物也都装卸到位。随着“嘟唔“一声的汽笛声响,我们的船缓缓地驶出了港口。港口边聚集了许多村里的人,我看到老太太也在人群中,拄着拐棍,和人群一起向着我们的船挥手。那些应该都是船员的亲朋好友吧,向着自己的亲人,挥手告别,期待着他们平安归来。我顿时感到身上的责任重大。
就这样,新的航海又开始了,正当我期待着我当船长的第一次航海能给大家带来一次圆满的收获时,我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航海差点就断送了我的整个航海生涯,而这一次的遭遇也让我的整个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再次遭遇海盗
我明白在海上航行的第一要素就是安全,老船长也在他的日志中多次提及过。恶劣天气的危害固然是极大的,但这对于长期海上航行的人来说还是可以提前预判,然后及时的避开。倒也不算多大的威胁。其次就是海盗的袭击,像一般的货轮,商用船只都是不允许配置重型武器的。一是本国法律不允许,其次是到其他国家的港口,也会不允许进港的。而一般配置几支步枪或者手枪,面对海盗的重武器压制,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反而会更加激怒海盗。这也是上次和老船长遭遇海盗时,老船长组织的反抗虽然拉长了海盗的登船速度,但也激起了海盗凶残。
所以我明白,如果吃这碗饭,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遇到了海盗怎么办?反抗肯定是毫无意义的。而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我要确保船上每个人的生命安全。于是在闲暇时间,我和杰克就组织所有海员进行训练。并且预演遭遇海盗时,我们应该克服心理的恐慌,如何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钱财没了可以再赚,生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经过半个月的操练学习,所有人都慢慢的适应了船上的生活。只要天气没有异常,再有半个月这批货就能安全送到指定的港口。可是我们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最不想遇到的海盗,却是再次遇到了。难道是出门没看黄历,我的第一次航海就遭遇了不幸。
这天又是经过马六甲海峡,我们靠近了马来西亚附近的小岛,刚刚补给好。大概航行了半天的时间,就被前面的一艘插着骷髅旗的大船拦住去路。我心知不好。海盗船上用大型扩音器传出一个男人的粗犷的声音音:“不要试图抵抗,交出所有的财物,否则开火攻船。“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我知道我必须马上做出决断,否则海盗的枪炮随时可能袭来。我拿起操作台上的对讲机,将船内的喇叭调到最高音:“我是船长,我答应你们的要求,请不要开火。”
听到了我们的回应,对面的声音停止了。我和杰克走出了驾驶室,来到了甲板上。看到数根锁链,已经将两条船连在了一起。十几个海盗模样的年轻汉子,个个都背着枪向我们的船攀岩上来。第一个跳到我们船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扎着红色头巾,眉目清秀,看着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但是等其他十几个海盗都上船之后,都站在小伙子身后。我知道这小伙就是他们的头了。“没想到船长竟然这么年轻,把你们的人都集中到甲板上来。”小伙用命令的语气说到。
“好的,我马上通知所有人过来集合了。”我说到,心里却想,这么年轻,仪表堂堂的怎么就当了海盗头领呢,真是少见啊。希望他不要为难我们。
不一会儿功夫,所有人员都集中到了甲板上。两名海盗对我们所有的人开始进行一一搜身,将每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当那名海盗搜到我身上的怀表和玉佩时,被我阻拦了。“这是家传之物,并不值钱。但对我很重,不能给你。”我急忙道。
看到我们发生争执,海盗头头立马过来,拿枪抵着我的额头。我都已经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看到我手里的怀表和玉佩后,竟然转头对手下说到:“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算了,给他留下吧。把他们都绑起来,多叫些人来把船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
一群海盗七手八脚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这时候几名海盗走近我们,竟然向我们举起了枪。我知道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你们不能这样做。”我高声叫道。“说好的,你们只是图财的,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们去大海喂鱼,哈哈。“一名海盗恶狠狠地说到。
接着他们给手里的枪上膛准备射击了。这下完了,我们一群人的性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尽管我们做过多次遭遇海盗的预演,但是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结果。好几个人都已经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中。
“等一下,把所有人都押回去。那名船长留下。“没想到在这绝望的时刻,那名年轻的头领却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大哥,老爹说了,不能留活口的。“一旁准备开枪的小青年,腹议道。
“现在谁说了算?我的话不好使是吧。把他们带回去,先关几天,看老爹发落。这次我要人货船全部劫了。“年轻头领显然有点生气道。
其他人纷纷放下枪,没有人再有异议了。于是按照年轻人的吩咐,其他人都被海盗押走了。
“你们在前面,我带着船长和船一起。咱们这次收获满满,凯旋而归。“年轻头头跟他的同伴们招呼了一声,就押着我去往船舱的控制室。
我不知道海盗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暂时活了下来了,但是进了海盗窝还有活着出来的希望吗?我不禁暗暗叫苦。
“船长,你好,我叫查尔斯。你叫什么名字?”当我们来到了控制仓,年轻头领竟然很客气的问我的名字。我还在为我们一群人的前途堪忧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我叫达尔,刚刚成为这艘船的船长不久。还请您开恩,放过我们。”我含含糊糊的恳求道。
“放你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都是死人。我问你,你的玉佩哪里来的?”查尔斯问道。
“你说的是这个吗?这是老船长给我的。“说着,我把玉佩拿了出来。没想到对面的查尔斯也拿出了相同的玉佩。
我心里大惊,难道思萍阿姨已经死了,他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我猜想他一定跟思萍阿姨有关。
“给你玉佩的老船长就什么名字?” 查尔斯焦急的问道。
为了验证了我心里的想法,我直接说道:“老船长叫陈启航,他还有一个女儿叫陈思萍。”
听完我的话查尔斯英俊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眼眶还有些许的湿润。我接着说到:“这艘船就是老船长的遗产,还有这个怀表和玉佩。“
“那老船长还好吗?看到那个玉佩我就知道你和老船长有关系。你说的陈思萍是我母亲,老船长是就是我外公。“ 他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他的话解除我内心的全部疑惑。
难怪初看查尔斯时就感觉有点面善,原来是老船长的外孙。原来我苦苦找寻的船长的亲人,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也是感慨万千。于是我把和老船长的相遇到送老船长回归故土,找寻思萍阿姨的过程都更查尔斯说了。说完之后我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泪。
七、可怜的思萍
我又问起了查尔斯,为什么会成了海盗。于是查尔斯跟我讲述了他们娘儿俩的苦难经历。
原来就在三十年前,老船长的村子被海盗袭击了。袭击村子的正是现在横行马六甲海峡的“大胡子海贼团”。思萍阿姨刚刚新婚不久,在那场混乱中思萍阿姨的丈夫冯志杰为了保护思萍,在和海盗的争斗中,被残忍杀害了。他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思萍已经怀孕了。海盗头目见思萍长得漂亮,就把她掳走了。思萍阿姨痛苦万分只想随着丈夫一起去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有了志杰的骨肉,志杰已经走了,不能让他没了后啊,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思萍痛定思痛后还是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可是她要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海盗,思萍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活着。然后直到生下了查尔斯。
现在的“大胡子海贼团”的前身是“兄弟海贼团”,老大叫扎德哈,老二叫伊德罗。两人是结拜的兄弟,一起在马六甲海峡胡作非为。袭击思萍村子的正是老二伊德罗,每次抢劫都是伊德罗带人行动的,老大坐镇大本营。时间一久,伊德罗就心生芥蒂:每次出生入死的都是自己带着一帮兄弟,而他却坐享其成。所以渐渐的就产生了干掉扎德哈的心思。可是扎德哈的贴身心腹威廉,号称马六甲第一神枪手,平时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扎德哈身边保护着。所以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但是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在一次和其他海贼火拼的过程中,对方也有一名神枪手。让伊德罗折损不少人手,于是他就跟老大商量,派威廉出马。老大不疑有他,看着伊德罗好像也负了伤,只好让他退回来,拍威廉去了。谁曾想这一切都是伊德罗的计谋,前面掉走了威廉的一部分人手,后面就杀了扎德哈。曾今的一代枭雄扎德哈就这样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手里。等到威廉回来后,所有的势力都已经在伊德罗的掌控之中。并谎称大本营遭到政府军的袭击,老大不幸遭遇流弹袭击身亡。扎德哈是威廉的救命恩人,听闻老大遭遇不幸,就陷入了悲痛之中,并没有想清其中的环节。过了一段时间威廉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才对伊德罗有了怀疑。而且之前忠于扎德哈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伊德罗终于确认,一切都是伊德罗计划好的,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剩下不多的几个扎德哈的死党秘密找过威廉商量过怎么对付伊德罗,最后他们终于决定了一个万分艰险的计划。最有可能杀了伊德罗的人就是威廉了,但现在最危险的也是威廉。最后的计划就是由扎德哈的死党们组织起来,发动叛乱。然后威廉出来杀了他们取得伊德罗的信任,只有在伊德罗的身边才能有机会杀了他。因为他们这些人,不主动出击早晚都要被伊德罗一个一个的全部干掉。后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威廉将扎德哈的死党一网打尽,除了他自己。而曾经的兄弟海贼团变成了现在的大胡子海贼团。在后来的行动中都是威廉出生入死为大胡子海贼团打下了一片天地。大胡子海贼团也就成了马六甲海峡的王者。
那次伊德罗袭击了村子,带回了许多财物和女人。威廉一眼就相中了思萍,他是扎德哈手下的第一神枪手,也是老大最信任的人,一直贴身保护老大的安全。他想要的女人,扎德哈当然不会拒绝。
可是当威廉想要霸占思萍时,思萍却告诉他自己怀了孕,并以死相逼。威廉为此还郁闷了还几天,后来就发生了老大遇害的事。也就一直没有顾得上思萍了。
后来为了取得伊德罗的信任,威廉竟然大张旗鼓的娶了思萍。从此所有的海盗都知道思萍是威廉的女人,而且年末还多了个早产的儿子。威廉给孩子取名叫查尔斯,平时对他们母女俩照顾有加。每次威廉出去行动,伊德罗都会派人来保护他们娘儿俩,其实也是暗中给威廉施压。也正因为有他们娘儿俩,伊德罗才慢慢对威廉放心了。随着查尔斯慢慢长大,尽管不是自己的孩子,威廉却非常喜欢查尔斯,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全部教给了他。后来查尔斯成了让其他海盗胆寒的神枪手……
八、亲人相认
我配合着查尔斯驾驶者我们的船跟着前面的海盗船,驶入了危险万分的大胡子海贼团的大本营。
在抢劫完之后,他们就把海盗旗收起来了。航行的海盗船看起来和普通商船并无两样。船只在马六甲海峡的南边一个小岛边停了下来,小岛也并不孤立。远处东部相接的地方竟是我们补给的港口。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登上岛屿,首先路过的是靠近海边的那一片椰树林,一排排的椰树很有秩序排列着,一看就是人工种植的。那略带斑纹的树干笔直地挺立着,树上并没有看到椰果,应该是刚过了收获的季节。再往里走是一处集市,路的两边都被各种商贩用简易的木杆搭建的商铺沾满了,加上集市上吵吵闹闹的人群,使得这并不宽裕的道路已经容不下一辆汽车穿过了。那群海盗就这样拿着枪,押着我们从集市上穿过,集市上的人群并不惊慌,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穿过集市又走了两里路,一座极大的宫殿式的别墅映入眼帘。我们终于来到了海盗的老巢,查尔斯吩咐手下将我们押到别墅的后面的空屋子关了起来。他独自一个人进入了宫殿一样的别墅里。
查尔斯一回到别墅立刻找到了母亲陈思萍。
“妈,我找到外公的消息了。”
接着查尔斯把遇到我的经过都跟陈思萍讲述一遍。
听到自己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思萍已经泪流满面。“达尔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思萍稳住了哭声问道。
“放心,他们不会有危险。我暂时只能把他们关在后面的仓库里,妈,你先歇着。我去跟老爹商量一下,把他们都放出来。到时候你就见到了。”查尔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老爹威廉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儿啊,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抢完东西,怎么把人和船都带回来了。”威廉责备道。
“老爹,你听我说。我看那些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我们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如果能够为我们所用,那我们的力量不就更加壮大了吗?而且老爹,那个船长是我的亲人。”查尔斯对这个后爸威廉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于是就把我们的事跟威廉说清楚了。
威廉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只要不是伊德罗的人就行。这些年威廉老大的死一直是威廉的心病,他总是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老大,再让老大遭遇不测的。所以这些年威廉在暗中拉拢团结自己的人马,只等时机一成熟就干掉伊德罗。可是伊德罗对威廉一直多有提防。暗中发展势力也并不容易。只有这十来年收的十个孤儿做义子,对其衷心耿耿。其他的人都是利益的驱使才跟着威廉的。
尽管威廉非常痛恨伊德罗,但是每次抢劫的财物都要向伊德罗汇报。如果不能让伊德罗满意免不了一顿责骂,不过好在威廉是伊德罗手下能力最强的,每次抢劫的财物也是最多的。不然以伊德罗对威廉的猜忌早就对他下手了。
上报完财物,威廉并没有说人和船的事。就匆匆和查尔斯来到仓库关押我们的地方。好在押送我们的人都是查尔斯的人,所以也并没有为难我们。
“你就是达尔船长,真是年轻有为啊!”威廉走到我面前,赞叹了一句。
“我叫威廉,你是查尔斯的家人,也就是我威廉的家人。欢迎加入我们”说这话的时候,威廉故意太高了声音,让大家都能听到。
我根本就没有说要加入他们啊,我心里埋怨道,这威廉,上来就把我们归到他一伙了。随后,威廉让人把我的人都安排到他的队伍中去了。查尔斯说:“老爹,我母亲想见见达尔船长。”
”嗯,你先带达尔去找你娘,我去弄点酒菜,一会儿我们爷儿俩陪达尔船长聚聚。”威廉兴奋的说到。
我随着查尔斯来见到了思萍阿姨。我激动万分,终于找到船长爷爷的女儿了。我将这几年来和老船长的朝夕相处的往事经历一一述说给思萍阿姨听。当听到老船长临死前的遗愿就是再见见自己的女儿,却未能如愿时,刚刚平复心绪的思萍阿姨再次泪流满面。为了让思萍阿姨不再悲伤,我便转移了话题,问起查尔斯今后的打算。查尔斯又安抚了一下母亲。威廉就招呼我们一起吃饭。
晚餐异常的丰盛,不同于在海上漂泊吃的食物。各种新鲜的鸡鸭鱼肉,时令蔬菜真是应有尽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又问起了威廉未来的打算。我并不想让我的兄弟船员们都留在海贼的老巢里当海贼,尽管现在没有生命安全。但是还是要让他们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威廉退下了手下的服务人员。说出了他的计划:“现在正是海上活动频繁的时候,伊德罗的手下大部分都被配出执行任务了,这次我们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回来复命的。所以这个时候是伊德罗最空虚的时刻。我准备这两天就下手,但是还是显得人手不够,这次达尔的到来正是天助我也。我想让你的人四下放火,或者搞出点动静,然后再逃走。吸引伊德罗人手。这样我趁乱带着人进去,假装救人,趁机杀了伊德罗。”计划是不错,可是我并不想让自己的人冒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真刀真枪的海盗啊。
“让他们冒险,不太好吧。我们可不可以找官方合作呢?”我问道。
“老爹是官方通缉的人员,不能找官方合作”查尔斯道。
可是我还是坚持我的人不能冒险,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威廉。于是我做了个决定。正是这个决定救了我们所有人。
其实在和老船长那次遭遇了海贼。我们被官方的人员所救,官方的许警官就带我做了笔录,详细的询问了事件的经过。并且还给我联系方式,以后遇到海盗可以联系他。许警官是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当局合作的中间联络人,专门为应对马六甲海峡地区的海盗事件而成立的合作部门,联合出击打击海盗。
于是我马上给许警官发送了消息,将自己又遭遇海盗的情况向他说明。对方很快有了回复,让我保持镇定,并让我发送定位,并答应会安排人员实施救援。
联络完之后,我心里安定了许多。但我并不知道许警官说的救援什么时候会到来。三天之后,我们没有等到官方的救援,威廉的计划却要开始行动了。
当晚威廉就把我的人员聚集在一起,了解到我的船员大多都是从当年思萍的村庄招募而来的。威廉也就有了主意:“我知道你们大多来自东海的陈家村,30年前袭击你们村子的海盗就是伊德罗。”我看到下面有几个年轻人,明显神情有些激动。他们肯定和那次袭击有关。
“所以我知道你们有些陈家村土生土长的人和伊德罗是有深仇大恨的,伊德罗杀了我大哥,也跟我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如果你们愿意,请帮助我一起杀了伊德罗。”威廉继续说到。
“我愿意!”当下那两名年轻人就答应下来。
其他人虽然是后来加入陈家村的,但是对灭杀大胡子海贼的头头。也是义不容辞,不愿退缩的,都纷纷报名参加。
于是吃过晚饭,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杰带、大卫各带一部分人,拿着一些放火的物件分头行动起来。
九、大仇得报
夜已深,凉爽的海风吹过庭院里的树木,沙沙作响。我带着六个人,趁着黑夜的掩护,避开巡逻的人员。来到别墅的西北脚,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将准备好的易燃物点着。接着没过多久,连同我们这边就看到,其他几处也是火光冲天。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伊德罗的人。看到很多人都纷纷赶过去救火。威廉则带着查尔斯等一帮人冲进了伊德罗的房间,但是奇怪的是一路上竟没有人阻拦。直到威廉他们冲进伊德罗的房间,朝床上射击了一阵,才发现屋里根本就没有人。这才知道中了伊德罗的计。
伊德罗并不废话,安排人手将房间的门堵住,只要有一个出来,就杀死一个。很快大火就被伊德罗控制,我们出去放火的人也都被伊德罗的人手抓住。
我再次见到了大胡子海贼团的头领,伊德罗。还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跟上次袭击老船长的时候比起来,脸上更添了一份阴狠之色。上身穿着金色的马甲,露出粗壮的胳膊,右胳膊上纹着一条缠绕着眼镜蛇,左边是一把十字神剑的纹身。腰间别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金色手枪。
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喇叭。伊德罗拿着喇叭对着房间里的人说到:“威廉,到此为止了,早就看你小子心怀不轨,这么多年了。大哥早就走了,你为什么一直放不下呢?本来你只要安分守己,我就不打算动你了。可是你冥顽不灵,只好让你下去陪大哥了。”
“伊德罗,你个无耻之徒。你害死大哥,你不得好死。有种我们单挑。”威廉在房间内激动的喊道。
伊德罗当然不会让他如意的。立刻大手一挥。
“给我射击,把他们全部杀死。还有这些人,全部杀死。”伊德罗大声吼道。
我心下大急。看来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救我们了。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
正在我想要撞开看守我的人,准备拼命时。只听见天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同时别墅外面传来了许警官的声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接受投降,还能留的一条命。”
“妈的,真是晦气。怎么把官方的人给招惹来了。兄弟们,拼了,随我杀出去大家都能生。”伊德罗大声喊道,显然不打算束手就擒。
接着伊德罗也不再管我们,带着他的人马就向外冲了出去。随后就听到了激烈的枪炮交战的声音。混乱中所有人各自奔逃,而在房间内的威廉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向着别墅内的房间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查尔斯。房间里的人也听到外面枪炮声响起,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向房间内射击。然后听到我的呼喊声,查尔斯才警惕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达尔,我们在这边,外面怎么了?“ 查尔斯喊住了我。
我告诉他:“这儿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伊德罗已经杀出去了。我们快去保护你妈吧。”
威廉一听是警察过来了。一时也是愣住了,不知道是逃好还是留下来投降。这些年的海盗生涯他早就厌倦,尤其是和思萍还有查尔斯生活在一起后,如果不是因为老大的恩情,老大的仇没有报,威廉早就带着思萍和查尔斯远走他乡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伊德罗这个混蛋。查尔斯保护好你母亲,等我杀了伊德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其他人跟我走。”说着威廉就带着人冲了出去。
查尔斯也要跟着一起冲出去,被我一把拉住了,我说:“还是听威廉的,赶紧去你母亲那儿。”
后来外面的枪炮声持续了整个后半夜,到第二天天微微亮起的时候才停下来。三方死伤惨重,最后还是警方控制了整个局势。曾经风光一时的大胡子海贼团就这样覆灭了。贼首伊德罗,被威廉一枪毙命。而威廉也身重数枪,被抬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许警官正在安排军方的人员清理现场。由于这次许警官是根据定位空降行动的,所以就连当地政府都不知道。其实也幸亏是突然的空降行动,不然,就当地政府和海盗沆瀣一气,早就给海盗通风报信了。这也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剿灭大胡子海贼团的原因,多次设伏总是让他们逃脱,而且找不到老巢。没想到,这一次也是误打误撞。通过我的手机定位到这里,并且做了充分的准备。饶是如此还是牺牲了不少警务人员。
思萍阿姨和查尔斯围着威廉,思萍悲痛不已。这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尽管是个海盗,但是对自己和孩子都一直照顾有加。要不是威廉,他们娘儿俩估计早就死在这里了。
“威廉,你不能丢下我们娘儿俩就这么走了啊,我们还好一起出海打鱼。我们还要看着查尔斯成家立业呢!”思萍抽泣着说着一些与威廉的过往,希望威廉能够振作起来。
“思萍,谢谢你们,这些年有你们在身边的日子,我感到很开心。如果不是你们,我早跟伊德罗同归于尽了。我能活到今天,手刃了伊德罗,我已经很满足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今后的日子里不能再陪伴你们娘儿俩了。思萍,不要哭,要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查尔斯。”威廉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说着,他眼睛里的光也在渐渐暗淡。
“达尔,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次要不是你,我们不但报不了仇,而且都要死在这里,看着你们都活着我就放心了。查尔斯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去走了,不管怎么样都要照顾好你母亲。我,我……”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来,威廉的瞳孔放大,眼睛里的光也完全消失,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流入那略带苍白的双鬓,再也不动了。
威廉走了,他走的很坦然。思萍哭的很悲伤。
他这辈子还是成了仇恨的奴隶,最终为此而丧身。如果他能放下仇恨,带着思萍他们肯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生活没有如果,生命也只有一次。威廉曾经想过要带思萍过上平静的生活,可是那样他也就不是威廉了,他忘不了老大的救命之恩,也许早在扎德哈不经意救了他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不再属于他自己的了。海洋上的第一神枪手就这样平静地走了,而未来的传奇必将由后人书写。
十、和警方的合作
查尔斯安排人处理威廉的后事。而我则被许警官带到他那里谈话。
“恭喜许警官这次剿灭海贼大获全胜啊。”我略带讽刺地说到,心里责备他没有及时告知行动计划,如果知道他们今晚行动,那么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听威廉的擅自行动了。其实也怪我,没有把实情跟威廉讲清楚,没有及时劝阻威廉的行动。不过现在想这些也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成为现实了。威廉也不能活过来。
听了我的话,许警官并未生气,反而还有点悲观的说到:“虽然这次除了这片海域最大的海贼团,可是这片海还有其他的海贼,这次灭了“大胡子”,明天可能再冒出个“黑胡子”。清除海贼的事还是任重道远啊。”
听了他的话,我也若有所思。他说的很对,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剿灭海贼都是你们警察的事。
见我不说话,许警官接着道:“达尔,我有不情之请。我们也是打过两次交道了,我有个计划,也是为了马六甲海峡人民的安宁,和过往商船的安全。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共同维护好这片海域。”起初我是不愿答应的。直到他把整个计划对我和盘托出,我思考良久还是答应。从此以后我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次混战虽然杀了大胡子伊德罗,抓了一些海贼团伙。但是伊德罗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都出去执行任务,没有回来。所以将来的隐患还是很大的。而且这次的行动也牺牲了不少的警察,许警官说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而且以后上头也不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了,牺牲太大了。
许警官的计划就是让我成为海贼,和查尔斯一起,把逃走的这些人组织起来。这样也不至于出现新的混乱。海贼的职业还要继续下去,只是名义上的海贼,实际上要配合警察,限制马六甲海峡的其他海贼。
人都是要吃饭,要生活的。如果人人都生活美满,幸福安康谁愿意去大海上当海贼呢?可是我们当个假海贼,就不能抢,不能偷了。我们靠什么吃饭?还怎么限制其他海贼?
我把我的疑问都告诉了许警官。许警官告诉我说:“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这次的计划我其实早就在准备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信任的人选。我们成立了一家保险公司,已经开始针对各家海运公司办理海盗的保险,只要商船遭受了海盗的袭击,所有的损失由保险公司承担。而保险公司所得的利益我会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你们。如果有不参加保险的商船,路过的话,我会给你提供信息。你们就抢了他们的货,但是不要弄伤人命。至于如何限制其他海盗,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们不能给你提供武力支持的。”
我一听,随口脱出:“这也太损了点吧。”
“没办法这是为大家好,只有大家的生活好起来,这片海才能平安无事,先按我的计划来吧。这里是我给你开的一个账户,我会定期往里汇钱的,密码是八个八,回头你自己改一下。”许警官说着递给我一张黑卡。
“你就这么信任我?”连我自己都怀疑了,我能不能做好这件事。如果真能消减海盗,还这片大海一片安宁倒是很不错。对于我们来回在大海上的货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海盗。如果能花些钱买个平安也是好的,可是多数时候遇上海盗都是人财两空。
我想了想,随即暗下决心,点头道:“好的,我答应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身份证明,以后等我卸甲归田时要是官方的人。“
“这个没问题,你们的人我都登记在案的。到时候会还你们清白的。”许警官说道。
后面我们又就具体的细节进行了商讨。过了几天他给我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并且给了我一个特制的电话,他告诉我,里面只可以打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只用于我和他单线联系。
十一、太阳海贼团
许警官走了之后,我就召集杰克、大卫、查尔斯一起,把许警官的计划告诉了大家。大家听完后都很惊讶,没想到官方的人也会出这样的主意。于是我们就一起商量重组海贼团的事。
我和杰克、大卫以及我们的人先把这批货送完,货送完后,大家分了钱。我跟大家说起以后再也不走货轮了。我们计划加入查尔斯以海盗的名义消灭其他海盗,这很危险,如果大家愿意跟着我一起干的,待遇还是照旧。对大伙儿,我不能说跟官方合作的事。只能说自已要和海贼对着干。
没想到还有一半以上的人愿意跟着我一起干的。随后我们就前往查尔斯那里与他汇合。
这段时间查尔斯已经联络组织了不少人员,对外打出的旗号是要重组海贼团。既然是新的海贼团,自然是要有一个新的名字。商议最终我们确定了海贼团的名字:太阳海贼团。就像太阳的光芒一样照亮海洋的每个角落。
又过了一段时间,人心都安定了下来。既然要干一番大事业,人员的筛选和培训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了。其次就是武器的装备,这些还是要保持原来黑市交易的线路不能断。还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防止伊德罗爪牙的反扑。
之后的一年中,我们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势力。将伊德罗的抓牙全部收拾并收编了。不服从的,想要逃跑的,就通过其他手段交给了许警官的人。不服从,还跟我们火拼的,我们也没有手软,基本上都被神枪手查尔斯收拾了。
就这样五年过去了,许警官当年的计划已经基本实现。这片海上其他的海贼全被我们收拾了或者吞并了。太阳海贼团已经成为这片海唯一的海盗,让所有路过的商船都瑟瑟发抖。而且许警官的保险公司也是越来越壮大,所有的商船都会乖乖的交保险费。我们的那一份也是月月按时到账。
我们的人多了,势力大了,实力强了。可是海上的事却没了,大家越来越无所事事了。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了,每天喝酒就会闹事。我和杰克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当初的目的并不是什么海贼团,我也并不想当什么海贼船长。可是现在名气已经打出去了,我的悬赏金额都已经高达1000万美元了。查尔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保护我。这时候我联系了许警官,告诉他我们要退出了。许警官却说,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怎么能退出呢?当即否决了我的提议。后来我又约了他好几次,每次谈及此事,他都不同意,还说现在都靠他养着我们,而且不是他的打点,政府早就派兵收拾我们了。为此我们闹得不欢而散。
每天我们都为此愁眉不展,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些年也为政府和许警官办了不少事。也该受点利息回来了。于是我们跟许警官提出了更多的经费。起初他是不同意的,于是我们就连续干了几票,没有闹出人命,但是保险公司着实赔了不少钱。之后几个月许警官给了我们更多的经费。一年之后。我再次跟许警官说:“兄弟们实在是没有事可以做,我想带着兄弟们去其他海域,讨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
许警官见我心意已决,也只好同意了我的想法,后面他安排其他人接管了马六甲海峡的工作,就不必细说了。
而我们太阳海贼团终于自由了。我们决定打着太阳海贼团的名字周游全世界。在后来的航海旅行中,太阳海贼团的名字越来越响亮。世界十大黑暗海域的海贼,全部一一交过手,或者打过交道。还和加勒比海盗的杰克(和我的大副一个名字)喝过酒。等着一切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之后已经10年了。10年之后,我、大卫、查尔斯、杰克。又回到了当初的老船长的小镇,我们都觉得这才是我们的归宿。我们依旧在大卫的“海盗船酒馆”喝着酒,叙述者过往的各种传奇有趣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