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的手里有一顶帽子,传言他可以变出任何东西,像叮当猫的口袋。
魔术师同往常一样,站在街头卖艺,他从帽子里最后变出一群扑扇着翅膀象征和平的鸽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一件事,魔术师的表演完成后,他垂头并且谦恭有礼地向观众鞠躬,“今天的表演完成了,看大家意犹未尽的表情,可见我的这场魔术表演意料之中的成功啊!”魔术师满足地离开,观看表演的观众们也自觉地一哄而散。大家都在期待下一场魔术表演,不约而同的。
魔术师刚刚表演的地方,从一处老建筑上方滴落一滴水,落地时,已诡异地开出一朵鲜红色的花。
暮色降临,魔术师回到居住的房子里,脱掉外套,内穿的白色衬衫衬得他如刀刃雕刻般立体的脸更加苍白,他幽蓝的眼睛,纳入海洋和星辰,散发着寒冷的光。他静悄悄地站立敞开的窗户前,仿佛深夜游荡的幽灵,一切的动作静止,只把眸光锁定远方,无神又空洞。
他喃喃自语:“今夜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难眠的今夜,明天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明天。”
黎明从天边吐白开始,魔术师紧绷的神经似乎一下子松懈。他看着挂在墙上显眼的大钟,秒钟一格一格地拨动。直到魔术师的家门有人按响门铃,魔术师慢慢扭动脑袋,嘴角扯出一丝寓意深长的笑,他镇定自若地去开门。
警察们早就举着搜查令,一言一字,严正地像公告上印刷的黑体字。
魔术师若无其事地看着一群警察进进出出,翻箱倒柜。结果警察们也一无所获,警察们彼此之间相互递过眼神,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和魔术师谈话。
警察:“先生,你知道昨天我们这边发生的一件命案,而且在你昨天表演过魔术的地方,听说你表演魔术的帽子可以变出任何东西……”
魔术师:“所以说,你们在怀疑我?”
警察有所保留地说:“我们想先生你可能知道一点线索。”
魔术师盯着警察,晃神道:“我原本不打算回来的,可是这里有我不能遗忘的一缕幽魂,她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也打搅我正常的生活……警察先生,你听说过《歌剧魅影》吗?”
警察,带着疑问的口气,轻轻问:“那个故事吗?”
魔术师摇摇头,“那不仅仅是个故事。”
他的思绪飞到远方,历史久远的一天,他仍旧是街头卖艺糊口的孤儿,跟随师父学习魔术也刚刚可以出道。第一次的表演,他就是在昨天的老建筑前,那时老建筑里住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小姐,他只抬头一回,便再也不能忘记她笑起的样子。
她喊着:“你的表演真精彩。”
观众们似乎同样忘记了要为这位年轻魔术师精彩的表演而鼓掌,他们看到了那位金发碧眼的美丽小姐,指手画脚的动作,杂七杂八的声音,像微小的灰尘埋住魔术师听觉灵敏的耳朵。
魔术师仰头望她,目光不能偏移,他问:“你是谁?”
那位金发碧眼的美丽小姐说,“我不知道啊!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你在表演魔术了,我全程惊讶到底,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魔术师!”
所有人都说她是个疯子,所以才会被她父亲软禁在这里。
魔术师问:“警察先生,你听说过雪中飞舞的黑婚纱吗?因为迟迟等不到心上人的归来,而她的父亲将她私自许配另一家名门望族的公子,导致这个倔强的女孩在某一个黑夜,大雪纷飞中,穿着黑色婚纱冻死在她自己的窗户前,这实则是她为自己举办的一场葬礼。”
魔术师从屋子里拿好自己的行李离开,当时间的秒针,分针,时针一起转动的时候,这个静止的世界逐渐恢复正常。
警察苏醒,看到自己和同伴居然在荒野上,他们对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感到懵懂,“嗨,伙计,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其中一个警察说:“我想起来啦,我们好像是接到一起报案,然后查案来的。”
另一个警察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天空的变化,走到前一个说话警察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年轻人的记忆力果然好使,不错。”
魔术师来到一处空旷,荒草生长的地方,他站在一个墓碑前沉默,放下他仅有的行李,以及头上的帽子,语气缓和,淡淡地说:“把你的故事告诉了那座城市的人,不会有人再忘记你了,你不用担心自己会消失,你不用担心等不到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