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七月二三日大雨淅淅沥沥后骤停

【东东视角看诗词】

        序:天大旱,禾苗干,暴雨梨花不肯肆意挥洒,遂学老杜道一番曲折,然甚感小子字不美,文亦不美,全不若子美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故而心不平,则有此一鸣,不图惊人,但求把自己吓个半死。

      袅袅水芝红,脉脉蒹葭浦。淅淅西风淡淡烟,几点疏疏雨。   

      草草展杯觞,对此盈盈女。叶叶红衣当酒船。细细流霞举。

图片发自简书App

 

在这烈日炎炎的时节,眼前一片水雾迷蒙,不经意间竟看到了满池荷花分外艳红。而靠近河岸边的芦苇叶子也泛起困意,凉风袭来,冷不防凌空打了个激灵,我与之对望,她羞涩地侧转过脸去,却连她的眼角余光都显得脉脉含情。

就在我不忍离去,满心贪念地想要多望片刻,多看几眼之际,因残存了正午时分的高温而在此刻余温尚存的水面之上,那团团水雾集结了又消散,消散开又重新回来,不知在纠结留恋些什么。

然不识趣的西风骤起,吹坏了这重静谧美好的氛围,这不怀好意的小老头儿,还占尽便宜之后不忘卖个萌地皱起了眉头,似是眼红芦苇妹妹脸为谁红,妆为谁容,叶为谁卷,又为谁展。有道是“东风恶,西风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回的西风虽时断时续,淅淅沥沥,已然不知为谁丢掉了他的烈性子,却还是叫人直感好不痛快,要吹你就可劲吹,吹得越快则滚得越快,拖拖拉拉像什么话,丢风族的脸,失却风之本色。

就在我用凶神恶煞般的目光与风叫嚣之时,不知是谁在暗处呼风唤雨,在悄悄观察到风败下阵来后,又引得雨丝来助阵。我不禁笑出了声,好一个风残雨弱,面对暑气蒸腾的地表,您这二位难兄难弟何不来势汹汹一些,何苦一个赛一个摆出那副熊样,简直是有多大脸现多大眼,丢风丢雨到风婆婆雨姥姥家啦。饶是如此一番批斗,尚觉不解胸中之激恨。

且看田间小草作何动作,可怜的娃,那些禾苗娃娃们,生命力不如萌草娃子们刚强,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摆任何表情,而小草们却是在叶子被晒得卷成个“杯具”状时尚能挺直腰杆子,叹之不易,然为之奈何,此乃非雷公电母听我号令暴吵一架不能解决的问题。

我思绪蔓延畅想正酣,一名农家少女忽现眼前,只见她满眼愁绪,双眉紧蹙,有如田间业已卷起的麦苗,所不同的是一则有美感,一则有霉感。索性揽思于归,注神于目,放肆地专注目光于彼身,享受来自乡野的馈赠,打量之余,更觉如赏盈盈绿柳,如若旁边蔫儿着的禾苗更换成层层叠叠的麦浪,好一幅“河边细柳图”,当真不亚于“拂堤杨柳醉春烟”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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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看得出神,眼瞅就要入化,她也径自哀怜田间地头那长势如天线宝宝头顶那两根左摇右摆的天线般丝毫不讨人喜的小苗们,未曾理会不远处还有个如她一般存在于乡间小土路上的活物。

美好时光继续在游走,我全然不觉,继续在这天地之间扮演着我这小小的呆头鹅的角色,醉心于在备显荒芜的苍凉田地之外竟凭空注入了一抹亮色,总归在天不苍地不茫的世界还是会有别样的希望给在这乡间小路上的。这一天,我重新真正认识了这样一条路,它的名字叫无绝人之路,所谓有无相生,有风华绝代佳人在的地方,就无绝人之路,这话真是道出了男儿本色哇,有闲情之余,当细细考量多加体会,若有幸悟得个一知半解,更须勤加练习,以便能一以贯之不改初衷。

醉心之外更伤心,视之良久,恐光影瞬息变换,佳影难再盼。不知何时更得顾盼生辉之境,脑海中贮存的这些完整的记忆很快就会风化破碎,细节变得模糊,用力想也想不起,只好任凭雨打风吹去。于是记忆碎片在脑海里上下翻飞着,才过不多久,已成为依稀记得,那夏日午后里最后一道上我心室里餐桌上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一杯夹杂着苦味与五谷杂粮味又以小麦味为其中之最的啤酒。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入得胃中去的自是诱人菜肴,到得心里来的就该是一股味道。何以如此呢?怪只怪悲悯情怀太过,感我此言良久立,忽闻麦浪翻滚声,疑心带雨晚来急,才待无人风骤停。

回味刚刚那最后一幕,正碎心于女子为何如此易养,以致让我纳闷似是腹中无粮,腰身如此盈盈纤细,有小手似可一握的错觉,身旁的无精打采好似枯木的大树再加上地头零散的几缕杂草都不再丰茂,如此凄凄凉凉,惨惨淡淡,更加不敢再去看禾苗已成何等衰【cuī】样。

农家女子的腰身竟成了地产荒凉的象征,直惹得我徒生慨叹:偶滴个神呐,好可惜我不是药神,否则我非得赐那女子一剂超神良药—“加菲猫”牌子的加肥药,直管让小巧玲珑小家碧玉变成珠圆玉润珠光宝气。其实药补不如食疗,换成冷鲜肉的那个牌子—“雨润”更好,吃肉倒在其次,关键是“雨润”之后,地里庄稼才能丰收,继而五谷养人(肉只不过打个辅助),农家少女才能有初长成的丰满,是则风姿绰约,气质脱俗,风气皆佳,造福人间。既得如此,我乡土上万千大好男儿亦当自强,凭着自己的一身好本领大开眼戒,沾得满眼好春光,自此不再徒然慨叹不如梦一场。若我大美国土上可因此而洋溢起豪情万丈长,拼搏之气如浩然正气般在每个人心里,在祖国大地上处处生发蒸腾,呈不可阻挡之势,则国势日昌,人心日隆,福泽遍布,万年可期!!!

行文至此,破碎的记忆和思绪正在渐渐合拢,如同一对情侣热吻般严丝合缝透不过气来又不觉有何不妥的感觉。带着记忆元气恢复满满的状态,重新想象适才所见之女子,所袭一身红衣,所幸我乃穿一身白衣,不致大煞风景,所不幸我没能身着一袭长袍,应得了景却迎不了风,对吹来的风没什么反应。我目之所及,红衣少女所着甚是清凉,正是夏日暑气灼人之缘故,放眼瞧去,竟似只有寥寥几片枫叶沾身,在空中翩然飘舞,看不多时,倒真觉那叶子完全就是从少女的肌肤里生长出来的。空气似有所感,些微凉风变成了风浪,随性地刮,也没有个确定的方向,妄想掀起些什么,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到近乎发黑的云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一沉,化作相思雨坠落在女孩所在的土地上,浇灭了凉风之邪火。我从来没见过风可以如此轻胜雷克萨斯劳斯莱斯之流来个这样迅猛如雷霆威少的急刹车,停得好快,我身上的每一个神经元和突起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刚刚自己只顾瞧了,竟忘了照顾自己身上余下的感官,比如耳朵就动啊动的,在向我挥手示意,怎奈我凝神聚焦于正前方,完全就是目不斜视,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向外发射。此刻,为顾及小耳朵的感受,回味的任务就完全交给它了。我只见得其中一只小耳朵,边回味边狡黠地笑了,我很诧异地问:你听到了什么,为何发笑,还笑得那么抽象?它忍住了快要笑抽过去的笑意,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极不自然,极不适应地开了口:你只道云与你巨黑,却——这时,只听得我的嘴巴插话了,从里面冒出来这么几个字:那—是—野—径—云—俱—黑。就差江船火独明了,这句现实中倒是真没有。耳朵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提高了嗓门:你这个吐不出象牙来的破嘴,犬齿长见识短,懂个什么,大人聊天小狗不要哇哇乱叫。这俩家伙真是,吵架把我拖下水了,我只想找心说理去。再者说了,耳朵是大人,嘴巴是小狗,莫非说我是樱桃小口,实在过分,殊不知我乃具有血盆大口一张,而二耳尽为所吞的本领。耳朵继续又对我正色道:你只顾看见云彩阴沉着个脸,却未曾听到那时雷公电母二位更是吹胡子瞪眼睛,气得白胡三千丈,眼珠似个长,胡子越吹越长,吹出的声响比哼哈二将的“哼”声还大,眼珠更是越瞪越大,瞪出的声音比之哼哈二将的“哈”声还可怕。这可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你看到的云雨啥的,不算什么,雷霆之怒余威犹可怖才是真血性哇。我直听得目瞪狗呆,心想这学了图图的动耳神功的耳朵还真是不一般,厉害和毒舌到完全成了一条毒蛇,这要是成了叮当猫的猫耳朵,被一只老鼠给咬坏了,还不把老鼠给毒屎了,倒也替小梦报仇雪恨啦。不过就是在老鼠欺负猫这个小颠覆以外又加了一个老鼠欺负毒蛇的大颠覆。

嘴终于爆发,脱口而喷:你这个没有教养,什么都不缺就缺耳刮子来教训你最好呼死你的不是东也不是西的东西,你凭什么讲话,那是你该做的哪,你就只配听我骂而已,还在那儿骚动个什么劲,这要搁我狂躁的那个年纪,一个拐弯唾沫就能淹你个半死,你个智障,还妄想抢我饭碗,我咿呀学语那会儿,你听得懂吗你?

它们直吵得我哑然失笑,叹服不已,心想我可讲不出这种难听又难以启齿的话,纵使被它们连累,也不想着还口,乐得看戏,就不叨扰这俩活宝啦。它们也极为领情,无视了我的存在。耳朵继续上演它的诡辩:得,你不就觉得我不该会讲话么,我就证明给你看这是天经地义的,不是有成语为证嘛,叫口耳相传,你嘴巴能百里传音,我耳朵更能千里传声,大家都一样,都是个传说,又都不一样,我还是个哥,你嘛,只好委屈一下做我的小迷弟喽!!!hia~hia~hia~这陌生又熟悉,魔性又抽象的笑声又传送到了我的耳廓,把守耳门的将士们统统二话不说就都缴械投降了,这笑声可比哼哈二将厉害多了,任你耳朵再有多少神功,也必攻无不克。

我听了这番对口耳相传的谬解,很是对耳朵报以同情和理解,看来当年的语文课上,这个成语是讲给嘴巴听的。耳朵一定是闭关修炼动耳神功去了,事实证明修炼各路神功都会闭目塞听不通人情的,不如习化功大法全部散去,待到空空如也,即可事事顺心。此时的我顿觉神清气爽,头上的九千烦恼丝,丝丝入扣,已经变成了一头黑线。

再回想起那身红叶衣,不似魔教妖女那般额上印有微型枫叶,长衣款款加身披肩,而是在最美的几个部位贴上了枫叶印记,再定睛细看,又有变化,枫叶一下子活了起来,幻化成小型蝴蝶衣,真让人担心蝴蝶会不解风情蓦地离去。在我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否多余时,所有的蝴蝶开始有节奏地左摇右摆,像是在温柔喝彩,更像是喝醉酒的船家在滑稽地摇动双桨,除了担心船家一个大意失足跌落水中以外,更担心船家那友谊的小船儿说翻就翻。这个故事说明,酒驾哈,走陆路水路都不通,至于天路嘛,音那么高,飙都飙不上去,容易飙缺氧,再一喝酒,不用说,指定飙过去了。未免身家性命过去不再来,“酒”“驾”这俩字还是强行隔离开叭。

霞光仙子见我眷恋太深,速来拯救,遂放射出比枫衣还红得耀眼的红色光芒,一闪两闪之后,其劲头已大减,变得极细极远极迷离,光业已支离破碎,缓缓在空气中流动着,流到我身边将我包围起来,又瞬间加快速度,一拥而上,涌泻在我身上,白衣少年一下子又像十八岁那年一样醉得通体发红,成了红孩儿。咦,不对吖,我的衣服哪儿去啦?怎么对面的蝴蝶衣都没像挥着翅膀的女孩一样飞走,我的白虎服却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了。“我不服~我不服~”我的嘴巴里忽然传出来这样的声响,我顿觉哑然失笑,在心里盘算,嘴巴啊嘴巴,你怎么一激动话都说不完整啦,还给整个结巴出来。这么热的天,你难道不是闹脾气想说“我不穿衣服,我就不穿衣服嘛”。猛然间我想起耳朵诡辩了之后,嘴巴这小子还一直没还嘴呢!!!这个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是反射弧太长呢,还是忍耐性太强呢?其实都不是,最大的问题出在天马行空的想法上,主人您这无所不具的想象力和信马由缰的思考力实在是运转得太快太凌乱,臣妾跟不上啊!!!这个故事再一次告诉我们:凉风冷风脱人衣,哪怕如蝴蝶衣,也千难万难;夕阳晚霞就不一样,阳光霞光扒我裳,哪怕如白虎服,也照样被那暖意扒光。这与罹难者是男是女莫有关系,所以若要轻解罗裳,若非人家主动换装,就得让其见光,切不可偷偷摸摸然后说什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宵。切记切记,风一旦流起来,不吹得个冷淡薄情,也必有个热心肠自此凉凉,于是就算到了西凉女儿国,失却的福缘也不得挽回。因为女儿国国主只对除高深佛法外什么都不令其动心的圣僧感兴趣。圣僧啊圣僧,休怪我无情戳穿你,在猴哥面前,你其实只是偏执(骗纸,佛法无边尚需心中求,何苦心心念念全放在西天处,以致错失好春光一路),什么都不是,你只得举起手来,之后再举起手来2,表示你输了,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吴承恩和我立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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