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菜,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但你一定见过它,它们在山地、平原、田野、村庄、城市,随处可见。也许只是一两株,挺立在碧绿的草丛中,也许是一小片,铺展在向阳的斜坡上,多数时候它们都默默无闻地装点着大地。不知它因何得名,在我看来它确实有着特立独行的气质,因为它的果实让它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独行菜是十字花科独行菜属植物。嫩叶可以作野菜食用;全草及种子供药用,有利尿、止咳、化痰功效;种子作葶苈子用,称作“北葶苈”。它的生长速度很快,生命的节奏和其他植物不同。五月春深,还没来得及找到新生的幼苗,仿佛一夜之间独行菜就抽薹开花,所以总是错过了它的莲座状时期,只好从网上找一张图片了。
独行菜有十字花科植物的典型特征,它的花序为顶生总状花序,花朵从下而上依次绽开,花梗的长度相同。花序轴在这个过程中逐渐伸长,最终可以达到5厘米以上。小花有4片两两对称的白色花瓣,二心皮合生形成的子房淡绿色,宽椭圆形,花柱极短,几乎没有,柱头盘状;雄蕊2枚。
独行菜的果实为短角果,近圆形或宽椭圆形,扁平,长2-3毫米,宽约2毫米,顶端微缺,上部有短翅。果实形成到成熟的这一阶段是独行菜最为引人注目的时期,线条流畅挺拔的花序轴上,无数支相同长度的弧形果梗末端都挑着一枚扁盘状的果实,果实形状别致,放大细看,像是一串串精致的团扇;而且色彩纷呈,由刚形成时的淡绿色到完全成熟的淡紫色,无数过渡色、中间色把这株小草打扮得五彩斑斓。这色彩像极了我女儿刚学画画时的作品,她那时偏爱色彩明亮的红橙黄绿不同色调的油画棒,在纸上随意涂抹,色彩柔和而缤纷,一如纯真的心灵,清澈明亮,清新欢快。
也许热烈的生命总是美好而短促,进入8月份,当其他草木青翠葱茏正是生长旺季之时,独行菜却迎来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许它最早感知了秋风的凉意,缤纷的色彩悄然褪去,挺立的灰白色植株在一片青翠之中倒是显得安详闲适、姿态从容。因为它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果实纷纷裂开,棕红色椭圆形的细小种子安全落至地面,明年它们将占据更多的领地。
一直以来,我都对野草情有独钟。你看它们,可能最初被命运安排随风飘荡,但最终会在合适的位置停顿下来,随遇而安,依靠仅有的一点资源,靠着生命的本能奋力生长,不仅枝繁叶茂,而且果实累累,一生的目标圆满完成。每一株植物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看的植物越多,我就越赞同“植物全美”的说法,每一种植物,只要你俯身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的形状、结构、色彩无一不是经过精心的设计,每一个都巧夺天工。自然界的美无处不在,愿人人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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