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又近了,年夜饭这个话题便逐渐变大。从妈妈的味道,到老传统的年夜饭必须有什么,最后不小心扯到了地域,于是成了地域之争。
anyway,作为南方人的我却总是馋着北方的八宝鸭。北方的同学说,这道菜过程太复杂了,自己家已经不怎么做这道菜,一般都是在酒席里才能吃得到。鸭子先腌制几个小时,然后调制八宝馅。糯米、香肠、香菇、栗子、冬笋、熏干和胡萝卜切成小丁,混合炒至,再填放到鸭肚,用棉线封住鸭肚。再用八角等调料煮,最后上鸭子蒸。最好的八宝鸭,一定是金黄色的,剪开棉线,糯米的清香和其他材料完美混合。
我想这道菜,我吃最多的一定是那混着鸭油,伴着各种香肠、香菇的糯米了。
南方人对于糯米的情节是根植在基因里的,从南方女子甜糯的性格就能看出来。
南方的宴席的最后一道甜点是八宝饭,又叫甜饭,寓意甜甜美美,所有人都会像瓜分蛋糕一样,默默地切一块到自己的碗里。如果有不爱这个味道的,桌上的长辈就会主动分一些到碗里,那是希望你也能沾沾喜气。于是,再不爱的人,在南方也会偶尔吃一吃糯米。因为里面包含着希望,祝福,好运和爱啊!
以前有人开玩笑说,越来越多的孩子不知道大米是种出来的,不知道玉米是种田里的……城市钢筋水泥林立,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大自然和人类协作出的产品呢!如果幸运,你在乡村生活过,你不仅能了解古老的简单的机器加工食品的原理,甚至还能窥见不少市面上买不到的美味。
年糕一般是被摆放在超市的货架上,在隔壁的蔬菜区买些芹菜,再捞一些花蛤,和年糕搁一块就能做出一碗营养、味道和摆盘满分的主食。可幸运地在乡村生活过的我,更是爱年糕新鲜出炉时的味道:绵糯,有点咸,有点甜,有点韧。
一般村子是由生活在方圆百里之内的十几户人家组成,大家有一台公共的机器,每逢过节,便在这个共同的财产上协作出相应节日的食物。年糕,在寒冷的冬天,各自根据家里的过年要吃的分量拿出糯米,然后轮流在某一户家里制作出来。小孩则守在机器房间里,看着年糕从机器口慢悠悠地伸出来,坐在旁边的妈妈们,就揪出一块打发馋嘴的小孩。我每次都偷偷吃两块,因为糯米是支链淀粉,不好消化,于是严格地防着小孩再来第二块。
错过这一天的年糕量,就错过了一年的年糕。不过,糯米精们也不用伤心太久。清明果是进阶版的年糕,加上艾草,内馅裹着萝卜干,有些地方是白糖。物质充足的现在,内馅的选择就更丰富了。不过我还是最爱萝卜干,艾草的芳香和糯米做的皮的绵糯,和脆脆的萝卜干,在嘴里更是丰富和可爱。
要说到可爱,那就非白白糯糯的元宵莫属了。糯米粉和成一团圆圆的形状,简单的煮开水,再把糯米团下锅,等糯米团外形更圆滑,自动漂浮的时候,就表明已经煮熟。福州,不叫元宵而是叫戏(xi这样的发音)。将煮好的戏捞起,放在花生和芝麻撵成粉的碗里滚几下。于是,戏粉(xihong)就好了,大小更好是一口,中午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地吃撑。
这是糯米的基础味道,有点甜,有点韧,跟任何食材都能搭配,但又保持自己的糯性,所以才会让南方的人直接沦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