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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师讲话速度飞快，一个是讲药用材料的，另一个是讲药事法规的，劈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赶着似的。
我听着，讲的东西里有那么些不对劲儿的，或是口误，或是其他不便严明的原因，转头一看、一想，反正也没人在意，随它去。
现在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好像没那么多精力来备课，忙着科研、忙着项目、忙着……忙着做一切觉得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我在课堂上常常觉得：我们（学生和老师）都在用时间来维持着一种奇怪的（甚至畸形）“教学相长”的关系，浪费时间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学生需要学分，老师需要完成教学任务；学生按照要求装模作样来上课实际电脑敲得噼噼啪啪响，老师按照要求照着PPT讲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声音哑了，脚也站累了，下课了，学生也坐累了，脑袋空空，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学生埋怨老师讲得没意思不想听，老师吐槽学生不听课不积极。虽然浪费了时间，但大家反正各取所需，就这样吧。
小时候，老师在学生心里是很神圣的，无所不知、神通广大，出场自带光环，若是该老师稍微再出色一些，便双眼冒星星膜拜为大神。
长大了，发现不对，偏要横冲直撞去纠正。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暑假夏令营，营里的老师也不是专门教英语口语的，但在一本正经教我们发音——就是那种一百来号大学生上一堂课，老师在舞台上，下面的学员如同婴孩牙牙学语。后面分成了小组，带教老师也这样教，但很遗憾老师也教得不甚标准，作为一个年轻气盛又耿直的、正儿八经学过英音的学员，自以为自己发音是不用再费时间“纠正”的。我便嘀嘀咕咕说教得不对，“不是这样”。
被营里的老师批评了一通。倒不是说纠正错误这个行为，而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纠正老师这个行为，实在是……太低情商了，太不顾及他人颜面了。
后来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其一是对发音而言，能听懂就行，不是播音员，也没必要去纠结是不是标准了，更没必要去装逼显摆自己了；其二是，还是不要轻易去挑战“老师”的权威了，再说，人非圣贤，孰无过焉？遂，后来的学生生涯中，大多时候，师长教诲时，保持微笑、听着就好。
所以，当知识和见闻随着年岁不断增长，会逐渐看到生活中的“完美人设”出现瑕疵，幸运的话，你甚至能够亲眼见证一个与自己亲近的“完美人”最后完全人设崩塌。又或者，在某一个瞬间，你还能亲眼看见自己人性中糟糕的一面。
一笑置之，罢了。
除此之外，虽无真正的“完美人设”，倒也可以做“前车之鉴”，以人为镜，“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如此，“教学相长”就不局限于老师和学生了。身边人来人往，皆可为师，皆有所长和所短。毕竟，更多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生活和社会中学习。
文 ｜山泽
图｜山泽
山泽之远：记录、思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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