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拆旧的台式机。
主要是想着硬盘里还有数据要导出,母亲几年前就提出要把这堆玩意当破烂卖了。这次下了决心做此事。
原本的印象,硬盘里应该还有不少照片、音乐 mp3 和 GV。
在网上淘了一个套装,包括硬盘数据线和硬盘电源线,回家前就早早寄回来。
回家当天晚上就搬出机箱,松下六颗螺丝,推开机箱壳。由于第一次开箱,还不知道哪个部分是硬盘,后来通过排除法找到了。又松了两颗螺丝,把硬盘取了出来。
摸索着连上了电源,又用数据线连接硬盘和我的笔记本。一开电,硬盘就嗡嗡地转了起来,声响对得起这十年的岁月。
等了几分钟,我的电脑里才出现连上的盘符。
出乎我意料的是竟然有四个。当年也不知是听了谁的意见,怕染毒后格式化丢文件,把硬盘分得这么碎。
首先是系统盘,不意外地都是Windows的文件夹,应该没有有价值的文件。然后打开余下几个。第二个盘里有照片和音乐,电影和软件安装包则是分见在好几个盘。GV 倒是没有,有点失望,本来是想考古下十年前的口味和现在有什么区别。看来高中还没那么多资源可下载。
照片文件夹只有一个,点开是聚会图,有狐狸和祁文迪稚气的脸,应是我没去过的一场,别人传过来照片我存下了。再无更多。
音乐文件夹里有些东西。我历数过去,除了林一峰的两张专辑记忆淡漠,其他都还能想起个大概。
电影倒是都值得收藏,《阳光灿烂的日子》《春光乍泄》和《断背山》。后两部都是关于同志的。其实曾经看过的同志电影很多(像《欲盖弄潮》《红树林》以及 eat out 系列),但资源都没留下来。
软件包呢,都是过时的版本或者消失的,前者如Office、Matlab,后者如瑞星、傲游。唯一的亮点是有个尤里的复仇的安装包,这个现在不太好找。
总之,这个硬盘比我想象的空荡多了。空空荡荡。
我因此多了些许感慨。
记忆的不准确,到底美化了多少从前的日子呢。感叹现在的不堪,怀念从前的美好。可当十年前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在眼前确实地对比,却又乏善可陈。过去的东西其实犹在,所谓:所有的新都来自旧。
我于是复制了林一峰的专辑、几部电影、聚会照和尤里的复仇。拔掉数据线。后经母亲提醒,又连了一次,把一部关于20年前事件的纪录片也复制了出来。
然后就打了好几遍尤里的复仇的遭遇战。
旧电脑可以打包卖了。再无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