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自然不会和若雪斗气,急忙说道:“是婢女的过错。大小姐,请到这边稍坐。我即刻让人去通知我家小姐前来拜见。”说完,她转头对不远处的如歌喊道:“如歌,你去告诉小姐,就说有贵客驾临,请请她前来拜见。”如歌应声而去。如诗又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小姐,请随我到包间用茶!”
若雪哼了一声,说道:“不必!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好了!”她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附近有张桌子,当即大步过去,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刘水知道此时自己要是指责她,她恐怕更会火冒三丈。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刘水已知道这是一个霸道、任性、骄纵而又极好面子的姑娘。
刘水不想多事,抱歉地对如诗说道:“如诗姑娘,在下言行不当,令你们产生误会。请多包涵。”如诗笑了笑道:“刘少侠,是婢子失礼,怪不得你。你还是陪令友安坐,免得又惹她不高兴。”如诗对刘水多少有些了解,当然不会怪他。因此只是暗示他乖乖坐在一旁,不要多事,她们自会应付。刘水无奈,只好来到若雪旁边,坐了下来。
如诗一挥手,当即有人奉上茶水。如诗笑盈盈地说道:“王小姐、刘少侠,请用茶!”若雪也不答话,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如诗退下。刘水见她这副趾高气昂的神态,极为不悦,可又不便发作,只好赔笑着说道:“如诗姑娘,有劳了!最近你家小姐可好?”如诗说道:“托少侠的福,小姐一切安好。只是你许久没来,小姐唠叨过几次。本想叫婢子们去醉仙居请你过来,可又怕打搅到了你办事。”
若雪听了,便朝刘水问道:“刘大哥,你住在醉仙居?怎么不早说?我听说那里的酒菜不错,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这里一忙完,你请去那里吃一餐,如何?”刘水说道:“今日恐怕来不及,晚上我还有事。改日我一定在醉仙居设宴相请你们全家赔罪。如何?”若雪娇嗔道:“不行。我可没要你请我全家,你只需请我一个。无论多大的事,饭都是要吃的。”
正在此时,水水在如歌、如画、如舞的簇拥下,走到了近前。如诗急忙上前,说道:“小姐,这位是金刀派王掌门的千金若雪小姐。”水水先朝刘水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向若雪福了福,赔笑着说道:“原来是王小姐的芳驾降临,水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还请海涵。”若雪扫了一眼水水,冷冷地说道:“你就是艳名满京城的戏子水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虽说有几分姿色,也谈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京城的众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呢?”
若雪见水水身边跟着的几个婢女,不仅相貌极为秀丽又身姿婀娜,而且步伐轻盈又稳健,显然身负武功。她本来就是想来生事的,自然出言不逊,想激怒对方。刘水听了,当即脸色大变。若雪的话实在过份,和直接辱骂已经没什么两样。刘水脸色一沉,正要打断她的话,却见水水朝他摇了摇头,刘水只好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如诗等人也是脸色大变,到金家班来找茬闹事的不少,可都是男子。一个名门闺秀,跑来当面侮辱水水,这却是头一回。如果换成是一个男子如此说话,脾气最暴躁的如歌恐怕早已挥拳打来。如歌虽然没有动手,嘴巴却不慢,当即喝道:“王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堂堂名门闺秀,如此说话,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水水刚才顾着示意刘水去了,却没有想到如歌已经脱口而出。水水急忙喝道:“如歌,不得无礼。王小姐,请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和她计较!我在这里代她赔罪!”若雪听了如歌嘲讽自己的话,岂能忍住,也不理会水水,当即霍然而起叫道:“我就要这样说话,你能奈我何?你家主子本来就是一个卖弄风骚的戏子,我又没有说错。你不过是一个婢子,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快快滚到一边去,否则我就要代你家主子,好好地教训你一番!”
若雪的这几句极大地刺激了金家班的人,水水也不由得脸色大变,不再出声。如歌见水水没有呵斥自己,当即大叫道:“不要以为金刀派的人,就可以胡说八道。告诉你,你金刀王家,还不在我们眼里。也不去打听打听,金家班岂是随便让人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倒是要替王峰管教管教你!”
刘水见状,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干脆不再说话先看看情形再说。刘水一直怀疑水水身边的香儿,就是龙凤门的李香兰。可是又没有什么证据,再说最近龙凤门销声匿迹,一点消息也没有。而此刻这个香儿又没有跟在水水身边,刘水心中极为不安。刚才如歌的语气,根本没把金刀派放在眼里,足见她们是自恃有强大的靠山。
刘水突然觉得,让若雪闹闹也好,看看能不能逼出香儿,或者其他什么人来。同时也可以从侧面看出,这水水和白莲教有没有瓜葛。刘水打定主意,当即冷眼旁观,一声不吭。反正他和水水也谈不上什么朋友,彼此都只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客套而已。水水和王继恩、李继隆等人来往甚密,而这两人是李玉和红英的仇敌,自然也是刘水最大的对头。
若雪听了如歌的话,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竟敢直呼我爹爹的名讳,你真是不命了吗?”如歌轻蔑地说道:“区区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我直呼名字又如何?养不教、父之过,他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我就是骂他几句,也不为过!”
若雪气得满脸通红,大喝声:“贱婢,找死!”话音未落,人已腾空而起,直扑如歌。如画、如舞早就仔细盯着她,见她动手,急忙把水水拉到一边,保护了起来。那边如歌见若雪来势汹汹,急忙闪身避开。若雪扑空,脚尖一沾地,跟着一蹬,身形再度跃起,同时凌空一掌,朝如歌拍去。
若雪这两招迅疾无比,衔接得也天衣无缝,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连刘水都心中佩服不已,因为若雪恰到好处地把她天赋的轻功异禀和武功招式融合起来,确实不好应付。刘水暗想,这下如歌恐怕要吃亏了。果然若雪的迅疾如风的连环两招,大出如歌的估计。
如歌刚闪避到一边,紧跟还没站稳,若雪的掌力已经攻到。如歌大骇,再要闪避已然不及。如歌只得挥掌相迎 只听到啪一声,双掌相碰。如歌当即被震得倒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