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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待在家里的日子是冗长的。
突然间,就有了很多自己的时间,可读书、可写作、可睡觉,也可以和许久没联系的老朋友说上几句话。
我问兰子,最近还好不?
兰子小心翼翼地回了我一句:我可能,马上要回去订婚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遭遇了一场雷劈。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的人,才毕业一年,突然间,就告诉我,她要订婚了。
我说:订婚一定要请我啊,不然,你就得隔很久很久才能见到我了。
她发了一个贼笑的表情过来,顺带附了一句:必须啊。
结束了短暂的聊天后,我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虽然打了马赛克,可是之前的朋友还是猜到了。
在朋友圈的互动中,甜甜说:我明年正月初六结婚,你们都要来啊。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遭到了第二场雷劈。我连忙私信甜甜:你不还在读研么?怎么就结婚了啊?
甜甜就淡定极了,漫不经心地回到:我们都谈了快10年了,该结婚了。而且,读研和结婚不冲突啊。明年正月初六啊,别忘了。
面对这样的回复,我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回复了一串点赞的表情包过去了。
都说,25岁是女人的分水岭,亲戚朋友说再不结婚就老了。对于大多女人而言,25岁就好像是一道魔咒:不恋爱、不结婚,就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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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弟媳每天在家挺着一个圆圆的肚子,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我真的要做姑姑了。
我问弟媳: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早就结婚了?单身的生活多好啊。
弟媳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笑着说道:因为我想看到孩子更久的人生,也让他能记住妈妈最好看的样子。
我把手放在弟媳的肚子上,隔着肚皮,明显地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在动。我突然欣喜起来:原来,感受一个新生命的跃动,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
二十五岁,能找到一个愿意为他生孩子的人共度一生,或许,这也是一种圆满吧。按照父母的心愿,在25岁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或许,这并不一定就是灾难、就是束缚。
选择了家庭,必然得舍弃远走世界的可能性;而选择独走他乡,也必然得放弃了当下的安稳与家庭的温馨。任何一种选择都没错,重要的是,我们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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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和妮妮check出发前的行李清单时,我突然和妮妮感叹到:我弟媳要生了,我好几个闺蜜也都要订婚、结婚了,我好受冲击啊。你说,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为啥还要这样折腾呢?
妮妮连续发了三串哭笑的表情过来了,愤愤地说道:我比你大两岁,我这两年,当伴娘的次数都记不清了,前几天还去扬州,给大学室友当了伴娘呢。
我无言以对,也回了三串哭笑的表情过去了。
过了会,妮妮又说道:我没啥大的人生追求,其一就是想在年轻的时候,躺沙滩、听海浪声、看书,偶尔还能来点啤酒。我们要去悉尼、去黄金海岸,去看海,去躺沙滩。
妮妮,是我在澳洲打工度假的群里认识的。因为我们都是只身前往澳洲,所以便约定结伴而行。
她是10月9日的机票到悉尼,我是10月10日。
我们约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会尽最大的可能性,走遍整个澳洲。
去悉尼,看歌剧院,感受这座城市的文化艺术与灵魂。清晨、黄昏或星空,徒步或出海遨游,任何一种方式都好。
去蓝山,看桉树挥发的油滴在空中折射出的蓝光。也去卡顿巴,看辽阔的丛林,看峡谷的瀑布和成群的石柱。
去阳光海岸,躺沙滩、听海的声音,再来杯啤酒,感受炙热和清凉带来的极端体验。
去大堡礁,看歌中所唱的那片珊瑚海,喂鱼、游泳、潜水、划船,去体验我们不曾感受过的别样生活。
去雪山,在6月份的时候,屋外滑雪、溜冰,屋内听黑胶唱片。在雪山感受自然的绮丽和老悉尼的生活方式。
去墨尔本,在菲力浦岛上看世界最小的企鹅回巢。也可以乘坐普芬比利蒸汽火车,在细雨中“穿越”到历史中,看看沿途的原始森林。
对生活抱有幻想和期待,始终是好的。想百、做十、得一。倘若连想都没有,哪里又有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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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朗读者时,我会带着纸和笔,记录着那些感动我的瞬间和文字。在有一期的节目中,董卿说:选择是一次又一次自我重塑的过程,让我们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完善,如果说人生是一次不断选择的旅程,那么当千帆阅尽最终留下的就是一片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风景。
25岁,你结婚生子,我远走世界。无关乎高低贵贱,只在乎个人的选择不同。
生活,是自己的,能否过得快乐与精彩是一种能力,从来都无关乎诗和远方。即使扎根于最朴素的三餐、四季中,也能活出自己的一片诗意。
一程山、一程水,一路行走、一路回忆。千帆阅尽,愿我们都能与更好的自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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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独舞,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