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取自网略) 关于读书,早有不尽的论述,我所讲的只是自身的点滴感悟。 毫无疑问,只要识字,便可读书。然而识字却未必就会读书。 就像写作中所讲的文无定法一样,我以为读书亦无定法,只要读懂和读得进去,并有所感悟,有所教益,便不虚此读。 关于读书,大千世界,必定是因人而异了。你的兴趣未必就是我的兴趣;他人的焦点也未必就是你的焦点。同样是读同一本书,有人可能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而有人则或许会莫名其妙,无动于衷。而且每一个人的读书特点也是不尽相同的,有人喜欢博览群书而不求甚解,有人喜欢每每专注,“慢嚼细咽”。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嗜好。孰优孰劣,无可厚非,亦难做定论。 因此,我以为读书,首先要知道自己的习惯与特点而去扬长避短。并且尽可能在天长日久的阅读中去不断地提升和完善自己。因为读书最终的目的,就在于滋润我们的心灵,开启和成熟我们的思想,丰富、愉悦和修为我们的人生。 其次是每个人读书都要有自己的确切定位。定位就是确立你自己的读书范畴和方向。如果你立志去做一门学问,并期望能成为某一个领域的专家和探索者,那你读书的主要范畴和方向,便应该是这一特定领域和与其相关的著作。如果你想写作,并期望能成为一名作家,自然是应该去读那些经典的文学名著和与文学写作相关的著作。如果你只是想泛泛地丰富自己,愉悦心灵和优雅自己的人生,那你尽可去随情任性,信马由缰,“ 汪洋自肆,以适己为用(柳宗元语)。" 再则,读书一定要有所选择。并不是所有的书都要读,所有的书都值得去做一读。朱光潜先生就曾说过:书是读不尽的,就是读尽也是无用,许多书都没有一读的价值。多读一本没有价值的书,便丧失可读一本有价值的书的时间和精力;所以须慎加选择。 如何去做选择,亦关系到定位的问题。 但就文学方面而言,你如果要去做文学的研究,或者去做文学的评论,那你就需去做尽量宽泛的选择。所涉领域,所涉著作,即便再艰涩,也要去硬啃下来。唯如此而不能透彻。然而,你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写作者,却大可不必如此地去难为自己,你尽可读不懂便不读,不想读更不必去读。即便是那些如雷贯耳的世界名著,也理当如此。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等等,也未必非去读个头昏脑涨,死去活来不可。因为读不懂和死活读不进去,便无可去领悟与借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去选读那些或能让你轻松愉快,或能让你心潮澎湃,泪眼涟涟的经典? 在我书房的书橱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著作,几乎应有尽有,但几十年过去了,至今仍有许多我不曾读过。 还有托尔斯泰,我二十几岁军旅时便读过其《复活》,不仅超喜欢,而且极好读又特别地感人。但我继而再去读其鸿篇巨著《战争与和平》,却怎样也读不下去了。厚厚四大卷,勉强读到两卷半,便不得不无可奈地放弃。不管它怎样地厚重与伟大,至今亦不想再去续读。因为我只是一个写作者,不做托翁的研究和评论。还有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我亦是只做一番翻阅,试读几节,知道其如何,便将其束之高阁。因为我学不了乔伊斯,也写不好那般的“意识流”。所以不去“为赋新诗强作愁”。但这些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职业作家。 关于读书,坦率地讲,我既未博览群书,亦不求甚解。这也许会使我的作品不那么厚重。然而我对于自己写作的定位,本就是记录生活与抒发情感。名利实在是一种副产品。来而不拒,却并不去做刻意奢求。唯如此,才能于长年的写作中,自始至终地浸沉于那无边的潇洒轻松与快乐愉悦之中…… 点滴感悟,悦己而却未必悦人。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每一个人都是这绿色自然中的一片叶子。 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