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日。
按照时间顺序来说,26日宴客,27日复习,28日考试+看牙医。
请客那天来的朋友们都非常够意思,Jerry带了非常漂亮的6杯Iced Frapuccino和爆米花,小四买了6杯珍珠奶茶,Phil很闷骚的带了一箱啤酒,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带了和啤酒最相克的东西——他老婆。
那天晚上大家玩的不甚尽兴。我拍了照片,觉得很丑,没发给他们。喝酒喝到1点多,管理员果然跑来敲门了,语气虽然没很重,(因为我们也没很吵,只是倒霉的位于管理员必经之路上)但由此扫了兴,大家就散了。我简单收拾下后开始看统计,一个学期都没怎么上课的,不能像烈士一样在期末的时候跳崖自杀。K书至5点,第二天牙床+左边脸蛋就像发馒头一样忽的肿起来了。27日被复习整的发疯,K到28日凌晨4点,睡了两小时起来去考试。考完后我带着胜利的喜悦去看牙医。先去学校医务室,因为我不认识城里的任何医生,学校可以帮忙安排下。
学校医务室的老太太非常和善,她听说我从China来的时候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我心中暗自感叹这是个没被CNN洗脑的加拿大人,可喜可贺。她给我介绍了她的牙科医生,替我打电话预了约,然后画了很详细的地图。我感激的道了谢。
诊所在一所MS很彪悍的办公楼3楼,连名字都是以3个医生的名字命名,可见其NB程度,其中一个就是老太太替我预约的。前台登记后给我两张表,密密麻麻的生化单词,我只认识80%,还是大一的知识。想到大二如果继续Biochemistry,这些单词恐怕是小Case了,心中小悲哀了一把。
诊所相当大,在走廊见穿行时耳边传来“嗞嗞”的微响。智齿发炎除了疼的比较厉害,其实没什么大的问题。我照了一个X-ray的360度牙齿扫描,出来的光片非常酷。整个口腔的牙齿如同被插秧一样排列在胶片上。我被畸形的两颗下智齿吓了一跳。所有牙齿都是竖着的,它们俩是横着的,但横的不是标准的水平,向上倾斜了一点,露出牙床的那部分就是我平时看到的“发育不全”的白色石头,其实人家发育的挺全的,就是人家没站着长而已,智齿真懒啊。
Salaberry 医生说(第一次见到这个姓时在心里分解了一下,Salami+berry,萨拉米和莓子,我不禁猜测此家庭的祖先可能是靠做香肠和种美味的莓子出名)食物碎屑掉在牙龈和牙齿的缝隙里,因为智齿的缝隙特别大,不好清理,所以发炎了。(听起来满恶心的)然后她说要给我清洗一下,然后拿了个装杀菌液的尖嘴注射器,助手拿了个抽水吸管,两个人在我嘴里哇哇一通乱搅,我疼的呲牙咧嘴,虽然没办法表现出来。她们还给个镜子我拿着看,我看着注射器的尖嘴触目惊心的戳进智齿的牙缝,沿着边缘大搅特搅。额,这牙又不是面包,要那么卖力的抹黄油么。。。。转念一想,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清洁方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忍了吧。抽水吸管叽里呱啦的把口腔的杀菌液勤快的吸走,我非常喜欢这管子的吸力,比我们家吸尘器还强劲。捣鼓完后我明显的发现,以前还露在外面的牙齿被搅肿了的牙龈张牙舞爪的包围了,瞬间缩成了可怜的一团,两秒钟后那里变成了一个血洞。OMG。。。。。。。。
美丽温柔的Salaberry医生强烈建议我炎症康复后来拔牙,我以极度怕疼为由推辞,她便推荐我另一个医生,专门做无痛拔牙手术。额。。。。反正还有一星期康复,到时候再推脱吧,这牙可不能拔,一把年纪了,一拔整个牙床都松了,虽然美丽温柔的Salaberry医生说:20岁是康复能力很好的时候。。。。。。
其实,在看过郑渊洁的《智齿》后,我就坚信智齿不能拔。我坚信智齿代表着某种智慧,拔了就没了。不过这个理由不能讲给医生听。
从诊所出来买药。来加拿大2年多第一次沦落到吃药的地步。拿了药决定去吃肯德基,因为肯德基有我比较喜欢的Chicken Ball,鸡汁土豆泥升级版,加了玉米和鸡米花。土豆泥啊,营养多么丰富的流体食物。吃土豆泥的时候顺便把这两天的食谱都给制定出来了,晚餐绿豆稀饭,下火,中餐蒸鸡蛋,其余再讲。。。。
在智齿发炎的日子里,吃流食的我情绪一直在低迷状态。我在QQ上跟Aaron说,我发现了,一不让我吃,我精神都出问题了。吃,简直是我生活里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