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
寒冷，干燥。
这一年，雪很少。
我不想
被丑陋得
包裹得严严实实出去见人，
于是，
我活在我的城堡里
整整一个冬季。
也不知道
春天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我活得
只有黑夜，
甚至快忘记光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四壁都是
古老的，丑陋的
散发着腐烂味道的砖。
无聊，到死。
我拆了那城堡，
砖堆在右手边，
打算建成坟墓。
我又建了幢玻璃房子，
闲暇时候
就想看看那些路过这玻璃房子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嘲笑他们有多丑陋。
可我忘了件事，
玻璃房子的四壁会上霜。
我穿着华服
躲在上了霜玻璃房子中，
寒冷，干燥，窒息。
我害怕那些丑陋的人
看到我这丑陋的模样。
可我忘了件事，
玻璃房子中早已没了任何温度。
我好想念我的城堡，
亦或者
我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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