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收拾完泪水,开启三年都不曾有过的文字记录。
国庆节,阴天,薄雾。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他乡的国庆节假日。
想家,有点。想哭,特别。
明天,对于她,是人生中重要的一天,对于此刻的我,将是遗憾且煎熬的一天。
早在几天前,我开始为自己行程的不确定而担心,一度梦到我们四个一起嬉笑,也曾数次幻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我要怎样献上我的祝福,缺席,会有多遗憾,毕竟人的一辈子,结婚只有一次,订婚同样仅有一次。
九月的倒计时,十月的步步逼近,不安和无奈以及不知所措的矛盾心理如影随形。
朋友安慰我,订婚没有关系,结婚在场就好了,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可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啊,但凡放在心上的人,他们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我都想参与,都想亲眼见证。我深知,明天我不该缺席。我会遗憾,会后悔,因为在即将到来的一天的合照里会没有我,而时光,过去就过去了,没有重新补过的机会……
但是能有什么办法人生,总会有迫不得已,这句话显得多么单薄而乏力。
我想了又想,决定为她学一首日语歌,简单真挚,当做祝福的方式也好或者为了弥补内心的愧意也好。
歌词还是抄在笔记本上来的踏实。笔尖蹦哒在纸上,节奏缓缓入耳,蓦然间,泪如滚珠,打湿字迹。
见此状,好好练习都难以做到,何谈录音? 罢了罢了,情绪实乃难以掌控一物,或许对于还不成熟的我来说。
因此,撇开看不完的资料,悄悄走出去,借此一文,权当抒发情感,平复心境,赎己一过好了。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得到这篇蹩脚的文字,或许不会,如果我不主动发给她。如果看到,会不会觉得搞笑、甚至浮夸、造作。这些我都不知道。因为我的文字表达能力,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对了,一直没有说,她是我的发小,同学,朋友,老铁,小学初中都在一个班里。她是个心里没有一丝阴霾的阳光女孩,对生活充满热情,对未来充满期待。善良,正直,仗义,没有庸俗女子的矫情、娇气、敏感和任性,懂得谦让、包容、不计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也是我至今都没有再遇到过的朋友,那种说一句话不需要前思后想直接倒出,你我都懂,并且也算是理解的恰到好处,你我都不会多想。
初中是真正属于我们四个的三年,回想三年时光,我觉得只是糊涂度日,总会后悔当时为她们做的太少,我是个不善表达,矫情不来的人,也许,还有不够体贴。而时光啊,过去就过去了,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时过境迁,步入高中,那种感觉更加浓厚。四个人已经不在一个学校,身边的人不再是她们,生活的环境也不同了。我们都是一样的吧,所有的一切也从此不再是四个人一起经历。从那时候起,我便开始担心,经历不同,共同话题难免会减少,情谊会不会因此难逃疏远。
就这样偶尔的问候和小聚,度过了高中的三年,情谊没怎么变,我也算安心,但是她们三个都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没听人讲起,也从未问起,几次想问一些情况,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让时间这长河代我先收着罢了。
大学来了,依然不在一起,别说学校,呼吸的都不是同一个城市的空气。我们的联系变得少之又少,她们所经历的我也知之甚少,说来也是觉得可悲可叹,为什么要这样呢?奈何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人境变换啊……
当然大学期间的假期也会偶尔一聚,但是很难凑齐了数。犹记去年寒假,朋友圈里爆出她们三个人的合照,附上一些柔情话语,这些也曾让我久久不能理解,难以释怀。甚至一度屏蔽了朋友圈这种劳什子。距离还是产生了罢,随着年龄的增长,本就会聚少离多,这是你我都难以抗拒的规律,但我没想到,这种感觉会来的这么早,这么快。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曾经以为的坚不可摧引以为傲的友谊也不过如此,到底是会败给时间和距离。为什么聚的时间在假期但是没有告我一声? 不去,算是我的,但是遗忘,我很失望。我很坦然,可能心里早已想过无数种结局,这种情况的到来也不算作出乎意料,或许多年各种的经历也已经磨平我的棱角,各种出乎意料的事也都一一淡然处之,坦然面对,渐渐变得些许麻木,但是“仁”永远都在。
终于,春节的初中同学聚会来了,去或不去,我也有所思量。多年不见,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变化,也是个难得的机会,需要珍惜。但是本来为数不多的女同学中,她们三个我该怎样面对,是谈笑风生?还是自以为破罐破摔任由距离滋生?或许本没有什么距离,仅是我个人臆造的桥段坑了我自己。同学聚会上,我不是我,提不起一丝兴致,越发僵硬不自在,安静、憨笑和尬聊,充斥着整个聚会,天儿居然都能被我聊死???当时的呆傻状态够我祭奠一段日子的。当然这个机会也在我的不经意间葬送了,整个聚会我和她们的对话少的可怜,也出奇的尬到找不到可聊的话题,我想升的情谊之温,结局便是“瞎了”二字。这个聚会有多想逃离,天知道……
总有种感觉,我自己没变,她们也没变,而变得是我认为的我在她们心中的位置,或者她们认为的她们在我心中的分量;总有种感觉,她们三个已经不属于我了,而不是我不属于她们了。
终于,五月,姐姐的订婚,我们重聚。至此,我才算踏实的承认之前所想的距离,是我的主观臆造。
愿意多花哪怕一丝心思去思考的事儿,都是因为在乎。可能这就是吧。越怕失去,越发在乎,越发谨慎。重情之人不可多得,我算一个。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你有多仗义,我有事儿需要帮忙,你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初中的时候,天天喊我上学,但是天天起不来的我你也没有一丝责备,我很感动。你有很多地方影响着我,值得我去学习。看到校园里倒下的无人问津的自行车,会不假思索上前扶起,很多事儿,我都看在眼里,为之叹服。
我还记得,我们说过,以后如果能有一套房子只住我们四个人多好啊。以前的日子多么值得怀念,似乎活在回忆里,又被现实唤醒。
数十年的光阴,你我都没变,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是啊,你已找到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这位先生是用了几世修来的福分啊,我有多开心啊,又有多么舍不得。
明天,一个重要的日子,我多想去见证这一切,但是此刻,无奈只能缺席,别无他选,唯以此文,以诉衷肠。
看到微信你们的“回来了吗”我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我有多后悔,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想看到没有我的合照,但是也请你们多拍合照,因为我想,看到你的幸福,看到她们两个都在你身边的踏实。
错过的痛苦,领教一次就够了,婚礼,月子……以后的种种,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不再缺席。
思绪万千,泪如泉涌。
祝福我
无可取代的李女王
订婚快乐。
2017.10.01
少年しょうねんは明日きょうネクタイして
少女しょうじょとの誓ちかいを立たてる
着飾きかざる君きみはきっと
これまでで一番いちばん綺麗きれいな姿すがたを僕私に見みせてくれるんだろ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