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阅读了《张居正传》,再加上对明朝历史很感兴趣,于是今天便来说说这位在隆庆,万历年间都为首辅的决绝大臣——张居正。
张居正的人生履历颇为精彩,仕途顺利,家庭也很美满,但只有在其死后才步入真正的孤寒时刻,几十年后才被正名。张居正在位期间主要为万历皇帝促成万历新政,使进入颓势的明王朝有了些许复兴气象。但时代的消磨是无人可以阻拦的,就算有天大的志气也能望洋兴叹。
张居正是坚定的,决绝的。他对下人看管的极为严格,对陪伴自己多年的仆人游七家法处置,对家乡为自己造的祠堂也是厉声摧毁。他的一生都在为了改革而前进,为了财政改革,他不惜与所有人为敌。他知道大明国力空虚,他想靠自己的一点努力挽救江山社稷。他既是大明的臣子,也是扶大厦于将倾的先驱。官员与富商勾结,宦官与大臣私联,在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张居正只能靠自己完成前人未竞的事业与坚持。
张居正是有谋略的,为人世故的。他不似上朝首辅高拱孤傲寡直,痛恨宦官。他熟悉地与宦官冯保联络以听得宫中消息,同时也懂得为人的人情世故。他与高拱既是政治仇敌,但又是惺惺相惜的顾命大臣。他们都曾朝一个方向努力,他们都曾希望明朝恢复当年的盛况。但他也明晰政治的利害,在万历执政时借李太后之势令高拱告官回乡,使这位逐渐狎奢的老臣离开朝堂,让自己“含蓄”多年的羽翼得以展翅。他明白世界的一切道理,但他却唯独不懂他的帝王。
张居正是真实的、立体的。初见窈窕的玉娘,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这位江南女子。他爱她的清丽,他爱她的歌喉,他更爱她年轻的岁月如花绽放。他会理解她的嗔怒责怪,他也迷醉于她的娇媚迷人。在玉娘离开多月后依然紧紧挂念彼时的佳人。铁汉柔情又怎足以描述张居正的心。他经历太多的官场险恶、人事浮沉,当看到了纯白如雪,恬淡如菊的玉娘,便也理不清头绪,乱了心肠。
他有他爱的一切,他有他付出生命的事业,他深知生命如蜉蝣,死亡如影随形,但却总是稳坐书台,淡定“观赏”世间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