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年喜欢的少年,现在何处。
当年喜欢少年的我们,现在何处。
好像人都得经历那么一段或曲折或离奇,或者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却变了我们自己整个天的那段故事。
如果往事也顺着狂风盘旋呼啸而来,大概没人能挡得住,但也不至于被吹的七零八落,顶多一个恍惚,再继续前行。
毕竟是往事。
多好是往事。
袁姑娘和我都是不习惯开口说自己的人。却突然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吃着冰淇淋聊着所谓心事,投映在脸上的都是静谧的色调。
好像也不必说太多,三言两语就能够感同身受。
好像不必听太多,零星寥落也能想到剧情轮廓。
没那么沉重,也没那么轻松,平静如水是最好的状态,对于两个不需要开导的人来说。
故事要说给懂得人听。
曾经像一只试图穿过夹鼠板的老鼠,莽撞的试图通过爱情这关。还不是要开闸放血,每个人总得留下点什么,或者有的干脆就死在那里,却不忘临到了再垂死挣扎一番。
对幻想之中的梦境迷恋而又向往,对现实的真相挣扎而又不甘。这大抵是女生谈起恋爱来的通病吧——把所有对美好的期冀加在一个人的身上,却又承受不了不满带来的委屈和心酸。
从前的大多时候,爱情不过是女生在用一个巨大的幻觉,哄得自己充满希望。很多时候女生们爱的是“自己的幻觉和以为的爱情本身”,其实与另一个人关系不大。
啊,浅显可见,所以听到的人人点头了,其实袁姑娘也一直懂得。
可是我为什么会明白,我也不懂。记忆穿过长廊破雾而来,谁还没点个放在心里埋藏在角落里的封尘。
对一个失恋的人能说什么呢,谁也实现不了救赎。可对于已经经过失恋的人来说,大概开头几个字就能明白。
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了当年的少年。
或许谁又过着分裂的生活,白天在人群中虚弱的笑,夜晚独自沉重的哭,有时连黑暗都等不及,干脆拉上窗帘挡住窗外的青天白日,假装四周看不到光。
成了一个离群索居者。
只是总得走出来,要知道在生活里,爱情最不必浓墨重彩。
你要问一个走出失恋的姑娘是什么感受,那大概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一个人若不能从一段爱情中得到成长,估摸着她从前的日子也实在白过。
谁说了一句,坦然无惧。
残缺的灵魂总要在一次次自我造成的受挫里才可以一点点填补完整。似乎总觉得现在的成长带着点悲情和无奈——这应该是最简单的检验别人是否爱过的方式了。但细心算计起来,那些悲情与无奈也已经是很久之前漫长的事了。
什么时候心能平静下来,你才算过了这一关。
不再把另一个独立的灵魂视为生命全部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不动声色的表面之下,就是不再兵荒马乱的内心。
这样的状态,稳妥,我多希望你也能有所体会。
其实从看见别人到看见自己,是需要时间,只是那个人的出现促成了时间。而后的我们心里都有了一份底气,也能自然的脱口而出,我可以给自己想要的。
现在我们。
人生的诸多追求里面,爱情只能是辅,它可以是锦上添花,但绝不能成为雪中送炭。那些能在平凡光景里把日子过得妙趣横生的人,都是明白生活的高手。生命里的乐趣再也不需要靠别人给予,那些都明白了这个道理的姑娘和少年,也终于都成了来去自如的人。也能看的到你脸上扬起的对世界的善意与温柔,光芒万丈的好姑娘,没有什么担不起。
逐渐变得不再那么需要爱情的我们,也都心怀坦荡,有各自充实的人生,才明白所谓精彩的自我。
前段时间还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想起霍华德和伯娜黛特结婚的时候,谢尔顿的祝词 :“人穷尽一生追寻另一个人类共度一生的事,我一直无法理解。或许我自己太有意思,无需他人陪伴。所以,我祝你们在对方身上得到的快乐与我给自己的一样多。”
我的日子悠然,希望你也可以自得。
送给那个坚强而又心有一片海的袁姑娘,愿做个明媚的女子,不必倾城也不必倾国,到瞳孔中却能映出阳光里最柔和的颜色。